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赐有些不满的扫了眼南风夫人。
“我们如今已经深入大楚,兽军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看样子,那玉哨已经失踪了,不在大楚军方的手中。”
南风夫人看了看满地的血污和碎肉,忍不住掩住了鼻子,这些兽军的数量以及它们的繁殖力都很惊人,可是它们的胃口也太多了, 再这样下去只怕连萧君赐都没法子驾驭它们了。
一想到这些,萧君赐救有些头疼。
“这些兽军体内都有音虫,它们的战斗力惊人,先使用一段时间再说。”
南风夫人安抚道。
这一次对发出的征讨计划很是顺利,再这样下去不需要几天,整个大楚都会沦为萧君赐和南风夫人的掌中物。
“即便是没有玉哨, 但是有新培育出来的音虫相助,我们的兽军被改造的无比强横, 我们只要给它们食物,控制住他们,届时就能拿下大楚,再拿下大冶南麝在内的其他国,我们就能一统整个大陆了。”
南风夫人压根无视这些无辜惨死的百姓们,笑着说道。
“怕就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尽管甘老先生利用当初他从天机子那学来的法子,培养出了一些我们使用的音虫,但是一旦那玉哨出现……”
萧君赐担忧道。
一路下来,大楚那边都没有任何动静,东方离死之后,独孤鹜也再没有任何消息,看上去独孤鹜真像是消失了般。
“君赐,你也实在是太谨慎了,这些年你和独孤无作战让你变得过分小心了。放心吧, 独孤鹜如今也是自身难保,据我所知他和凤白泠分道扬镳之后, 他的腿伤就变得更严重了。有人曾经见过他坐在轮椅上在一个边陲小镇出现过。再这样下去, 只怕他自己都要命不久矣了。他连自身都难保了,怎么会管大楚。”
南风夫人笑得花枝乱颤。
两人谈笑间,隐没在夜色之中。
凤白泠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她心中暗道。
“看样子那玉哨不在萧君赐的手中,玉哨到底在何处?”
凤白泠原本以为吴真真偷走了东方离的玉哨后,玉哨会很快再现,没想到玉哨就此下落不明了,吴真真那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玉哨到底交给了什么人。
萧君赐虽然没有玉哨,可却找到了控制兽军的权宜之计。
甘六老先生利用虎军身上找到的音虫,进行了再培育。
他将自己培育出来的音虫用萧君赐的血液喂养长大,再繁衍生出新的虫卵,植入其他兽军体内,这么一来,萧君赐就可以利用这些不断繁殖出来的音虫,再加上食物,控制兽军。
目睹真相后的凤白泠没有再多逗留,带着儿女离开了。
回去的途中,凤白泠深思熟虑后,询问着独孤小锦。
“小锦, 你真的有法子控制那一群兽军?”
独孤小锦点了点头。
“娘,再上一次你告诉我那些虫子的存在之后, 我就已经研究过那些虫子。它们应该是被某种特殊的音律控制,一旦听到了哨声,它们就会听从于哨声主人的命令,变得非常的活跃,而且让寄主的身体随之发生变化。但若是没有那控制它们的音律,除了食物之外,也是有法子操控的它们的。这也是为什么萧君赐只用给他们食物就能够控制住它们的缘故。”
从某种意义上讲,萧君赐和独孤小锦一样,在控兽方面都很有天赋,萧君赐从小出生在狼群中,所以能够操控野兽。
而独孤小锦,则是因为天赋异禀也能够和兽类沟通。
这个时候只要独孤小锦操控得当,也能够操控那些音虫了。
“不过,孩儿还有个顾虑。一旦那音虫的真正的主人出现,我可能就会失去对兽军的操控,孩儿以为那人眼下应该也蛰伏在暗处。出于某种目的,他放任萧君赐动用兽军,入侵大楚。”
独孤小锦的话,分析的头头是道,凤白泠听了也不禁点头。
事实上,小锦的猜测凤白泠也想到了,这也是凤白泠感到不解的地方,无论是独孤皇贵妃还是萧君赐,他们似乎都不是这一场大战的操控者。
那一位操控者一直隐匿在幕后,迄今为止都没有现出行踪来,曾经凤白泠以为,那人是花无伤,可是花无伤已经死了,可见幕后真正的操控手很可能另有其人。
“既是如此,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凤白泠在独孤小锦的耳边说了几句。
次日,北歧联军和兽军逼近楚都。
兵临城下之时,楚都内已经是慌乱一片。
皇宫里,东方默笙也刚赶回来,他自从在白帝城和分别后就马不停蹄回到了楚都。
太后看到东方默笙,不禁老泪纵横。
“太后,你放心,默笙一定不负所托。”
东方默笙上前搀扶着太后,不过是半个多月未见,太后看上去苍老太多太多。
皇宫里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即便是阅历丰富的太后也经受不起如此打击。
“父皇,他怎么样了?”
东方默笙询问道。
太后擦了擦眼角,摇摇头,没有说话。
身旁的郭贵妃叹了一声。
“圣上已经昏迷了数日,一直没有起色,怕是……”
郭贵妃再有再多说。
“太后、太子殿下,大事不妙了,北歧军队已经兵临城下,眼看就要攻破城门。”
御林军快步来报。
楚都内,百姓都慌乱不已,外头战火肆虐,朝中白光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太后面色苍白,东方默笙也不禁沉默不语,他的手不觉落到了衣袖下。
可就是这时,忽有一阵乐曲声传来。
东方默笙手一顿,太后和贵妃也是眼露吃惊之色。
这个时候,竟还有人……
“禀摄政王,前方就是楚都,北城门已经攻破。只需摄政王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攻入楚都内。”
相较于楚都上下人心惶惶,城中百姓的慌乱不安,北歧联军如今却是士气如虹。
萧君赐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这一日,他已经等了多年。
独孤鹜,你终归还是败了。
萧君赐正欲挥手命令全军出击,这时一阵乐曲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那曲声,一会儿犹如流水,一会儿犹如万马奔腾,越到后面声音越急,听的人一阵心惊肉跳。
原本士气如虹的北歧士兵们在那乐曲声中,个个神情大变。
“什么人?”
萧君赐也被这乐声扰心烦意乱,他快步走出了队伍,翻身上马,奔行到了北城门下。
南风夫人正带领着军队准备攻入城中,这时她也听到了乐声,一抬头就见已经被攻破的北城门上坐着一人。
那人正吹着唢呐。
凤白泠!
南风夫人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凤白泠会突然出现在楚都。
“真的是她。”
萧君赐目光微凝,盯着北城门上坐着的凤白泠。
此时北城门已经攻破,官兵们四下逃窜,可凤白泠并不惊慌,她端坐在城门口上吹着唢呐,正如那一日萧君赐在毓秀院外听到的那一曲。
只是这一次那唢呐声有些不同,那是一曲《十面埋伏》。
城门口出,官兵们不见了。
可却有一群人正朝着这边赶来。
他们有男有女,手中都提着可以找到的兵器。
“院长,是院长。”
那些赶来的年轻的少年男女中,有毓秀院的女学生,也有国子监的学生们,他们一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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