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本色之庶女毒心》满血复活172不透剧四四

    
    冻萌萌拧着丑兔子去了村里。
    柳童跟张秀兰嘀咕,“我瞅着萌萌手里的那只兔子长得跟村口那条土狗一个样的,咋说是兔子?”
    张秀兰茫然,“瓜手里拧着兔子吗?”
    她瞅着是空手出门的。
    柳童,“……”
    老头子和粗汉子在老村长家喝上了酒。
    “隔壁老王村,说是冻死了五个,都是孤儿寡母的,挨过了旱年,却没挨过这场雪。哎!”
    “都是命。”
    老村长沉默的抽烟,心里很不是滋味,冻死的都是老家伙,身体僵硬了,雪停了才被人发现命没了。
    凄凉。
    他抬眼皮看眼大小两个儿子,心里宽慰了些。
    冻伍剥花生,“村里好几家的姻亲里都冻死了人,照我说啊,王家村那几个没个子女在身边的,咱就没话说。瞅瞅其他村冻死的那几个,连孙子都好几个了吧,还能让老子冻死…养儿子不如养条狗。”
    冻伍很气愤。
    他堂哥家的丈母娘家的公公就是被活生生给冻死的。
    大冷天的,就给老人家一床薄被盖,咋地没把他堂哥家的丈母娘给冻死了?
    老村长的大儿子给冻伍倒上酒。
    “能咋地?这种事见得少了?”
    冻伍气闷的将一碗酒干了。
    老村长焉焉的,没啥精神。冻三爷将烟杆在桌角叩了两声,沉闷的说,“这年头,活着就成。”
    冻门闷头吃花生喝小酒,他不敢多喝,家里的婆娘在坐月子,床上还有两个小的,喝多了肯定被赶出房间睡大棚去。
    一桌子人,就他的小心思最惹人眼。
    老村长的大儿媳妇跑进来喊,“村长来了,快把酒收起来。”一阵风跑过去,将桌上的酒给抢了塞到了橱柜里。
    一桌子大老爷们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麻溜的将碗里的酒给喝光了。
    冻萌萌木着小脸,抽抽鼻子,“你们喝酒?”
    喝酒不叫她?
    小指头蠢蠢欲动。
    一桌人刷刷的去看冻三爷父子两,冻三爷沉默,避开这群家伙的视线,结果蠢儿子乐颠颠的喊,“瓜,爹就只喝了半碗米酒,回去不能跟你娘说,啊。”
    一桌人,“……”
    赶紧跑了。
    冻萌萌黑着小脸看瞬间跑得干净的一桌人,转头去看要溜出去的女人,“米酒。”
    老村长大儿媳嘿、嘿嘿的笑着。
    “那什么村长,酒都给你爹喝完了,我不骗你。”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心里埋怨这群老爷们,为啥总要躲在她家里喝酒撒?
    噗哧!
    老村长大儿媳的鼻子瞬间变成了一根胡萝卜。
    她、她、她她哇的一声,捂着胡萝卜一样长的鼻子跑了。
    冻萌萌很气愤,“还说没骗我,鼻子都变长了,还敢说没骗我。”
    来不及跑加不能跑的冻三爷沉默的指着藏酒的橱柜,“瓜啊,酒坛子在橱柜放碗的最里边藏着,还有半坛子,留给你喝的。”
    冻萌萌木着小脸看老头子一眼。
    她知道。
    …
    喝完酒的冻萌萌拧着丑兔子从村口跑到村尾,把村里的雪全给龙飞凤舞的弄到山上去了。
    全村的男女老少站在自己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路上的雪,屋顶的雪跟刮龙卷风一样,自己跑山上。
    那表情精彩的。
    跟涂了颜料一样的。
    “村长这是喝酒了?”
    “喝了小半坛子,哎呦我的鱼啊,跟着跑山上去了…”
    一条条鱼摆动着尾巴跟在飞起来的雪后面,朝着山窝追逐而上,把村里人看傻了眼。
    十岁以下的崽崽嗖的一阵风刮过。
    跟着上了山。
    丑兔子朝着飞起来的鱼一爪子下去,十几条鱼下了肚。它舔舔嘴,对鱼的味道不是很满意,抽抽鼻子,又想在山上睡着的那条小奶龙了。
    垂涎的口水又流了出来。
    冻萌萌将它拧起来,对着自己的眼睛,丑兔子的小嘴一点点,肚子也一点点,张口就把十几条鱼给吞肚子里了?
    小指头戳戳它的肚皮。
    里头一条条鱼还是活动的。
    冻萌萌,“你是什么东西?”
    丑兔子扭转着小身体,屁股对她。
    哗啦!
    飞来的雪把丑兔子给埋了。
    二十几个崽崽朝山上飞奔上来,“大姐大。”
    冻萌萌的小脸红扑扑的,坐在雪堆上,俯视着一群崽崽,拍拍身边的雪,咧嘴,“坐。”
    崽崽们乐颠颠的爬上了雪堆,齐齐挨着大姐大坐着。
    崽崽们,“大姐大,我看到鱼在飞。”
    已经九岁的冻二瓜,“我想吃鱼。”
    一副馋嘴的样子。
    冻萌萌盯着他圆滚滚的肚子,“还想吃?”
    冻二瓜舔舔嘴,“想吃。”
    冻萌萌将按进雪堆里的丑兔子给弄出来扔给他,“它肚子里。”
    冻二瓜目光灼灼的盯着丑兔子小小的肚子,然后委屈的看着姐姐,“你骗我。”
    兔子这么小,肚子这么小,里面肯定没有鱼。
    冻萌萌看他一眼。
    冻二瓜拧起丑兔子欢快的跑了。
    喝醉了但不承认自己醉了的冻萌萌啪叽将自己和崽崽们给弄到了雪堆里。
    坐在台阶上的冻三爷凝视着山窝的方向,突然猛地站起身,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稳住身体后,他闷头朝外跑出去。
    “三爷,山上这是着火了不?”
    两个汉子跑到院门前,跟冻三爷碰到了一起,两汉子都很着急,三年前王家村那几坐山烧起来的印象太深刻了,这要是自村的山给烧着了,可不得了。
    冻三爷,“去瞧瞧。”
    两汉子是村里的后备巡逻队的,今天他们巡逻。
    前一刻,全村的雪嗖嗖嗖的跑到山上了,转头那山上就火光大盛,把他们吓得不轻。
    “咋地回事?我瞅着雪都往这个山窝里跑了,这山头烧不起来才是。”
    “对,肯定是我们眼瞎了……”
    三人抬头。
    那山窝里瞬间红彤彤的,跟那放多了柴火的灶一样的。
    三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完了!
    真火烧山了。
    闷头朝山上跑。
    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叫囔声,估摸着全村的人都朝山上赶了。
    山窝雪堆边上。
    差点跑断气的两汉子跟冻三爷傻愣愣瞪着面前的雪堆。
    哦!
    红彤彤的火光就是从雪堆里映出来的,站在边上皮肤都是灼热的,偏偏…偏偏面前这堆雪,它还好好的。
    两汉子发懵,“三爷?”
    冻三爷手指头痒,身上热烘烘的,尤其是额头,跟在火焰上烤似的,他把汗抹掉,慢腾腾的坐在地上。
    “我瞅着没啥事,下去跟乡亲们说一声,甭上来了。”
    两汉子也被雪堆里冒出来的火光给烤得脸上都是汗,两人用袖子擦了汗,懵懵懂懂的下山了。
    在半山腰碰上赶上山的乡亲,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堆。
    乡亲们,“啥玩意?雪堆里的火?没烧着山?”
    两汉子,“烧不着。”
    乡亲们,“个瓜娃子,雪能在火上烤吗?啊,碰到火都烧成水了,赶紧的上山,瞅瞅到底咋个回事。”
    两汉子,“你们懂个屁。”
    乡亲们,“……”
    雪堆里烧着火这事儿,看过的冻家村的老少,上山的时候是焦急的,下山的时候,两脚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总觉得不真实。
    这太颠覆他们的三观了。
    虽然,这三年,他们的三观早就碎渣渣了。
    冻三爷和村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守在冒火焰的雪堆边上坐着,老村长也在其中。
    他叭叭的抽烟,等把年轻的都赶下山,山窝里彻底安静了后,才抖着手开口,“这事儿,得烂在肚子里。”
    没得被当成妖精给用火烧了。
    老人们,“用不着瞒,说出去也没人信。”
    你去外头说说,火能在雪堆里冒着,雪还没化这事儿,外面的人能把你当个疯子。
    冻三爷沉闷的抽烟。
    老村长,“是这个理。”
    瞬间轻松了。
    想想冻家村的人,这三年跟在冻瓜屁股后头粘着,也没啥好担心的。
    “往后都把各家的酒藏严实了,要馋嘴,都上镇上喝去。”
    老人们笑呵呵的。
    冻三爷听到一声鸟鸣,他看眼天际,那里火红一片,像是一只火鸟朝这头冲下来,在仔细看时,天上啥都没有。
    …
    殷修寒抱着个大冬瓜在院子门前的台阶上削皮,山窝里闹出来的动静,他也跟着去看热闹了,但是在半山腰就被赶了回来。
    一个市长的儿子。
    从小只分得清饭和米。
    让他给冬瓜削皮?还是把拧着有半斤重的菜刀…
    殷修寒将大冬瓜竖起来靠在两腿间,握着菜刀琢磨着该怎下手。
    “殷修寒,我总算找到你了,你快点跟我去一趟,丽丽她生病了,发高声,还在说胡话。”
    跑过来的女人喘着气,急匆匆的说。
    殷修寒抬头看她,是跟着一起来的女知青,他的面色淡淡的,没被换命格前,他骨子里的傲气的,这种傲气浑然天成,跟自身的家境自身的天分密不可分。而被换了命格后,那几年他都是浑浑噩噩的,就是个混球,而在混球时期,他的三观就被某家伙给碾成了泥,就算现在他的命被重新换了回来,碾成泥的三观再也黏不起来了…
    看到女知青,就想到那家伙要给他找婆娘…
    殷修寒手腕一抖,半斤重的菜刀差点把他的手指头给削下来。
    保持淡然的脸色有瞬间的破功。
    “生病了去找医生。”
    找他算怎么回事?
    他又不是医生。
    女知青瞪大眼睛,“殷修寒,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她除了生气,还有委屈,“我们是同一批被送到这里的知青,对这里完全陌生,上哪去找医生?你就不能帮着一起想办法吗?”
    殷修寒面无表情,“你有来找我浪费的时间,给她找个医生,早就找到了。”
    女知青气恼。
    从山上下来的汉子们对在村长家住的小伙子是认识的,“小伙子,在谈对象啊?”
    女知青气愤的脸上有薄红。
    殷修寒赶紧抱着冬瓜拿上菜刀跑进屋,“现在谈对象都是在耍流氓,我可不敢耍流氓。”
    汉子们看他跑了,都大笑。
    看眼脸色潮红,一副被气哭了的女知青,汉子们嘿嘿笑,“大妹子,你别在意啊,我们就是个粗汉子大字不识两个,跟小伙子闹着玩笑的,你别当真,这都要到饭点了,赶紧回去吧。”
    女知青捂着脸哭着跑了。
    汉子们面面相觑,“城里来的妹子,就是娇气。”
    张秀兰从屋里出来教殷少爷用菜刀削冬瓜皮,殷修寒看得惊叹,“婶儿,你知道村里哪有医生吗?”
    张秀兰,“医生?”
    殷修寒眼巴巴的看着她。
    张秀兰,“…村里头没有,要去镇长请,咋了?你病了吗?婶儿给看看。”放下菜刀手就要朝殷少爷额头上伸过去。
    这三年,也没听乡亲们说哪个得病了的,就是感冒发热的都没听说过,村里自然没有大夫。
    殷修寒赶紧说,“是一个女知青发高烧了,这几天下大雪,应该是冻着的…我去跟他们说一声,把人送到镇上去吧。”
    殷修寒跑了后,张秀兰把冬瓜切成块,打算闷三层肉吃。
    罗家几个娃跑来找冻萌萌玩。
    “婶,萌萌呢?我们来找萌萌玩。”
    几个娃手上抱着快木头,黑瞳发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张秀兰赶紧拉着他们进屋,给他们装了一碗腊八粥让他们喝。
    “瓜带着弟弟们出去玩了,这么冷的天,咋跑出来找瓜玩?没得冻坏了身体,喝碗粥暖暖身子。”
    前几天腊八节,这些材料是剩下的,这几天早上都是吃腊八粥,连着吃了好几天,在香醇的东西吃着也有些腻,今儿就剩下大半盘的粥下来。
    罗家村几个娃听到萌萌带着弟弟出去玩了,小脸都是失望,眼睛跟着婶转动,抽抽鼻子,不矜持的接过碗小心翼翼的喝着。
    “谢谢婶。”
    自从镇上关了学校,他们见萌萌的机会就少了,家里又要帮着干活,不能天天跑出来玩,这一回下了大雪,可以有好些天不用干活了,就邀着一起来冻家村找萌萌了。
    张秀兰笑眯眯的说,“喝完了跟婶说,婶给你们添满。”
    几个娃齐齐咧嘴。
    “婶,你们村里没下雪吗?我们跑进来路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像我们村,还有李家村,下了老大老多的雪了,踩下去都到我们大腿了,老厚了。”
    张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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