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二爷冻三爷被围在水田里,举步艰难,闹腾的声音将两人淹没了。
冻萌萌从田埂起跳,立在冻三爷的头顶,小眼一沉,小手一扔一个,扔皮球一样,满天乱飞的人影,眨眼人满为患的水田里只剩下扛着冻萌萌的冻三爷。
冻萌萌:“瞎哔哔。”
在天上嗷嗷乱叫,啪叽啪叽砸地上的乡亲们:……
张秀兰艰难的推开压住她腿的老太婆,看到不远处挣扎着起身的柳童,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将她拉起来,“伤着没有?”
柳童两眼晶亮,“揍,狠狠地揍。”就会瞎哔哔的一群蠢货。
冻门颤颤的喊,“瓜啊,你把爹一起扔了。”
至于赖强和他的小弟们?
鬼知道被扔去哪里了。
世界安静了,冻萌萌满意了。
黑壮汉子缩着脑袋,弓起背,打算悄默默的离开,冻富生斜眼过去,阴郁脸,傲娇眼。
“怂货。”
这就怕了,还想跟他抢冻瓜?
冻富生眼神阴郁了。
思考着晚上是不是要把赖强几个叫上,去套这人的麻袋。
黑壮汉子没理他,麻溜的跑了。
冻萌萌木幽幽的看眼跑掉的黑壮汉子,蜡黄的小脸紧绷,黑壮汉子的脚踝一扭,朝前扑了过去。
“哎呦,你这个没良心的蠢货,连老子娘都压着,滚起来,还不给我滚起来。”
被黑壮汉子压了个结实的老太婆哭天抢地的喊,尖锐的声音从黑壮汉子的胸膛冒出来,伸手在他背上挠出了血痕。
黑壮汉子面无表情。
冻萌萌走过去,将黑壮汉子拧起来,跟拧皮球一样,“跟我回去。”
完全一副抢人上山霸占为王的气场。
转头黑着小脸盯着地上的老太婆,在她后背上连衣服带皮肉,抓出了十条血痕。
比黑壮汉子后背上的整整多出了五条来。
冻萌萌,“我的人,欺一惩十。”
冻富生补刀,“只有两倍,还要抓九个巴掌。”
哭唧唧的老太婆疼晕过去。
…
冻家又多了个汉子。
从人群堆里爬回来的赖强和他的四个小弟很有危机感,他们对多出来的这个汉子虎视眈眈,总总觉得这家伙跟冻富生是一个级别的,就是大姐大头号小弟。
他和小弟们是大姐大的下属的下属…
妈的!
比这个家伙来得早,排位还排得晚。
赖强盯死了这家伙。
黑壮汉子啃猪蹄,他心里震骇,村里家家户户都快要饿死人了,冻家居然有肉吃,还把肉当饭吃。
黑壮汉子胸口火热,啃完猪蹄主动跑冻萌萌面前,目光沉沉,“大姐大,我跟你混。不过我有个条件。”
冻萌萌戳着虎仔的耳朵玩,抬头,“条件?”
小脸不高兴。
二号小弟跟她谈条件?
想当初天天追在她屁股后面要跟她谈条件的家伙,最后被她爆了。
哦!
她也跟着被爆了。
勾起冻萌萌这么不堪回首的事,冻萌萌不太高兴,小脸黑沉沉的。
黑壮汉子头发倒竖,盯着被飓风刮成肉碎的风险,他颤颤开口,“附近几个村子饿死的人多,晚上三五成群的人埋伏在山窝上抢夺我们的村民,我…”
冻萌萌两眼贼亮贼亮的。
从地上蹦起来。
抢!
“走。”
大手一挥,上山,抢!吃!的!
黑壮汉子发着呆,他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他还以为大姐大突然蹦起来是要将他扔出去的,结果……?!
冻富生从屋子里摸出两把镰刀,一把往赖强手里塞,“瓜,要锄头不?”
冻萌萌挥挥手。
冻富生欢快的跟上来,走到院子门边上,回头阴郁脸怼人,“冻黑胖,杵着当木头吗?”
一转头。
冻瓜影子都看不到了,撒开两腿疯狂追上。
冻黑胖:……
夜黑风高杀人夜。
冻萌萌将树上的,地上的,大石头后面藏着的,都拧了出来,在地上摆成一朵菊花。
冻富生将他们的衣服扒了个干净,没找到一点能用的能吃的东西。
“隔壁老王?”
脚边的大饼麻子脸,他是有印象的。
当年跟他娘钻小树林的,不就是这张大饼麻子脸吗?
隔壁老王嘴里塞着一块馊了的布条,呜呜呜的朝冻富生叫唤。
小兔崽子,你老子娘都是老子干的,还不把老子松开。
赖强踹了他一脚,“叫唤个屁。”
他的小弟们举镰刀,“说,都抢了谁的,抢了什么?”
冻萌萌一指头将四个瞎比比的小弟扔上了树,转头把摆成举花圈的人都给弄晕了。
她盯着二号小弟。
就这穷得身上只有两颗焉了吧唧的蛋的玩意,让她出来抢?
冻黑胖沉默的将隔壁老王弄醒,凶狠脸,“你把抢来的东西都藏哪里,要是不说?”冻黑胖从冻富生手里抢过镰刀,对准他的大腿要剁下去。
隔壁老王,“后山山洞,后山山洞……”
满头汗珠的叫得贼快。
几人去了后山山洞,见到里头的情景,有血性的汉子们都怒火中烧,冻黑胖转头就杀气腾腾的冲了回去,毫不犹疑的将隔壁老王的两颗蛋给剁碎了。
“畜生。”
他只知道最近有人在山上抢东西,却没想到,他们连人都抢…
山洞里,不堪入目。
冻萌萌心火中烧,识海里的异能嗖嗖嗖的放出来,只瞬间,连绵五座山,烧起了熊熊大火。
剁碎了两颗蛋的隔壁老王和摆成菊花圈的畜!生!被烧成了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大火染红了半边天。
冻家门和附近几个村庄的都惊动了,敲锣打鼓敲碗筷。
“着火了,着火了——”
哭天抢地的声音绝望冲天。
完了!
全完了!
没烧山前,总还能在山上挖到点填肚子的东西,现在一把火,全完了,把他们的后路全断了——
“啊!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快救火啊,快救火啊——”
大小老少拿着碗,提着桶,可是却站在村子脚下,甚至都不敢靠近大火。
救火?
那什么救?
河里的水吗?
干旱了三年,河里几个深塘里的水都要断绝了,杂草不生的田地还等着河水浇灌,拿什么救?
大伙茫然了。
绝望了。
冻三爷关起门来,在菩萨面前跪下,神色凝重。
冻门也摸了进来,跟着亲爹一起跪,憨厚的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慎重。
“爹,瓜…做的,我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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