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萌萌将放在桌上的钱袋子捏捏,扔给隔壁桌看热闹的倒霉鬼,殷?c寒接住钱包,将钱掏出来数数,有三千多。
殷?c寒,“有钱人。”
冻萌萌将塞回来的钱袋子塞自己口袋了。
两汉子手心窝里是汗珠,瞧着这一幕,提着的心悄咪咪的放下了一丢丢,她收了他们的钱,是不是就说明对他们表示友好了?
身份不会被怀疑了吧?
两汉子憨憨的笑,“钱不多,我们吃完这顿就走。”
冻萌萌走到他们中间,将他们的肩膀按住,“吃完。”
她对钱没有概念,既然给了她钱,饭肯定是要给吃完的。
两汉子只觉得肩膀上有千斤重,两下咔嚓咔嚓的传来声音,两汉子偷偷从桌边的缝里往脚下面瞄了眼,瞬间,七魄被吓掉了三魄。
脚地下的地板裂开,两团泥团拽着他们的腿,拼命的往坑里面拉。
两汉子,“……”
慢腾腾的抬头,彼此对视一眼。
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你看到了什么?”
“我肯定在做梦。”
砰!
两汉子屁股底下的椅子翻到,眨眼消失了个干净。
院子里嗑着瓜子谈天的父老乡亲,“……”
两个大活人,咋就没影了?
不。
还是能看到两颗头的。
院子里只有哗啦啦的风声,几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埋在桌子底下只露出地面的两颗头。
两汉子,“……”
冻萌萌蹲在他们面前,“想报仇?”
两汉子嗖嗖嗖的摇头,哭唧唧,“不、不敢。”
冻萌萌看他们一眼。
咻咻咻!
衣服裤子鞋子从地下冒出来,软鞭,酒壶,八卦镜……
两汉子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穿戴在身上的东西,这么一件件的从他们眼前的地底下冒出来,堆在一起…
狠狠的闭闭眼,想死。
冻萌萌捡起八卦镜,镜子里露出她水灵水灵的一张妖艳贱货脸,冻萌萌木着脸一指头将镜子给弄碎了。
咔嚓!
镜子碎成渣渣的声音让两汉子听到了心脏碎掉的声音。
那是八卦镜,是他们门派的宝贝,他们的命根子啊…
两汉子两眼发黑。
冻萌萌嫌弃的扔掉八卦镜,捡起一个黄袋子,从袋子里掏出一把黄色捏成球的东西。
“这是什么?”
两汉子现在不觉得心脏碎了,他们觉得身上的肉也跟着碎了,颤抖着喊,“放、放下…”
八卦镜是他们的命根子。
这些极品符就是他们的血肉啊…
殷?c寒觉得这些黄符有些眼熟,他被风水师换命的时候隐约记得有用到过这种东西,走过去蹲在那家伙身边,从黄袋子里掏出一个黄球。
“有点眼熟。”
冻萌萌看他一眼。
殷?c寒,“是符,贴在身上用的。”
冻萌萌动手把黄符拆开。
“哎哎哎!等等,等等。”老者急哄哄的跑进来,眼看着冻村长要糟蹋黄符,赶紧阻止,扑过去,胆大包天的从冻村长手里把黄符抢了,总算有惊无险的把黄符抢救了。
“没拆,没拆,阿弥陀佛老和尚保佑,符还是好的。”
一低头,冻村长直勾勾的看着他。
老者珍惜黄符的手顿了顿,小心的开口,“冻村长,这两家伙是坏东西,但这些符可都是极品符,是好东西,不能糟蹋了对不?”
冻萌萌,“极品符?”
老者眼眸亮亮的,摸着极品符跟摸情人一样,“对,可都是极品符,现在玄门越发的落魄,社会走向了科学,这东西是用一个少一个啊…哦,极品符,就是用来呼风唤雨打鬼降妖用的,还能求神安神改命改运…这里头的道道有点多……”
两心碎肉碎的汉子,“……”还我们符,不要脸的老东西。
老者脚跟一转,脚尖在他们的下巴上狠狠的踢了下,接着说,“冻村长若是想了解这些符,我可以跟你详细的说…”
冻萌萌嫌弃,“我能呼风唤雨。”
要这些纸干什么。
老者,“……”哦。
偷偷摸摸将一袋子的符给藏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掏出一个极品雷击符,嘴里念了几句咒语,将雷击符朝院子外一扔。
轰隆!
一声巨大的雷声砸下来,院子外的路给砸了个大坑。
躺在椅子上醒酒的几个老人囫囵着跳起来,急哄哄的喊,“打雷了,打雷了,回家收衣服了。”
院子里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仿佛定格了,老人们急哄哄的喊声打破了这画面,倒是让人哭笑不得了。
冻萌萌黑着脸将风水师从墙上扔了出去。
两心碎肉碎生无可恋的汉子,“……”回来,你他娘的回来,还他们的极品符啊啊啊啊啊,一定要跟那不要脸的老东西拼了。
冻萌萌转回头。
两心碎肉碎生无可恋满脸扭曲的汉子,“……”
被吓得憨厚的脸成了鬼脸。
冻萌萌,“找我报仇?”
两心碎肉碎生无可恋满脸扭曲的汉子很心累,“不不不,我们不是来找你报仇的,我们是来找小侄女的,给她送年礼的,你相信我们啊,我们真的是好人。”
冻萌萌很生气,将贴在自己外墙跟的几张符纸还有石头仍在他们面前,指着这些个要炸她家的玩意,“你要炸死我,还要炸死老头小崽崽,咋不上天呢。”
两心碎肉碎生无可恋的汉子,“……”
好想狡辩。
但是语言好苍白。
作案工具全给仍在了面前。
害怕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者趴在墙头上,恨恨的说,“作为玄门中人,真替你们丢脸,冻村长,一定要把这两人狠狠的教训,让他们知道会点手段就害人,尝尝被害的滋味。”
冻萌萌点头。
在两汉子恐惧的眼神中,脑袋骤然被两团土给安进了坑里,彻底的活埋了。
冻三爷也彻底的清醒了,跟着清醒的还有其他一群老头老太太,年纪大了,总是有着一副慈悲心肠。
“小村长啊,把他们活埋了,不合适吧?”
一群人嗖的转头去看开口的老头,老头的儿子面红耳赤,跑过去抓着亲爹亲娘的手,苦哈哈的将人拖回了家。
剩下的人笑呵呵的说,“合适,这两外村人一瞅就不是个好东西,没听村长说吗?那两坏东西要把村站的家给炸了,活埋了算便宜他们了。”
“敢欺负到冻家村头上,没点眼力见啊。”
“就是这话。”
冻萌萌满意脸。
…
老者得了一大把的极品符,老脸瞬间年轻了十岁。
他拉着冻村长嘀嘀咕咕,说,“冻村长,前头我离开村出去,听到的消息可不是假的,巫蛊这一族的人突然死绝了,而且死法诡异,像是被他们那一族的术法给反噬的才断了根。这一脉的根断了,但他们门族里有师父徒子徒孙啊,感情深厚的,肯定是得来寻仇的。我猜想着,这件事只怕跟你脱不了干系。”
能让一个族的人遭反噬分分钟灭团的事,这种事只怕也就只有眼前这凶残货给干得出来了。
那两只厉鬼是让他怀疑的原因。
现在又有人找上门来了。
那两被搜刮了身上的所有宝物还被活埋的汉子交代,他们就是那巫蛊一族师徒辈有联系的,巫蛊一族的人骤然死绝,他们的师父从这些死绝的人中看出了端倪,用他们身上的反噬虫起坛做法,找到了罪魁祸首冻家村冻萌萌身上…
这就坐实了这家伙的罪行…啊呸,什么罪行,人家这是替天行道,将玄门界里的蛀虫鬼魅给清理干净了。
老者好奇巴巴的,“冻村长,巫蛊一族的人到底是怎么惹到你的?”能给说说不?说出来大家都乐呵乐呵一下啊。
冻萌萌茫然,“不知道。”
老者呵呵哒,“这样,冻村长你想想,你有没有碰到过身上用虫子的人?”身边跟着厉鬼的人,她肯定是碰上了,而且把厉鬼都抢到自己手上了,御厉鬼的家伙肯定死翘翘了。
冻萌萌木着小脸,有碰到过用虫子的,还想往她身上扔虫子搞事情,被她一指头给弄死了,哦,那老婆子还是被她自己身上的虫子给吃干净的,本来吧,来她面前搞事情的,她肯定是要把事情给搞回去的,结果她嫌弃虫子脏,把老婆子弄死后,就跑了。
老者拍大腿,“弄死得好啊。哎呀以后碰上冻村长的老家伙们可长点心吧,不小心给灭了个全族,可能连怎么灭的都不知道呦,哈哈——”
冻萌萌看他一眼。
老者开心啊,畅快的笑后,乐滋滋的说,“冻村长,以后要是那个老家伙来找你,他身上的钱归你,其他东西归我咋样?我也不占你便宜,我用钱给你买。”
趁着冻村长不懂行情,赶紧先约定好。
冻萌萌眼眸一亮,“成。”
冻村长虽然人小,但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那信用杠杠的,答应的事情肯定不会反悔。老者心里美滋滋的,就开始跟她巴拉巴拉这些符纸了。
顺带穿插些玄门的事儿。
老者感叹,“建国后,玄门更落魄了,现在又碰上了p斗,连出门摆摊算命都得躲着人,哎,生道艰难啊。”
有那么一群老家伙,从小就只学了这一手的,没有其他的本事,又不会种田,现在赚一口吃的都艰难,世事难料啊。
冻萌萌对风水师说的玄门挺感兴趣的,觉得跟她的异能差不多,“谁最厉害?”
老者感慨完后,兴致勃勃的说,“要说这谁最厉害,当属太虚观的掌门了,据传闻他能御剑而行。”
冻萌萌拍板,“去太虚观。”
太虚观掌门最厉害,她把太虚观掌门打趴下了,那她就是最最厉害的,现在这具小身板只能把她的异能放出来千分之之一,等她成为了最最厉害的那个,肯定能把异能全放出来。
冻萌萌咧嘴。
老者,“……”
心窝里凉飕飕的,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闯祸了?
本着强烈的求生欲望。
老者艰难的开口,“冻村长,没两天都要过年了,这…不适合远行吧?再者说,这里去太虚观太远了,你一个小女娃出门,你爷你爹娘肯定得担心的。”
冻萌萌看他一眼,“都带上。”
老者,“……”
眼睁睁的看着心满意足跑隔壁的冻村长,老者捏着一个极品安神符,好半天没动静。
他徒弟走过来,忧心忡忡,“师父,太虚观的掌门要知道这是你造的孽,会不会一巴掌将你怕死了?”
老者,“……”
垂死挣扎。
“怎么说话的,冻村长去找太虚观掌门指不定就喝喝茶聊聊天,说不定太虚观掌门很欢迎冻村长呢。”
他徒弟耿直怜悯的看着他。
老者面无表情,泵着老脸,“过完年你跟为师去你师伯的那个乡下躲躲,每个三五年的,别回来养老了。”
他徒弟唉声叹气的走了。
被活埋的两个男人扔给了风水师处理,回家的冻萌萌去玩了会龙凤两崽崽,转头跟老头子说,“过完年要去太虚观。”
冻三爷在喂缸里的锦鲤,“太虚观?”
冻萌萌点头。
冻三爷疑惑,“太虚观是哪里?十里八乡的没有这个地方,瓜要跟谁去?”
冻萌萌指着隔壁风水师的家。
冻三爷悄悄松了口气,沉闷的声音缓和了些,“是跟大师一起去的?那爷去问问大师都要带些什么去。”
麻溜的跑隔壁去了。
老者惊呆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冻三爷看大师一副被雷劈的样子,担忧的开口,“大师?咋地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老者,“…我、我一起去?”
他指着自己的脸,不死心的问,“冻村长说让我跟着一起去太虚观?”
卧槽!
跟着一起出门,还有命在回来吗?
不会被太虚观的掌门给拍死在太虚观的门板上吧?
冻三爷,“瓜是这么说的,大师跟我说说出门都需要备些什么?当年瓜说出门打仗,把冻门婆娘和柳大侄女给带上了,吃惯了她们做的饭菜,这一回肯定也得跟着,还有什么要带的,大师都跟我说,我一并准备好了。”
大师、大师魂飞天外中。
冻三爷回到家里跟亲孙女说,“瓜,大师说他病了得在床上躺些日子,过年就不相互拜年了。瞧着身子骨挺硬朗的,咋说病了就病了?哎。”
冻萌萌咧嘴,“把床扛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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