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闹了,想对你说的矫情话全在酒里,走一个。”
两人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
“比起失去他,过苦日子不算什么。十年了,我们都把最好的青春年华给了彼此,他从少年变成男人,我则从少女变成女人,我才不愿意把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好男人拱手让给别的女人当老公。即使以后遇到比叶羡珩有钱比他帅各方面条件都比他好,有什么可稀罕的,难保不是别的女人调教出来的,那个男人会放得下那个女人吗?即使那个男人放得下,我还放不下叶羡珩呢。即使那个男人不是别的女人调教出来的,他是真心爱我,可那个男人不是叶羡珩,不是陪着我从青涩单纯的年少一路走过来的叶羡珩,他不可能会纯粹的毫无保留的爱我。其实,我不贪心,除了叶羡珩,我也不奢望遇到其他男人会这么对我,更不愿意用一生下赌注。宁松,我想争取。一次不行就第二次,第二次叶羡珩还是把我推得远远的,那就第三次。第三次他要再把我推开,那我们就真的玩完了,我再也不见,不贱了。”
“说得好,然后呢。”谈宁松拍手鼓掌。
“喝完这瓶我就杀到叶羡珩家里去。”孔芋举瓶豪言壮语,谈宁松举瓶喝酒,然后……“妈的,老娘越想越生气,他妈的叶羡珩,都不问老娘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吃苦,直接一脚把老娘踹得老远,老娘像是这么娇弱的人吗?你那是什么眼神,虽然我是美艳动人,人比花娇,”孔芋没说完,谈宁松被呛到了,孔芋伸手搭在谈宁松肩上,言语格外温柔,眼神刻意做凶狠状,手指做握拳头的动作,还故意弄出“咔擦”的声响,“你要不要尝试一下,我的手力。”
孔芋人长得非常漂亮,即使凶狠的时候看起来也是美美的,没一点儿威慑力。但,如果这样想就被孔美女的外表所欺骗了,孔美女天姿国色没错,但人家练过散打。
“哈哈哈,不用了,你可以留着力气等会教训叶羡珩,让他长点记性。”谈宁松讪讪的笑。
“瞧你让弱不禁风样。”孔芋翻了一个白眼。
“是是是。”谈宁松没出息的小人样。
“不打击你了,走人。”
“你等会再走,先打电话找代驾吧。”
孔芋重新坐下来,又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妈的,提到这个我就生气,我老妈子现在连车钥匙都不让我碰,还特意让张叔接送,把我当犯人监视。操。”
“那不是很好代驾都不用找了,不过照现在的情况,你确定能如愿以偿”杀到“叶羡珩家?”
“我做事你放心。”孔芋唇角上扬眨了眨漂亮的美目。
的确,孔芋的鬼点子多着呢,甩开她家张叔不是事儿,谈宁松也就不打扰他们两相亲相爱了,举瓶祝她成功,孔芋说,必须。两人喝完手上的啤酒,孔芋闪人,谈宁松仍坐在地上,背靠在沙发上,头昏沉沉,有些醉意,不过没有像以往适可而止,而是又开了一瓶啤酒,暗自立下豪言要把剩下五瓶喝完。她不知道具体有没有喝完,好像是倦意袭来睡着了,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春梦。
“苏安过得怎么样?”
“结婚了,很幸福。”
“你们……为什么分手?”
“是我的过错。”
可能是酒精作用吧,她又说了别的话,问了别的事,都是平时不会说,不会问的。她感觉很清醒,可又感觉不清醒。也许她说和问,回答她的人是她遐想出来的,她伸手想去抓住眼前的人影,可又有好几个叠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哪个才是?她扑上去,梦中的人没有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迅速朝她伸出手不过晚了一步,她撞到地板,可能是梦吧,可能当真是醉了,感觉不疼。梦境中的人把她扶起,跟现实中的他一样目光温柔充满关切,问她摔到哪了?她抓住他,这回抓着了,她笑了笑,捧住他的脸,凑过去吻了他,她想吻他的唇,不过事与愿违,吻了他的脸颊,她又试了一次,吻了下巴。她就不信,这是她的梦还不能由她做主,还得了。暗想今天她没有吻到他就不罢手了。但是她还没有采取行动,他自个倒把唇送上来了,精确无误的吻住她的,他的吻和现实中的一样,使她招架不住。可能在梦境里苏安获得了幸福,她少了心理负担,因而在梦中放肆地纵容自己,张开双唇积极地回应他。但她的吻技很差,胡乱没有章法,她晓得。所以,她学着他吻她的方法,可结果学的四不像,力度没有掌握好,把他舌咬重了,唇咬破了。他没有怪她同每次她遇到无措时,她分不清此时这种事同其他时候的区别,但又好像分得清,其他时候他会耐心地指导、鼓励她,而这时他要是指导她的话成什么?幸好他没有。不过他好像在笑,但不是带着嘲讽意味的笑,而像是得意的笑。她不懂他有什么好得意的?难道他喜欢被虐?在梦境里她还不忘腹诽他,不得不说执念太深。他在耳边轻声说话,脑袋昏沉沉地,听不真切。她纳闷是她营造的梦境还有她不知道的剧情内容?不能容忍。她直接问,你说什么?过后她想会不会太没创意了?管它有没有创意,反正她已经问了,随心所欲最好。
恩,随心所欲。她想他说,李适序是傻瓜,是笨蛋。不过他说的台词超出她圈定好的话术,太讨厌了,在梦里还跟她作对。话说回来,她只知跟她想他说的不一样,不过她仍然听的不是很真切,又问了一遍。这回他说得很缓慢,她听清了。他说,你很可爱。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是想说我笨吧,没想到你还会用反语骂人,入乡随俗还挺快的。他笑了笑,神情宠溺,修长好看的食指刮了一下她挺直的鼻梁,我们小松很聪明,我抱你回房间睡觉好吗?他的言语像是在哄小孩子。不好。平时主要因为他是她的boss,不能违背他的意思,所以每回她表现得太听话了,不过不代表她愿意被当做孩子。说实话,她老早就想起来“战斗”了,只是忍着没有爆发而已。而现在的梦境又难得保持半清醒状态,还存有意识,可以按照她的意愿来发展,真真是大好机会,她得趁机操控好,得违背他的意思,他让她往东,她往西南北。几盒巧克力你会答应?他拿她没辙,又想收买她。而且又是巧克力!太没创意!她偏不。你是成心想胖死我,几盒都不成,就是要待在这里。说着她便整个人躺在地上,以此来表明她说话的可信度,未及细想这不更加验证自个孩子气十足吗?
“那小松你说说要怎么样呢?”
“怎样?你吻我,本爸爸就不信治不了你。”闻言,他又笑了。她公然对他翻了第二次白眼,“今天,你会不会笑太多了。”言毕,他俯身吻她,听从她的建议。不容易啊,他终于在梦里听她的话了。两人总算默契一回,这次他随着她的步调,缓缓地,慢慢地,就像是无声的……指导。这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缠绵,呼吸交织,舌尖相互追逐,吸吮,两人似乎都有些过火了,还好在关键时候及时刹车,以他的手放在她的胸部而停下动作。他向她说,对不起。
“如果我说没关系,我们还继续吗?”
“小松,你清醒的时候跟我说,我很高兴。”
“我他妈的不管是什么时候想上的人只有你。你不愿意,直接拒绝好了。算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会找别人。”她没有想这话多么具有挑衅。言毕,她被他压在身下,被狠狠地吻了好一会儿,“小松,你明不明白我很在意你会后悔。”两人紧贴着,她能感觉他身体的热度。这是她做的最真实的梦。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坐在他身上或许是他让着她吧,她不想这些,“你简直在开国际玩笑,我恨不得把你吃干抹净。你知道这意思吗?我早就想强……”她还没说完又被压倒,“你确定,现在?”
“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他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证明。两人真正敌对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等他要褪去她的衣服时,她不由有些慌乱,“我们可不可以到床上,关灯。”他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关灯,办事。
“痛……”撕裂的痛,梦不是不会痛吗?她应该赶紧切换到另一个梦境,可她又难得做一次这么真实的春梦,舍不得。梦中的人向她道歉,随之动作停了下来,似乎克制着,一滴汗水落在她的额前热热的过后又凉凉的,太真实了,大概是想象出来的特效吧。她挤出一抹笑,没事没事,你继续。他的动作明显放缓,放柔,后期她适应了,配合他的每次律动,呼吸与共,由痛转为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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