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沐沐抬头看着太子皇兄。她也没好帮温苇说话,但是脸上写满了“你居然好意思收?!”那一千两是玩叶子牌赢的,又不是打雪球赢的。
“你们继续吧,别看见我们,就停了。”
......
“周将军。”慕容珩竟然单独见过周景淮。
“王爷有何吩咐?”周景淮却没有多少惊讶。温苇与他的事情,姜国宫里还是不少的人都知道的。
“我会带她去天雍。我希望和你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如果现在是不知道她的心意,那可以叫做公平竞争。可是......现在殿下是想要横刀夺爱。”的确,慕容珩都知道温苇的心意了。可是他仍然不愿意放手。周景淮大概也是第一次这么“不懂事”,在景王殿下面前失仪。
“三年,我需要三年的时间,我绝对不会做出辜负她的事情。如果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她还是选择离开,我便不再阻拦。”可惜慕容珩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
重华阁,突然听到慕容珩往重华阁这边来了的消息。温玮连忙起身迎接。“殿下,今日怎么没有上朝。”
“今日休沐。”温苇忘记了,天雍和姜国上朝的时俗不同的。
“上次不是说,要带你到长元城内逛逛吗?今日,便是个好时候。”慕容珩带着温玮出去了。
慕容珩和温苇一起游湖。温苇第一次看到城中的景色,的确是远胜于姜国。只是她还是难免怀念姜国自由自在的空气。
突然,整个船都晃动了一下。温玮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倒在了慕容珩的怀里。“不好意思。”温玮有些受惊,但依然保持着端庄的仪态,赶紧从慕容珩身上起来了。
“你我是夫妻,何必见外?”慕容珩看出了温苇的局促,连忙道。
“殿下,抱歉,我有些晕船。”温苇看了慕容珩一眼,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可是现在是不说不行了。否则只会更加失礼吧。
慕容珩一听,便揽过了温苇的腰,来到了岸上。甚至都没能等得及让船夫靠岸。慕容珩之前也了解了温苇在姜国的事情。知道她这些年在宫中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生母的原因,始终不得姜国皇帝的宠爱。他知道温苇才来天雍,难免有时候会感到不知所措。但是他很有把握,一定会让温苇彻底放下戒心的。
回到府中之后,便听说宫里出了大事了。慕妃娘娘白禾,竟然是明国遗孤,接近陛下,只是为了筹谋复国,以及......报仇。牵连此事的,居然还有许翊将军,以及成王慕容瑄。
誉王妃前来看望温苇。“我们姑侄俩在这天雍也只能相依为命了。”
关于这位慕妃娘娘的事情,她们所知也并不多。
慕容渊曾经喜欢一个姑娘。慕容渊自小马术课落下许多,所以每次狩猎或者马球比赛的时候,总是和其他皇子相比,让父皇低看一等。慕容渊当然不甘心,于是经常去马场,偷偷地练习马术。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小姑娘,名字叫铃衣。
铃衣总是在慕容渊灰心失意的时候,鼓励他,渐渐地两人情愫互生。后来皇后知道了铃衣的存在,派人杀了她。那时候的慕容渊,还不是太子,后来他终于如愿成为了太子。却永远地失去了铃衣,那时候知道铃衣的存在的人,并不多。
“就你吧。”慕容渊随便一指,便指到了慕容瑄身旁的白禾。白禾像是一只突然受惊了的小鹿,趔趄了一下,才出来行礼。
“免了。”慕容渊漫不经心地问她,“会骑马吗?”
“不会。”白禾稍显心虚,眉眼间的慌张丝毫未褪去。
“也用不上你骑。”白禾无话可说,只得笨手笨脚地爬上了马,慕容渊等她坐上去了,便骑到了她的身后。慕容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便看向了慕容瑄,“阿瑄,不打算比一场吗?”
“是。”
慕容渊和白禾骑回来的时候,前面突然蹿出来了一头跛脚的小鹿。白禾立马闭上了眼睛,拉紧了缰绳,想要让马儿停下来。可大概是身后的慕容渊也察觉到了,二话不说左手从白禾的手中抢过了缰绳,右手一把揽住了白禾的腰,将她换到后面去。白禾不敢睁开眼睛,可是一旁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他们所骑的那匹马就这样从跛脚鹿的身上横跃过去......
到了终点,马儿似乎都体力不支了,险些将慕容渊和白禾摔个脸朝天。幸好慕容渊反应得及时,手揽着白禾,从飞驰的骏马上侧跃而下。
可是一个不注意,两人砸向了一旁的铁架,慕容渊轻轻地瞥了一眼怀中的姑娘,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有种熟悉的感觉似的。于是一个旋身,直接将白禾护在了怀里。
白禾只听见“哐!”的一声,她的腿虽然沾了地,但却确确实实地软了,站也站不起来了。
“太子殿下。”白禾湿漉漉的眼睛,崇拜地望着慕容渊。
“大胆奴婢,竟然敢害得慕容渊殿下受伤!”一群人赶了过来,训练白禾的人,连忙作揖请罪,并重重斥责了一旁瘫倒在地的白禾。
“混账!难道本宫连一介弱质女流都保护不了吗?”慕容渊厉声斥责道。
慕容渊看了一眼那不听话的马儿,冷声道,“杀了吧。”随即扶起了白禾。
“刚刚在马上,倒是没有见你有半分害怕,怎么现在害怕了?”慕容渊目光触及白禾苍白的脸上,还有眼中躲闪的目光,不禁问道。
“刚刚马是活的......”白禾的声音都有些许颤抖了。
“现在马也是活的。”慕容渊轻笑了一声。一旁的侍卫脸上写满了不解,刚才不是说杀了吗?是什么意思?现在又不杀了?
......只是那一次,慕容渊只是对这个姑娘有些许的兴趣,但并没有特意关注。后来再次遇到白禾,是在一次赛马会上。
成王慕容瑄与白禾赛马,最后居然是输了。“早知道我该是自己去比了。”
“皇兄,你这可不能赖我。”慕容瑄无辜道,这不是太子皇兄自己不愿意去的吗?现在输了却要怪他?
“我竟然不知道你马术何时,如此不济了,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这要是传回去,可要让不少人笑话了。”慕容渊眼中划过了一阵不明的意味。白禾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并没有多少意外。毕竟在他身边接近的人,总是会有人关注的,早就能将他们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但是白禾,是个例外。成王对这个没有什么身份的姑娘,青睐有加。
“皇兄,臣弟是愿赌服输了。”慕容瑄调皮地笑了笑,“不过皇兄不会这么爱揭臣弟的短吧。”
“那可不一定了!哈哈!”慕容渊拂袖离开,便依约吩咐了放人。只是他还记得白禾之前在马上那般窘迫的模样。这短短几日,没想到还是进步了不少。“短短五日的时间,你的马术竟然有了此等精进,如何做到的?”
白禾刚要开口,猝不及防却晕倒了过去。
“你!”慕容渊着急地抱起了白禾,将她带回了王府。作为赢了比赛的奖励,礼品是宝剑。但是成王殿下说女孩子不适合舞刀弄剑,所以将那柄剑换成了箫。这箫周身晶莹剔透,乃是上品啊!
......
“我才知道,要讨好一个人,这么难。”白禾为了这场比赛,特意练了几日几夜的马术还有箭术。这些从前都不是她擅长的。
“谁让你不从自己擅长的方面来攻坚克难,不然早就达成目的了。”许翊看着白禾如此辛苦,心中也有不忍。但他更明白白禾的心志坚定,绝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的。
“我不明白,你干嘛一定要学会骑马?”
“你一个情场浪子,居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你是在给我讲笑话吗?”白禾笑了笑,许翊这个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那我可告诉你,女人最吸引男人的,最首要的就是长得好看,然后才是有趣的灵魂。”许翊想,白禾大概自出生起便有了这一最吸引之处了。
白禾默了默,在此前,她是最为不屑于以色侍人的,如今虽然嘴里面还在反驳许翊的话,却又不得不去承认,“那是你这么想。”
“不过也是,某人身边放着那么一个大美人,还不知道好好守着,早晚要被人叼走!”
“我现在能赢慕容瑄吗?”白禾担忧地问道,在这种快要泄气的时候,也只有从别人那里得到一点儿肯定,才能有些希望,有勇气继续努力啊!
“有一成的机会吧。”许翊实事求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儿信心啊?”白禾忍不住睨了许翊一眼。
“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赢是没有多大胜算的。”许翊心中虽然怀疑慕容瑄有可能会暗地里放水,但是那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那我现在想要赢的话,有没有什么歪门邪道啊?”白禾匍匐在马背上,“要不求老天劈个雷,让他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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