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修路?
李建国觉得冻瓜小朋友很有想法,鼓励的话嗖嗖嗖的往外冒,直到感受到冻瓜身上的不友好,他才讪讪的作罢。
李建国离开后。
冻萌萌去了森林的水潭。
金色的蛋飘在开着紫花的藤条上荡漾着,隐约能听到稚童奶声奶气的笑声。
冻萌萌蹲在水潭边上。
藤条晃动的弧度增大,将金蛋送到冻萌萌面前,奶声奶气的笑声戛然而止。
冻萌萌将金蛋从藤条上弄下来。
金蛋慌慌张张的想要摆脱她,跳到水潭里去。冻萌萌一指头将潭水冰封,金蛋咚的砸在冰面上,跳跃着跑了。
冰面冒着寒气。
冻萌萌将金蛋拽回来,“跑什么。”
金蛋装死。
冻萌萌戳戳蛋壳,“你什么时候出来?”
她现在知道,这个蛋是不用孵的,需要它自己从蛋壳里面啄破,才能出来。
金蛋在她手里摇晃着摆动。
咔嚓!
森林外面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冻萌萌转头盯着闪电,手上的金蛋摇晃得更厉害了,无数道闪电劈了下来,紧接着是雷霆。
冻萌萌转回头看手里的金蛋。
“别动。”
金蛋剧烈的晃动两下,慢腾腾的停了下来。
外头闪电雷鸣渐渐的停歇了。
冻萌萌,“你能呼风唤雨?”
金蛋装死。
冻萌萌看了它好一会,带着它下了山。
金蛋在她手心里转了个圈,很着急,它只想在水潭里玩,不想跟她出去外面的世界啊。
冻萌萌将它按住。
金蛋蹦?着,想摆脱这家伙的禁锢,但它现在是个蛋,动都动不了。
蛋里的龙宝宝焉焉的。
冻三爷父子站在院门前的台阶上,微仰着头,看着天际那头的闪电雷鸣,粗糙的脸上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冻萌萌走过去,祖孙三人在台阶上排排坐。
冻三爷看眼亲孙女手上的金蛋,金蛋蹦?着跳了下,天际咔嚓一声,闪电火光跟要将天劈开似的。
冻三爷咯噔一声,手里的烟杆掉在台阶上咚咚咚的滚到了地上。
冻三爷的眼珠子一跳。
冻门磕磕巴巴的说,“要、要下雨了,真的要下雨了…”
他看着天际从天上劈下来的雷霆闪电,是希望,是喜悦,是振奋的。他跑下台阶将亲爹的烟杆捡起来,眼睛贼亮。
“爹,这一回,总该是过了旱年了吧?”
冻三爷接过烟杆,沧桑的老脸上露出笑容,“是,旱年该过了。”
他的话落下。
又是一道雷劈了下来。
冻萌萌戳着金蛋的手指头微微朝里面勾了勾,让它安分点。
张秀兰从她自己家跑过来,脸上是喜色,“我估摸着晚上会下大暴雨,得提前着准备好,有了这场雨,田地便就有了生机,以后就不愁没有好日子过了。”
下午就下起了大暴雨。
柳童回去自己家了,下大暴雨,家里有两个老人在,总是不放心的。张秀兰和两个儿子就待在冻三爷家。
打雷下雨,断了电。
大人都坐在正厅里说着话。
冻萌萌盯着在她被窝里裹着哭唧唧的小奶娃,小奶娃头上有两个角,还有条金色的尾巴。
湿漉漉的小眼睛控诉的看着冻萌萌。
冻萌萌伸出,小奶娃嗖的钻进被窝,拽在奶白色的小手里的被子被拽走,小奶娃趴在床上歪着头不吭声。
冻萌萌眼底有亮光,小手朝着小奶娃头上的角戳过去,小奶娃赶紧用手捂住角,含着泪奶声奶气的说,“不能碰,会坏掉的。”
冻萌萌,“不会。”
看着小奶娃漂亮的眼睛含着泪,她软糯的加了句,“就戳一下。”
小奶娃嘟嘴不肯。
冻萌萌的目光灼灼,“乖,我就戳一下,不会弄断的,把手手放下。”
小奶娃一紧张,小手手变成爪子。
冻萌萌又感兴趣的戳戳它的爪子,“你是龙?”
从蛋壳里蹦?出来的龙宝宝,跟母龙长得不一样,这个龙宝宝还有小崽崽的身体,好看是好看,就是长得有点奇怪。
不过,她不嫌弃。
小奶娃傲然的挺嘴巴,“我是金龙,五爪金龙,最威风的龙龙。”
冻萌萌的手指头戳上了小奶娃的爪子,小奶娃骄傲的挺脖子,“我父皇母后都是最最最厉害的龙哒。”
感受到爪子被戳了下。
小奶娃嘟着嘴将爪子收起来,眼角挂着泪,眼巴巴的看着面前这个坏家伙。
冻萌萌眼睛一亮,在它的两个角上戳了把,小奶娃咚的倒在被子上,捂着被戳痛的角,泪眼汪汪。
外面雷霆闪电,大雨倾盆。
里面小奶娃抽抽的掉金豆子。
张秀兰来敲房门,“瓜,弟弟们睡了,我抱他们进屋啊。”
房门没有锁。
但是张秀兰推不开。
冻萌萌看着小奶娃头上的角和金色的尾巴,她戳戳小奶娃的粉嫩的脸蛋,“把头和尾巴收起来。”
小奶娃哇的哭出声,“收不起来了都是你,都是你总敲我的蛋壳,我还没把角和尾巴收起来,蛋壳就从里面被你敲碎了,都是你……”
冻萌萌拧起它,将它的尾巴和两个角给塞进了它的身体。
小奶娃,“……”
呆萌呆萌的看着自己被塞进身体里的尾巴后露出来的两条小短腿。
咔嚓!
房门被推开,张秀兰怀疑的看着房间门,抱着睡着的两儿子进来,“瓜,外头下着大暴雨,要把门窗都关严实了…”
一转头。
吓!
差点将手里抱着的两儿子给扔出去。
张秀兰呆呆的看着床上突然多出来的小奶娃,小奶娃的脸上湿漉漉的,头顶绑着个冲天辫,呆萌呆萌的看着她。
张秀兰,“…这,谁家的娃?”
她去看冻瓜。
小奶娃看到有人,嗖的钻进了被窝,拱着小屁股,不出来了。
冻萌萌咧嘴,“我的蛋。”
张秀兰抱着两儿子,手臂上的重量不轻,酸疼酸疼的,她将两儿子放到床上,被小娃娃这举动给逗乐了,“小娃娃还钻被窝了?”
她和冻三爷父子坐在大厅里说话,冻瓜吃完饭就去了房间没出来过,也不知道她啥时候藏了个小娃娃进屋。
“小娃娃饿不?我给他弄点吃的进来。”
将两儿子并排放好,盖上被子就出去了。
小奶娃从被窝里钻出来,舔舔小嘴巴,拍着肚皮,“我饿了。”转头又看着被抱上床的两个家伙,小眉头拧起来,粉嫩的小脸上不高兴,“我要睡床床。”
冻萌萌将它拧到身边,它的脸庞上还是湿漉漉的,金豆子没停过。
“别哭了。”
小奶娃呆呆的看着她,抽抽鼻子,“我们龙族龙宝宝出生,都得哭三天三夜的。”
它歪着头,“是金豆子自己要掉出来的,我没哭。”
它还用力的抹了下脸,笑眯眯的说,“看吧,金豆子擦干净了,它自己又冒出来了。”
而且掉得更凶猛了。
外头狂风大作,雨水飞溅。
有什么东西被吹到的响声,冻萌萌木着脸,“不许哭三天三夜。”这家伙哭三天三夜,就外面这大风暴雨弄个三天三夜,得出事。
小奶娃瘪瘪嘴。
冻萌萌威胁,“你要是敢让它掉泪三天三夜,我就帮你把两眼珠子封起来。”
小奶娃呆滞的看她,抽鼻子委屈,“你是坏蛋,母后还让你照顾我,你是欺负我的坏蛋。”
冻萌萌,“你以后都没有母后了,只能任由我欺负。”
小奶娃气愤的钻被窝。
张秀兰拿着蜡烛去了厨房,冻门洗完澡出来,看到在厨房忙活的张秀兰,他提着洗澡的木桶走过去,“给瓜煮吃的?”
张秀兰摇头,笑了声,神色又凝重起来,“是个小娃娃,看着五六个月大的样子,就在瓜的房间。冻大哥,你有瞅见瓜带着个娃进屋吗?”
冻门,“带着个娃?”
张秀兰,“几个月大的一个娃,我给他炖点肉汤,把油滤出来给他填填肚子。”
冻门已经跑去他闺女房间了。
将房间上下前后看遍了,也只看到了两个并排睡着还流哈吧子的小子,那是张秀兰的两个儿子。
“瓜啊,你秀兰婶子说你带了个娃回来?几个月大的?”
冻萌萌指着供起来的被窝。
冻门顺着亲闺女的手看过去,闺女旁边的被窝里的确有块供起来的地方,他的眼珠子瞪得溜圆,“被,被窝里啊?”
冻萌萌点头,“嗯,他不出来。”
怕被她给弄瞎眼睛。
冻门走上去掀被窝,“!”
还真有个趴在被窝里拱着屁股的小家伙,小家伙没穿衣服,白嫩嫩的瞧着都喜欢。
大老粗冻门软了语气,“…瓜、瓜这是谁家的孩子?”
冻萌萌,“没人要的,他妈妈送给我的。”
小奶娃抬头悄悄看了她一眼,又委委屈屈的歪着头趴了回去,母后将他送给这家伙的时候,他是有感知的,虽然那时候他还在金蛋里。
也知道母后生下他后,就和黑雾融在一起了。
伤心难过的小奶娃哇的哭出来。
外头噼里啪啦的响着闪电雷雨,冻门被吓了一大跳,这打雷打得他心口慌慌,“瓜,瓜你抱抱小娃娃,哄着他不哭哈。这雷雨越下越大,爹去后院看看猪鸡…”
这么大的雷暴雨,没得把畜生给吓小了。
冻门出去后,小奶娃渐渐的收了哭声,他趴在冻萌萌的脚边,仰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我要找母后,我要找母后。”
冻萌萌摇头,“找不到了。”
小奶娃生气的撞到她的肚子上,头上的角和尾巴又冒了出来。端着肉汤走到房间门口的张秀兰笑容凝固,她喃喃,“屋子里没电太暗了,我肯定是没看清楚。”
进去后,看着趴在冻瓜身边的小娃娃,他的头好好的,下面也是两条腿,哪来的角和尾巴。
呼!
张秀兰笑着说,“瓜你这屋子里的光挺亮,停电也不用蜡烛,饿不饿?我给你倒一碗喝着填填肚子。”
冻萌萌不爱喝汤,她爱吃肉。
张秀兰将小娃娃抱起来,喂他喝肉汤,“肉都装在盘子里了,待会让你爹给你端过来,他去后院看猪了。咦,小娃娃是刚刚哭了?小脸都是湿漉漉的,可不哭了啊,阿姨喂你喝饱饱。”
结果她给小娃娃擦干净脸后,这小脸又是湿漉漉的。
张秀兰,“……”
给这张小脸擦干好几次依然是湿漉漉的后,她就迷茫了,你就说你这小脸上的湿气是从哪里来的?
小奶娃喜欢肉汤味道。
砸吧着小嘴。
张秀兰晕乎乎的喂完,晕乎乎的走了。
冻三爷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他孙女昨天又带了个娃回来的,小奶娃乖乖的坐在饭桌上,见到他就咧嘴笑,但是却在掉金豆子。
冻三爷看到这么软萌萌的小娃,心也是软的,问孙女,“他咋地又笑又哭的?”
早上的雨跟昨晚上的一样大,雷霆闪电,像是一条条龙从天上劈下来,看着可吓人。
冻三爷昨晚上听着雷雨声,睡了个踏实的觉。
这贼老天总算是让旱年过去了。
有了这场雨,田地里就能开始种植了,现在是十月,到年底,总能种上一些吃的,不说过个丰盛年,至少得是家里老小都有口吃的填饱肚子。
冻三爷心情很好。
冻萌萌,“他哭三天就好了。”
冻三爷看向亲孙女,“得哭三天?”
柳童穿着蓑衣急匆匆的跑进来,她没有进厨房,站在台阶上喊,“三叔,冻大哥,快去帮个忙,我家二大爷被埋在屋子里了。”
昨晚上雨下得又大又急。
村子里好几家老旧不结实的房子都塌了,柳童家二大爷家就是其中一户,睡到半夜,房子突然就塌了。
年轻的都跑了出来。
倒是两个老的,被砸在了屋子里,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这么大的雨,走出去都艰难,跟别说喊人来帮忙挖土把老头挖出来了,冻树和几个相邻的邻居冒着雷雨在找人,她便来了冻三爷家,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
冻三爷一听,和冻门打了伞冲出了大雨中。
张秀兰急急的喊,“穿蓑衣去啊,这么大的雨,撑伞哪成没得淋湿了。”还想去给他们拿蓑衣,结果走到门口就看到刚撑着伞跑出去的父子两被大雨给淋湿了,她略显无奈。
柳童还没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也是无奈,“雨太大了,穿着蓑衣都是全身湿透的,秀兰姐,你把蓑衣找出来,我给他们带过去吧,穿着总比没穿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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