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俊咽了口唾沫,知道这次真的是玩大了,可是那肖青槐却转过身一步步走过来。
鹿俊得见身前,虽胆颤,可又舍不得挪开视线,光线并不明朗,可还是能看的见这秀发披肩,有腰线诱人,女人裸足在地,毫无羞怯之意。
鹿俊喉咙发干,可少不了再咽口水,女人近身来,伏在床边玩味的笑看书生,二人皆不言语,书生抬起右手攀上腰臀,女人打个激灵想要躲闪,可只一次,第二次便颤颤巍巍的默许了。
书生听的耳边喘息加速,心中暗笑。
热气喷打在脸庞,鹿俊掰正肖青槐的面庞,一点点的向唇瓣靠近,鼻尖相碰时,却被手掌隔住,书生顿时来了精神,女人身子一颤,只得用两只手环住鹿俊脖颈,侧脸贴上。
鹿俊却顺着脸颊一路吻到了耳垂处,舌尖挑逗,听着女人在耳边咬紧牙关却还不时有轻吟飘出,鹿俊不禁配合的出声,就在紧要处,女人却把鹿俊抱的更紧,在耳边无力道,“不要-”
这话说的无力,并无挑逗情绪在,配合女人动作,鹿俊也把手放在了背上,长吁几口气,拉了凉被裹上,两人的喘息声交替,便是再无其他动作,可身子却如此贴在一起,感受着各自胸膛有力的心跳,月光偏移,鹿俊本就是醉酒,待额上汗津下去,便也就将怀中人紧抱着睡着了。
六月二十八,推门见阴云,天上隆隆作响,鹿俊一觉醒来却不见肖青槐,心中犯火,肖青槐你若是敢与我玩什么一夜春宵杳无音讯,我就-
气呼呼的推门便见青衫人在楼下舞剑,剑法不说优美,但干脆利落,鹿俊不是高手也看不出里面是否有杀机,心中也算放下心来,正看到园外有丫鬟端着食盘来,怎么颇为丰盛,不像早饭,阴雨天又看不得太阳,便扬声问洪忠,“几时了?”
洪忠则是先看了眼肖青槐,便见她回道,“巳午交接,你醒的还真是时候。”
鹿俊去净了手除了困意,便下了一楼来,小方桌,三热一凉,还有一罐白粥,先用了粥暖暖肠胃,肖青槐也来落座,青衫裹身倒也算合适,那两撇小胡子又重新贴回去了,鹿俊看的好不别扭,便是也不说,含笑夹菜吃。
肖青槐却挑起话头,“前些日子,见到了安医师,你便是真放心让她去西胡,是非之地不比太 安平静。”
鹿俊面上一黯,“她心系苏合,除了亲自去一趟,也别无他法,又歌做什么决定,我都尽力帮她。”
“若是嫁了这西胡的小王爷,你该如何”肖青槐一语挑破。
鹿俊听了这话也呵呵笑起来,“那我高兴也来不及,肖门主也觉得我与又歌当做鸳鸯随行吗?”
肖青槐不说话便是默认了,鹿俊踌躇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这关系说来复杂,就算你给我时间让我解释我自己都觉得解释不清,又歌是我至交,肖门主,说句话不怕你笑话,如果有一天便是我死了,我都会让又歌活下来,不然我会疯掉的。”
肖青槐笑而不语,夹了肉片吃,却听书生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肖门主怎么有空来太 安?”
“百鸟院些许小事,提了新人上任,让星河休息几日。你的冷锻阁如今初具规模,可是进展神速。”
鹿俊嘿嘿笑,只心中盘算,当初还不是被你吓得,心里又是一转念,若是那夜肖青槐在,何惧这几百贼人,“难得与你见一面,送你点礼物。”
鹿俊跑回二楼翻箱倒柜,拿了瓷瓶出来,递与肖青槐,“此香名,疏影。”
肖青槐拔了瓶塞,只觉异香扑鼻,醒神温润,“不错。”鹿俊三言两语教她涂于手腕又交叉蹭在脖颈上,“小玩意,博君一笑。”
肖青槐也是生受了,也不知哪里变出一小壶酒来,也拔了瓶塞,“说是贺你新店开张,这便当做贺礼吧。”
递给鹿俊一闻,书生面露惊喜色,“炉上蒿?”
此等好酒可是不多见,举杯对饮,时辰飞快,杯盘狼藉时,肖青槐却悄然起身,“时候不早,我该走了。信鸽好好留着。”
鹿俊眉间难免失落,点点头,“后会有期。”
肖青槐向来不拖泥带水,便抓起白练,“保重。”
行至院门飘然离去,徒留一人守着半壶酒,鹿俊独自再饮了一杯想起今日与观棋还有约,便去好好清洗一番,换了件灰杉,丫鬟来扎好山河巾,便让洪忠洪义备车出门了。
车在城中行的慢,约莫也是两刻钟功夫,行至金谷街上,见了有松散行人,问了路才知牧府位置,转过街头巷尾,才到了近前,早有门房上前迎接,“可是鹿公子?”
鹿俊掀帘应声。
“小姐在后院等候。”
三人下了车马,头回步入这牧家园子,花草不多,倒是种了有三分地的茶树,青翠欲滴,闻着明目醒神,后院有人拄杖而出,赫然是观棋,今日描了眉,却没印唇红,身后跟着丫鬟端了茶具来,“鹿公子亭中一叙?”
鹿俊见茶园旁一方草亭,并无匾额,却用了槐木铺地,一张矮桌,几张凉垫,仆人放了冰桶在旁,将火炉留在另一侧,茶具铺陈,鹿俊脱鞋入亭,与观棋对面,盘腿而坐,“观棋,这亭可有名字?”
观棋正在冲茶碗,手上一顿,笑答,“名字不雅-”
“说来听听”
“倒也简单,就叫,发呆亭。”
书生饶有兴趣的看着观棋侍弄茶碗,茶香一解胸中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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