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送黑发人。
傻柱不给易中海送终。
易中海却反过来给傻柱收尸。
这不是易中海想要的结局。
趁着保卫科的人还没到的机会,易中海最后一次的为傻柱进行着求情。
“杨厂长,给柱子一个机会,他不是有心要这么说,也是着急了,嘴上没有了把门的瞎说,杨厂长,看在柱子厨艺不错的份上,你就在给柱子一次机会吧,我保证柱子不在带一粒米回家,柱子可是咱们轧钢厂食堂的牌面,杨厂长。”
杨为民一点没给易中海这位八级技工一点面子。
也是被气坏了。
傻柱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他带剩菜回去是杨厂长授意的。
没有刘岚等人的证词。
这就是剩菜。
关键刘岚他们说的很清楚,傻柱带的剩菜压根就不是剩菜,是傻柱仗着自己是厨子这一便利条件专门做的肉菜。
这就是犯罪。
杨为民此时要是同意了易中海的请求,对傻柱盗取轧钢厂物质一事从宽发落,就更加坐实了他杨为民与傻柱有着不可告人关系的传闻。
这对杨为民的前途有着莫大的影响。
人们不会说傻柱怎么,会说杨为民纵然傻柱吸血轧钢厂。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
杨为民当着易中海的面,责令保卫科的人快点拉走傻柱。
“你们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将这个盗窃轧钢厂食堂物质的坏分子给我带到保卫科去?”
“厂长,我做饭的傻柱,那是剩菜,是你让我拿的,你不开口,我一个做饭的厨子我敢拿嘛,厂长,那就是剩菜,是剩菜啊,我怕浪费我才拿的。”
“你说是剩菜,为什么食堂的同志们都说不是剩菜?一个人说不是,我相信,两个人说不是,我也相信,你看看,现在几个人说不是,整个食堂除了你何雨柱之外,都在说,你还咬定那是剩菜?”
“我是说过食堂招待领导的剩菜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你们可以拿回家,有个前提,招待领导的剩菜,原本是一番好意,但却被你给利用了,我……。”杨为民指着保卫科小组长道:“你负责清查这件事,要查清楚何雨柱盗取了多少轧钢厂的物质,只要是轧钢厂食堂物质,就是一粒米也得找回来。”
许大茂暗呼了一声漂亮。
杨为民的表态,熄灭了傻柱的希望,也让易忠海心里勐地咯噔了一下。
傻柱带饭这件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除了没有过错之外,还体现了傻柱勤俭节约的美德,避免了这个剩菜剩饭的浪费。
往大了说,傻柱就是在犯罪,他是在盗取轧钢厂的物质。
是不是剩菜?
没有人可以说的清楚。
人家说你带的是剩菜,你就是带了剩菜回去,人家说你带的不是剩菜,那你就是在薅轧钢厂的羊毛。
前者是荣誉。
后者吃花生米。
易忠海心乱如麻,再也不敢作妖,撒丫子的朝着食堂外冲去。
许大茂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出一个大概。
易中海这是去搬靠山去了。
聋老太太!
现在许大茂就想知道聋老太太的能量能不能摆平傻柱这件事。
“老易心里有鬼呀!”
一直看戏的刘海中,没头没脑的发了一声。
可不是刘海中在拍许大茂的马屁,而是刘海中逐渐琢磨出了这里面的门道。
易中海对傻柱的事情太过上心,任何事关傻柱的事情,甭管大小,易中海都非常的急切和着急,关切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这个邻居及同事工友的程度。
之前不往这方面考虑。
经历了许大茂曝光聋老太太破坏许大茂婚姻这些事情,刘海中注意到了一些他之前不曾注意到的环节。
易中海对傻柱及易中海对秦淮茹。
已经超出了街坊这一层面。
一想到易中海没有后代,傻柱又是一个光棍,秦淮茹是三个孩子的寡妇,刘海中便觉得自己抓到了事情的真相。
易中海将养老的心思打在了傻柱的身上,所以才会尽心尽力的对傻柱好,就算傻柱惹出了乱子,也是易中海帮着收拾。
秦淮茹就是易中海想到的可以嫁给傻柱的寡妇。
对秦淮茹好。
无非易中海想要万无一失,他想获得傻柱和秦淮茹的共同认可。
细思极恐!
这样的易中海,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刘海中想到这些都忍不住怀疑自己,自己的心是不是变黑了,竟然用这么大的恶意怀疑四合院一大爷易中海,他想要说服自己,这些猜测都是虚假的,都是没有证据的,却一时间想不到说词。
还有许大茂。
就彷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往挨了傻柱的打,那都是强忍着,然后背地里想办法下手,从前天开始却勇敢的进行了反抗,傻柱被怼呛不说,还逼着傻柱娶了秦淮茹,更不把聋老太太放在了眼中。
这变化。
让刘海中惊诧。
许大茂还是许大茂?
“大茂,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很陌生,以前你虽然跟傻柱不对付,但也不会像今天这么狠心收拾傻柱,你今天的表现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刘海中心有余季道。
他看的清清楚楚。
许大茂就是奔着要傻柱狗命去的。
盗取轧钢厂食堂物质这件事,真要是被实锤了,傻柱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还是刘海中眼中那个被傻柱打却依旧要忍气吞声的受气包许大茂吗?
简直一个狠爷。
狠的让刘海中也泛起了惊恐。
“二大爷,人是会变的嘛!”
“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刘海中羡慕的看着许大茂,“刚才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两人都先后跟你打了招呼。”
许大茂挤出笑意,道:“有变化也是被逼的,我被傻柱打,易中海拉偏架,我给傻柱道歉。聋老太太又算计我媳妇,想让蛾子跟我离婚嫁给傻柱,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看我许大茂好欺负嘛。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想不被人欺负,你只有比他更狠,我就是要看看,当我许大茂豁出这条命不要的时候,谁还敢算计我许大茂,都是爹生妈养的人,都扛着一个脑袋,我不相信他能比我许大茂多条命。”
“大茂,你这话太狠了,我都怕。”
刘海中神情复杂。
他是真的被许大茂这话给吓住了。
一副要跟人拼命的语气。
“你要是被傻柱打这么些年,你也会变得,当你一次又一次被打倒在地,你除了挨打你还的给殴打者道歉,你会感到愤怒,觉得自己没用。”
许大茂瞪着猩红的眼神,直勾勾的望向了躲在拐角处的秦淮茹。
他确信自己与刘海中的对话被秦淮茹给听在了耳朵中。
算是恫吓吧。
这女人也是无情。
傻柱都被保卫科给抓走了,易中海也都出面了,秦淮茹身为傻柱的媳妇,却硬生生当了缩头乌龟。
“大茂,你能想明白这些,我真的很欣慰,只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没等几天就原形毕露了。”
刘海中想的是自己可不可以利用一下许大茂。
易中海当一大爷,旁边有四合院战神傻柱,自己要是扳倒易中海当了四合院一大爷,旁边也得有个四合院战神呀。
傻柱是易中海的人。
不可能效忠刘海中。
思来想去莫名发狠的许大茂便进了刘海中的眼。
“哪能啊!”
“不能最好,你要能一直这么强硬,不至于天天被傻柱打,不过现在回过神来,也为时未晚。”
“二大爷说的在理,你说易中海是不是找聋老太太去了?”
“肯定是。”
“聋老太太说她为队上做过鞋,二大爷在大院里面住了这么些年,这件事是真是假?”
刘海中一呆。
许大茂这话真把刘海中给问住了。
一门心思要当官变成四合院一大爷的刘海中,压根没有往聋老太太身上琢磨,也就没有考虑聋老太太身份的真假。
“你说聋老太太没有给队上做过鞋?”
“不知道,就像傻柱的身份,要不是我许大茂分析,谁能知道傻柱三代雇农的身份是虚假的,没有证据左证,一切都想虚幻。”
刘海中脸色阴沉不定。
许大茂就算猜不准却也可以猜个大概。
估摸是对许大茂的话有了兴趣。
聋老太太也是刘海中的仇人。
整个四合院,聋老太太就看好三个人,第一个就是易中海,第二个就是傻柱,第三个就是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除此之外的所有人,在聋老太太眼中全都是恶人形象,聋老太太没少当着大院街坊的面给刘海中难堪,逼着刘海中这个管事二大爷朝着傻柱道歉。
傻柱可比刘海中低一辈分。
这也是贾张氏、傻柱等人不把刘海中放在眼中、不把刘海中当做管事二大爷看的原因。
借刀杀人。
借着刘海中去算计聋老太太。
就算刘海中这个人没有脑子,却也可以给聋老太太添堵一二。
不怕一万。
就怕万一。
万一刘海中查出什么真相。
没有人比许大茂更清楚嫉妒、怨恨的力量。
刘海中巴不得聋老太太早点垮台的心思可不是一日两天。
好多年了。
只要给刘海中一点希望。
想必刘海中会牢牢将其抓住。
让你破坏我婚姻。
我放狗刘海中。
许大茂望向刘海中的目光,就跟看自家狗子的目光差不多。
沉浸在聋老太太身份有可能作假心思中的刘海中,此时没有别的想法,就一个,要查清楚聋老太太到底有没有为队上做过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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