《逆刀风云》第524章 太监

    
    亚家围黄河入口,石壁旁,守了一十六名汉子。
    隐蔽处,郑安和林菊商量,得要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进入白家围,如果闹出动静大了,让里面的人有准备,别说杀钟峰,就是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也难。
    两人耐心在一旁守候,其间看见一艘船从巨石壁上突然冒出来的大洞里驶出来,郑安立时有了主意。
    待得有船要驶进白家围,两人立即钻入黄河,潜到船身下。
    入口处,八名汉子上船仔细搜查,确定没有可疑之处才放行。
    两人随船入了白家围。
    两人犹如海螺一般附身船底,一直来到白家围村口,呆船上的人走光,这才从水里钻出来。本来以林菊的能耐,无法在水下这么长时间,郑安催动御水晶的灵力,过了一部分给他,助其减少消耗,勉强维持至露出水面。
    林菊长长吸了一口气,从没人之处爬上岸。两人身上穿的仍然是第一次潜入白家围时换上的衣服,和围中其他人并无不同,行事倒是大大的方便。
    此时正午时分,太阳当头猛照,两人发动内力蒸逼水汽,不消片刻内外衣皆已干透,混身一阵舒泰。
    白家围有上千户人家,以人数计比一般的小镇人口还要多。
    寻找钟峰,须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实行,不然惊动了旁人,钟峰没找到,两人倒先丢了性命。
    两人认定,钟峰既然是钟天璇的孙子,钟呜剑的儿子,通常情况下他们应该是住在一起。当下两人远远绕到白家围的东北角,慢慢接近石墙,施展壁虎游墙之功,悄悄爬了上去。
    白家围前几天被外人潜入大闹一通,那可是前所未有之事。自此之后,围中警戒力量大大增强,石墙上第隔二十丈便有一个看守,严防死守,绝不许再有类似之事发生。
    可这又怎么难得了郑安林菊他们。
    郑安爬到城墙下,往最近的一名看守头顶扔了一块二两多重的银子,那名汉子被天下掉下来的银子砸得头晕眼花,左张右望,最后发现砸他的竟然是一块银子,大喜过望,立即探身去捡。
    天上掉银子,这等好事居然让他遇上,虽然脑袋生痛,他却愿意被砸多几下。
    一瞬之间,郑安跃上墙头,凌空拍在那人后脑,那人哼也未哼一声便即倒地。
    待得同伴赶过来救醒他,他手里紧紧抓着那块银子,解释说是给天上掉下来的银子给砸晕了过去,同伴虽然不相信,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二人跃下墙头,展开轻功,神不知鬼不觉来到钟呜剑住的大院里。
    大院之中,防守的人不多,只门口站着两个守卫,这样的力量对郑安林菊而言形同虚设,不费吹灰之力两人进入院子一角躲了起来。
    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将过来,嘴角含笑,俏脸含春,不知心中在想着那个男子。
    待得走近,林菊闪身而出从后捂着她的嘴,“别动,否则要了你的小命。”随后将其拖进柴房里关上门。
    那丫鬟吓得全身颤抖,如坠入冰窟,使劲点了点头。
    “我们问你一句答一句,不要想着使诈。”林菊将长剑横在丫鬟脖子上,松开捂嘴的手。
    “大爷别杀我……别杀我!我全听你们的。”丫鬟望着郑安,战战兢兢地道。
    柴房阴暗,丫鬟看到郑安那双精光四射的两眸,忍不住全身一震。
    “你们钟峰少爷是不是住在这里?”
    “是,是,大少爷就住西首那一幢房子里。”
    “他此刻在屋子里?”
    “刚刚还在的。”
    郑安点点头又问:“钟天璇在围里吗?”
    “我不知……”
    林菊手上长剑一贴道:“你想脑袋搬家吗?”
    小丫鬟感觉到剑锋上冰冷的寒意,吓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好了,你不要再吓她,再吓就要晕死过去。小姑娘,你老实回答钟天璇在不在围里?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不知……不知钟天璇是……谁。”小丫鬟终于把话说完。
    “钟帮主的父亲,也就是钟峰的爷爷,知道了吗?”
    “噢,你们问的钟老太爷,他……我听说老太爷早上出了去,此时应该还未回来。”
    郑安和林菊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下大定,钟天璇不在,那么事情就顺利多了。
    “钟帮主在吗?”
    “在的,钟老爷住东厢房。”
    ……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院子里走动的人不多,两人干脆大模大样的走到西厢房,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西厢房。
    龙凤大床上躺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女。
    那少女长的不错,身材苗条,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被五花大绑在那里,嘴巴被堵住了,正兀自哭哭啼啼。
    血刀帮大少爷钟峰脸容丑陋,一只眼已经瞎了,正在喝着闷酒,听那少女哭过不停,脸色阴阴沉沉,起身走到床边。
    钟峰一伸手,将那少女嘴里塞的东西给一下扯开了,丢到了一旁。
    嘴里的东西一被拿开,那个少女就哭哭啼啼的说道:“公子……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还小……”
    “笑话,放过你?”钟峰嘴角荡过一抹阴险的笑意。
    “乖乖的听话,本公子会好好对你的,你要是不听话,我会让你很难过,嘿嘿……”说着,那钟峰就朝着少女伸出了双手。
    那少女吓的不行,不断的挪动着身子,躲闪钟峰,泪水簌簌滚落下来,显而易见,这钟峰是色心不改,不知道又从哪里掳来的这个女孩子。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钟峰注定是要死在女人身上的。
    “刺啦啦”一声响,那女孩一把被钟峰抓住了裙摆,裙子一下撕开了,露出了一双雪白的腿。
    钟峰借着酒劲儿是色心大发,一下就扯碎了那漂亮少女的裙摆,露出了一双腿来,一看到这双长腿,钟峰的眸子里淫光四射,感觉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他眼睛闪着厉色,转身从从桌上拿了一条黄瓜,朝着那女孩不断的靠近,那女孩惊恐无比,委屈羞辱的泪水滚滚而来,不断的跟那钟峰求饶。波波
    然而,越是这般,那钟峰就觉得越是刺激,快步的朝着那少女靠近。那少女被绑双手双脚,极力的挣扎,滚到了床里面。
    钟峰夺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少女的手腕子,将她从里面拉扯了出来,阴森森说道:“小贱人,你放心,我不上你的,我钟峰岂是霸王硬上弓的人。”
    说着,钟峰一伸手,直接又抓住了那少女的衣服,又是“刺啦”一声响,直接将那少女胸口的衣服给扯破了,露出胸口处那一处鼓鼓胀胀,呼之欲出,一看到这般情景,那钟峰的呼吸都开始变的沉重起来,直接一把抱住了那个那个少女。
    “不要啊,我求求公子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我,我叫我爹爹给你十两银子好不好,不够的话我让我爹爹把房子卖了给你凑够二十两……”
    “笑话,你看本公子缺钱吗,本公子缺的是女人,不是钱,哈哈哈哈……”
    那少女看见他手中的黄瓜,突然停止了挣扎冷说道:“钟公子,我听说你缺的不是女人,而是那玩意儿,是不是?”
    钟峰闻言一窒,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脸上愈加阴寒,“你说什么?”
    那少女可能是一心求死,反而冷静下来,说道:“我听说啊,你在华州城外对人家姑娘图谋不轨,被人废了命根子,就这样还不肯悔改,小心老天爷收了你!”
    啪啪两声响起。
    钟峰甩了少女两记耳光,骂道:“小婊子,你不想要命了?”
    少女知道说中了他的痛处,反骂道:“臭太监,死太监,就是一条狗也比你强,最起码狗还有那玩意儿,你就能靠一根黄瓜,能看不能用,狗太监……”
    “我杀了你!”钟峰怒极,伸手拿起桌上的长剑,锵的一声抽出,剑尖指着少女的心房。
    “没用的狗东西,中看不中用,你这一辈子都要成为女人口中的笑柄!”少女丝毫不惧,反而破口大骂起来。
    “是谁跟你说这些的?”钟峰气得头顶冒出白烟。
    “还用别人说吗,黄河上下,谁不知道你姓钟的是个中看不中的废物,我要是你啊,一头撞死过去算……”
    “臭婊子你找死!”钟峰心中长剑刺出。
    “住手!”
    紧接着,房门被人暴力推开,走进了两个人。
    钟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酒醒了了大半,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将那钟峰吓的浑身一哆嗦,松开了那女孩子,身子朝着房子的一侧退去。
    “是你!”
    钟峰看到眼前的人是郑安的时候,横剑当胸。
    “钟公子,看来我上回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郑安冷冷地道。
    这一刻,钟峰的嘴巴张的老大,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不是……你还敢回来?”
    “钟公子,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上回拆了你的祠堂不够深刻,那便送你到阎王殿上审判。”郑安沉声道。
    在短暂的惊慌过后,钟峰恢复了镇定,冷笑了一声道:“郑安,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杀了我吗?你当我们白家围上千号人是吃干饭的?这次你来的正巧,也不用我们去找你了。”
    “你就是钟峰吗,果然是色鬼一枚,连命根子也没了,还要糟蹋人家姑娘,你死得可是一点儿不冤啊。”林菊盯着他说道。
    “你……你又是谁?”
    “嘿嘿,送你上路的人。”林菊说完,挺剑欲上。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峰儿,你在里面吗?”那人边说边进屋。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走进屋内。
    ”你……你……你们怎……怎么又回来了?“当他看清屋内的情形时,顿时张大了嘴结结巴巴地说。
    ”爹爹救我!“
    来人正是钟峰的父亲钟呜剑。
    “钟帮主,咱们又见面了,意不意外,惊不惊鼓?”林菊嘴角挑起,满脸笑意看向钟呜剑。
    “你们要……要干什么?”钟呜剑压下惧意,吞咽了一下喉咙。
    “拿你儿子性命。”郑安淡淡地道。
    “为什么?我儿子又干了什么事惹到两位?”
    “我为香兰母子而来,还有这位不知姓名的姑娘而来。”
    钟峰脸色霍地暗了下来,如死灰一般。
    “香兰是谁?”钟呜剑眼光看着郑安。
    “你问问你的宝贝儿子罢。”郑安淡然道。
    钟呜剑眼光看向儿子,钟峰噼的一声跪下,抱着父亲的腿叫道:“爹爹救我啊,爹爹一定要救我。”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快跟爹爹说,看看有没有挽回余地。”钟呜剑又急又气,这儿子比自己年轻时候还要张狂,闯下不少祸事,本来想让他在江湖上历练一番,便让其担任华州堂主一职,不想在外竟然惹了郑安这位大煞神。
    ……
    听了儿子的叙述,钟呜剑又惊又怒,顿觉天旋地转,儿子的所作所为,别说超出江湖人士的底线,就连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听了也觉得无法忍奈,抬手狠狠打了儿子两记耳光,怒斥道:“畜生!畜生不如的东西!”
    “爹爹救我,爹爹救我,我不想死哪!”钟峰痛哭流涕,抱着父亲的大腿哀求。
    他领教过郑安的厉害,又听闻他和爷爷大战不落下风,更杀了白家围围主,索有“黄河龙王”称号的白裕汉,自己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求我有什么用!求我有什么用!”钟呜剑怒斥道。
    林菊道:“钟帮主,你还要阻止我们吗?”
    钟呜剑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郑安林菊一眼,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上回他们潜入救走人不单止,还杀了舅舅白裕汉,将血刀帮和白家围得罪得那么狠,却仍然不惧危险杀了一个回马枪,可知是志在必得,不得手不罢休。当下长长叹一口气,将儿子扶起来,说道:“峰儿,你千不该……”
    突然,钟呜剑将钟峰拎起扔向窗口,随后奔到窗口阻拦两人的追击。
    “峰儿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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