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头大肥黑猪,两只鸡。
冻家村整整香了一个礼拜。
把隔壁王家村的人馋得眼珠子都绿了,曾经在山上跪花圈的男人中有几个不死心的,偷摸摸的来冻家村委会外围趴着两天两夜,伺机趁冻家村的人不注意,偷摸着去弄点肉走。结果到饿晕了,也没找到机会下手,最后是被冻家村的人扔回王家村的,还顺带把王家村的人嘲笑了一翻。
还躺在床上喘不匀气的王村长被气得要二佛升天。
坐在院子里打着饱嗝的老村长面前放着一碗陈年老酿,端着杯子悄咪咪的喝一口,简直赛过了当神仙。
他大儿子在边上挥着胳膊劈柴。
“爹,啥时候开祠堂把冻瓜的名字写进族谱?”
冻家村从老巢手里传下来的一个规矩,每届的村长有个单独的村谱,选举好的村长名字都要重新开宗祠办礼节,把村长的名字加进去。
冻瓜能当村长,是戳瞎了老村长家两个儿子的眼睛的。
村长还能让个女的来当,还是个…小女娃…
老村长捏着胡子,“…族谱里有祖训,冻家村只能男人当村长,而且必须是年过十八的后生。”
他大儿子茫然,“那您还让冻瓜当村长?”
老村长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怕啥,只要没将村长的名字写进去村长谱里头,她就不算是冻家的连任村长。只是个名头罢了,让给她当当又何妨?”
还能带着父老乡亲们一起杀!猪!吃!肉!
轰隆!
一道紫雷从天而降,在老村长的院子里劈了个大洞。
老村长面前的桌椅倒腾着翻起来,他大儿子被埋在了劈完的柴火堆里。
冻萌萌黑着小脸去摸小白脸的手。
气哼哼。
“敢欺骗我。”
神霭垂着小脑袋,一脸沉痛。
想当初,他就是被这一道道雷给劈散架的…小身板哆嗦下,往事不堪回首。
冻萌萌拉着他跑去冻家宗祠。
两小家伙站在冻家宗祠大门前,盯着宗祠大门上画着的两个人图像,四只小眼睛有些愣住。
冻萌萌来回的盯着两个画像看,“…有些眼熟。”
神霭不动声色的点着小脑袋,可不是看着眼熟吗,门板上的画像突然朝他眨了眨眼睛,神霭猛地攥紧小手。
他他他他一定是看错了。
冻萌萌蹙眉,小巴掌朝着门板上的两个画像抽过去,“不许跟我一张脸,还有小白脸。”
门板上的人儿被她抽完后哭丧着脸,脸部歪着做了个整形。
冻萌萌满意了。
她欢快的跑进宗祠后,门板上的两人儿将变形的脸部整回来,委委屈屈的看着神霭。
眼睛里似乎还能看到泪珠。
神霭,“……”
沉着小白脸,门板上的男女,男的跟他一样,女的跟冻萌萌一样,他看着都想打人。
冻萌萌又跑出来,将他拉了进去,两人蹲在摆着冻家祖宗牌位的台子上,她指着最大最中间的那个牌位。
“我要坐在这。”
神霭不动声色的点头。
门板上的两个人儿看着蹲在牌位上的两人,欢快的笑着,“嘻嘻嘻嘻嘻。”冻萌萌又转头去盯着门板上的两个画像,“你听到笑声了吗?”
神霭控制着让自己别转头回去看,一定不能转头回去看,小白脸茫茫然纯萌然的抬头,“没有笑声。”
冻萌萌嘟喃,“他们在笑我。”
神霭的小眼神有些虚,“没有。”
冻萌萌的小眉头一皱,猛地从牌位台子上窜下来,飘到大门门板前,小手叉腰,气势汹汹。
“妖孽,滚出来,看我不弄死你们两个,还敢嘲笑我,你们咋不上天呢?啊!”
咔嚓咔嚓。
两扇门被一指头拧下来扔上了天。
啪叽!
神霭面前砸下两枚拇指大小的牌位,上面的人儿光着身子朝他嘻嘻哈哈的笑着。
冻萌萌转头看他一眼。
神霭挪了挪身板,偷偷将两个小牌位捡起来塞进了胸口,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踏实了。
宗祠大门从天空砸回来,门板摇摇欲坠要成粉末。
上面的图像上都是干裂的痕迹,像是没有了生命又年久的枯木。
…
冻萌萌跟冻家宗祠杠上了。
冻家村知道消息的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围在宗祠大门前,议论纷纷。
冻家村的宗祠,女人是不能进去的。
来看热闹的女人又被男人赶了回去。
“…村长这是要上族谱?”
“我记起来了,每任村长都是要开礼节上族谱的,是单独的村长族谱…十二年前,老村长上任的时候,不就热热闹闹的办过一回?”
“冻家有规矩,女人不能上族谱…”
“快看,村长这是要自己写上去…”
众人眼珠子都瞪圆了,他们的新小村长坐在灵位台上面最大的那个祖宗牌位面前,将那个比她人还高还大的牌位摆到了下面一排,她自己坐在那,腿上摊开一本厚厚黄黄的本子,手持毛笔,在黄册子上写着。
冻萌萌在黄册子上面第一任的冻家祖宗上面硬生生的加了一个名字。
鬼画符的冻萌萌三个字。
神霭瞄了族谱一眼,茫茫然嫌弃脸,哪个蠢货取得名字。
冻!祖!宗!?
你咋不给他取个冻神仙?死后飞上天当神仙啊。
胸口一阵灼热。
烫得火烧火燎的。
塞在胸口的小牌位剧烈的翻腾着,似乎在抗议。
神霭,“……”
总觉得,他好像要触及到某些无法预料又让人沉痛的真相了。
冻萌萌抽抽鼻子,转头直勾勾的盯着小白脸的胸口位置,“有味道。”皮肤被火烤焦的焦味。
神霭忍住要去抓小牌位扔掉的冲动,“没有。”
冻萌萌在抽抽鼻子,焦味没有了。
她便将注意力放在黄册子上,自己的名字是祖宗牌位第一个,满意脸。
将小册子仍回横梁上。
拉着小白脸跳下灵位台,走到她的乡亲们面前,指着灵位台上被她挪到第二列的那个最大的牌位开口,“我的要比他的大一圈。”
冻家村村民,“……”
老村长披头灰脸,被同样披头盖脸的大儿子搀扶着来到祠堂门前,看眼摇摇欲坠的大门,和大门上裂成蜘蛛网的两个画像。
老村长呐呐,“完了,全完了。”
两眼一黑,晕死了。
他大儿子目呲欲裂,“爹——”
围观的村民茫然脸,看着老村长灰头土脸和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洞,在回头看看宗祠门板,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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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今天临时有事拖到现在更新,别打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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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的放个群号【519934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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