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为凰:弱娇王爷追逃妃》第140章、当街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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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千月知道在太子心里,自己始终就是一颗棋子,还是一颗“爬的再高,也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奴才”的棋子,太子昨日在御书房外与五皇子的话她全部听到了。
    只是她并不生气,其实说白了,太子将她视作棋子,她又何尝没有将太子视作她一路变强的垫脚石,尽管这垫脚石有时会长满荆棘,但是,本着“若能杀敌一千,那怕自损八百”也要获胜的心态,苏千月觉得,她至少处于上风。若是没有当日行宫的那一连串事件,或许老皇帝也不会注意到她,不会在策论时悄悄坐在隔壁偷听,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件发生,也就不会有今日这禁卫军副统领云苏的存在。
    一切的一切,是谁在布局,又是谁在谋划,谁也说不清楚。
    思绪百转间,就听司马玄继续说道:“东宫不缺谋士,可是太子为何还会频频在朝中错事百出,给朝臣们一副不堪大用的印象。不是他蠢,也不是他不知道怎么表现出一副朝臣喜欢的样子,恰恰是他太聪明,因为只有这样,陛下才会对他放心。”
    苏千月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略一思绪便道:“你的意思是,太子知道自己一旦锋芒太露,便会给陛下造成威胁?”
    司马玄轻轻一笑,眼神中却是不屑:“他倒也没有什么锋芒,不过是心狠手辣一些罢了,善于钻研一些帝王之术。旁的没有学会,倒是将这多疑猜忌之心学了七八分。却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学的那些,都是陛下当年学剩的,又岂是那般好糊弄的。”
    “所以,……陛下对太子,其实一直处于试探阶段?”
    “是彼此试探。”司马玄看了眼苏千月道:“你又怎知他在试探太子的同时,太子没有在试探他?这便是皇室的父子情,在他们心里,权力,试探永远多于坦诚相见,谁也不会真正信任谁,唯一可以信的,只有对彼此的试探,明的,暗的。尤其是咱们这位陛下,除了自己,谁也不信。即便是你,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他用来试探太子及众位皇子的工具罢了。”
    苏千月一瞬间明白了司马玄的意思,“所以,他封我这个禁卫军副统领的职位,其实也就是想试探一下太子?”
    司马玄轻轻的点了点头,心思剔透的仿佛可以将这世间的一切看穿,“想要试探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权力和武器送到他手里,否则一味的压抑,什么也看不出来。太子这些年将自己压抑的太久了,陛下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他的蠢是几分真几分假。”
    苏千月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皇室的水啊,太深!”
    司马玄笑了笑,看着她道,“只要你保持一颗清醒的脑袋,和一颗澄明的心,就不惧水深。”
    苏千月目光炯炯的看着司马玄,“所以,这些年你就是这么过来的?始终保持一颗清醒的脑袋,和一颗澄明的心?”
    司马玄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些年,他的经历,可比这要惊险坎坷的多,生生死死多少次,若是还不能将这局势看破,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伴着楼下的一声厉喝,两人结束讨论。
    “大胆,太子殿下在此,还不速速让行!”
    两人寻声看去,就见太子的马车前,一个内侍高声的对着对面“云苏”的马车说道。
    因两辆马车狭路相逢,现在都停了下来。这街路虽然足够两辆马车同行,但是因为太子的车驾实在太大,而且前后左右都有侍卫随行,如此一来,便需要占据一整面街道。所以,此刻太子的马车若想通过,便需要“云苏”的马车退回去方可。
    此事不管怎么做,“云苏”的马车退回去都是必然的,一来,她不可能和太子并驾齐驱。二来,太子威仪在此,路过的行人本就需要回避。只是此事若放在旁人身上也就罢了,退居一旁此事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落在了太子曾经十分重视的云苏身上,这戏剧的画面便叫人不得不生出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来。
    而且,太子怎么说也是云苏曾经的“旧主”,如今太子车驾在此,不管是于公于私,她若不下车请个安,也是说不过去。
    于是,就见青篷马车的车帘一掀,紧接着就见戴着云苏面具的流裳自马车里下来,步伐快速的走到太子的马车前,恭敬的跪下道:“微臣云苏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车驾在此,多有怠慢,还请殿下恕罪。”
    苏千月转头看了眼司马玄,“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机灵的,不会是你交待的吧?”
    司马玄并不说话,只是浅浅一笑。
    苏千月也不再多问,只是继续看戏。太子坐在马车里始终没有应话,更没有叫“云苏”起身,面对两边围观看戏之人,云苏只能一直低着头跪在那里,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一直过了好一会,马车里的太子终于发话了,却并没有叫“云苏”起身,只是语气含了三分嘲讽的道:“原来是禁卫军新任的副统领,难得云统领如今还能认得本宫。你的大礼,本宫可受不起。”
    “云苏”将头低的更低了,“太子折煞微臣了,微臣能有今日,还得感谢殿下的提携。”
    太子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高傲轻谩:“你可别这么说,提携你的是父皇,本宫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云苏”低着头,不再说话——太子话里话外都在暗指她另择高枝,尽管没有明说,可是有心之人一听便知。
    太子也不再多说,只是向侍从吩咐道:“走。”
    那侍从赶紧朗朗宣道:“起驾。”
    因为太子始终没有叫她起身,“云苏”便只能一直跪在那里,眼看大队人马向她而来,只得跪在地上,用膝盖将身子向后面一挪再挪,一直挪到街边,继续跪在那里。而她的马车也因为太子的车驾,不得不退回到很远处的一处暗巷,一直到太子的车驾走远,这才从里面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当街受辱,身为当下炙手可热的朝廷重臣,再没有什么比这更丢人现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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