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倾想问,你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了?就听到夏景年低低的咳嗽了几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被打的很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都是血,一边咳嗽一边擦拭着嘴唇,衣服袖子上都是血。
但是看着这个男人,唐倾心底还是涌现出一丝难以压抑的厌恶和愤怒,她不想看到他,往萧凤亭的身后躲去,男人的手掌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温和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再等等,他有话要对你说。”
唐倾抿了抿唇,忍不住想,萧凤亭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宽宏大量了?就听到夏景年的声音:“倾儿。”
唐倾抬起头看向他,就看到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她这边走了过来,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递到她的面前。
唐倾微微愣了一下。
那是一个小小的保险箱,很熟悉,她想了一下,发现是当初被他囚禁在美国的时候,放在他床头柜上的那一个。
当年她并没有对这个保险箱产生什么好奇,只是现在看到他不远千里把这个保险箱送到她面前,她真的有些迷惑了。
唐倾并没有伸手接过来,只是问道:“这是什么?”
“宫衡留下的遗物。”夏景年道,“他难道就不好奇,他当年为什么救你吗?”
“……”唐倾眸孔微微收缩了一瞬,抿起唇看着她。
夏景年并没有收回手,只是把那个保险箱放在她面前,“你要的答案,都在这里面。”
萧凤亭伸出手揽了唐倾一把,低头在她耳边道:“你如果不想要,我现在就把人打出去,嗯?”
唐倾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抬起手,接过了那个保险箱。
很轻,好像只有保险箱的重量,完全没办法了解里面到底装着是什么。
夏景年缓缓收回手,看着唐倾,轻声道:“你今天很美,比那天穿婚纱的时候我看到得还要美。”
“……”
他声音突然压低,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你。”
站在唐倾身后的唐宁脸色一变,眸孔紧缩。
唐倾吃惊的看着夏景年,就见他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转过身离开了。
夏景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上了车,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喊住他。
突如其来的人离开了,结婚典礼照常举行。
唐宁的脸色却一直不是很好看,在婚礼结束的时候突然说身体不舒服,离开了。
宴席太忙,唐倾实在没时间分心照看她,只能托佣人去看看唐宁,佣人回来告诉她,唐宁在卧室休息,叫她别担心。
晚宴在凌晨一点钟的时候结束,唐倾脱掉了踩了一整天的高跟鞋,进浴室里洗澡。
出来的时候,唐倾看到萧凤亭靠在床上研究那只保险箱。
保险箱只有巴掌大小,五脏俱全,打开需要密码。
夏景年并没有把密码告诉她。
唐倾走过去趴在他的胸膛上,好奇的打量着那个保险箱,问道:“试出密码了吗?”
萧凤亭摇了摇头:“随便试了几个常用的,都不是。”
唐倾笑了一下,把保险箱拿了过来,想了想,也试了一个,却发现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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