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每年的会试都是在京城举行, 这届当然也是不例外, 就在顾启珪还在骑马往家里赶的路上的时候,三年才开一次的科举会试如约而至, 这是早就定好的时辰,当然不会为了谁改变。其实要是实在发生大事情的时候,科举考试也是可以推迟或提前的,但是今年不算有大事件发生就是了。虽然近段时间北境算是发生了非常大的事情,但是因为在大家刚刚知道了这个事情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 那边就基本解决了。所以实在是不用因为这些儿耽搁三年才一次的春闱, 毕竟,这朝廷选拔官员也不是小事。
而且,也是在顾启珪还在路上的时候, 大齐这边已经决定要和罗国做个决断, 显而易见的,大齐北境现在的情况, 兵将士气高涨、粮草充足,总而言之, 现在罗国能打赢大齐的概率已经不是很大了, 两国在战场上的位置置换了一下。罗国倒是能勉强拼死一搏, 但是罗国要是这样做得话,产生的后果将是他们难以承受的,因为他们那里现在的兵将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其他大营调过来的, 要是都折在这里, 后果可想而知。
这个命令是沐邱亲下的, 本来北境商量了很长时间,最后的结果是维持原样,认为还是不打的好,毕竟相安无事这么些年了。形成这种结果的其中的深意可想而知,这些决策者之中也是有很多舍不得利益的人存在的。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当今圣上沐邱却是罕见的强硬了起来,为此还专门下了圣旨,坚持把这事情继续下去,做个了断。作为大齐的最高决策者,沐邱这样决定当然是有他的考量的。首先,之前扎布耶在京城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两国最终也达成了一些合意,但是回到罗国后扎布耶就没有遵守过约定,显然之前就是戏弄他们玩的。作为一个国家的掌权者,沐邱被罗国的皇子戏弄了,心里当然不舒服。
其次,这一次罗国的突然袭击令北境损失惨重,而且损失还不小。你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撤,与一个国家而言未免性子太软了些,再说,现在是削弱罗国实力的好时机,他们这也算是师出有名。
再加上,此时他的第三子还在北境,之前陆家的已经上书表彰了他儿子在军事方面的才能,令他骄傲不已。他准备为三子铺路,让他能多得到百姓和文武百官的的认可,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所以说,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情,于公于私都有好处,作为掌权者他当然要吩咐这样做。对于三子沐邱现在更是满意了,不管是他坚守北境还是知道提前让顾启珪回京,这都让他欣慰,他觉得孩子是长大了,果然有了一些经历就能成长的更快。嗯,这是沐邱的想法。
沐邱的圣旨接着就传去了北境,这是极其尊贵和机密的文件,所以送去北境是需要专人派送的,这个专人不是指一个人,而是一类人,也就是各个驿站的信差。不过因为北境这些年都没有发生过很大的事情,也用不到信差这一类人的存在,就是一些驿站现在都属于年久失修的状态,平时朝廷拨款拨下来的银两不知道进了睡的口袋,这底层驿站哪还有闲钱养活着信差。
不过,现在可是圣上要传旨了,一时间所有的这些驿站就开始准备起来了,谁也不敢耽搁。也幸亏之前在知道北境发生事情的时候,这些管理驿站的驿官就已经着手准备了,所以这一次沐邱的圣旨很快就传到了北境。毕竟,每一个驿站的信差在出发的时候就会发出信号提醒下一个驿站的信差准备好,他们之间一刻都不耽搁的交接,如此下来就是接力着送信,速度自然是快。再加上用的是最好的马和最好的骑官,他们只要交接信件就可以了,中间没有浪费一丁点儿时间,都是自己的最佳状态。所以,比起还要休息和用饭食的顾启珪,他们快的不是一星半点。嗯,所以顾启珪都还没有到家呢,这北境开打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京城来了。
不过,此时的京城里的百姓是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此时正值三月下旬,天气和暖,桃红柳绿,整个京城焕发出盎然生机。此时的京城景美,天气也美,又恰逢三年一次的春闱在即,所以整个京城都显得非常热闹。
此时京城非常的热闹,所以凑热闹的人不少,就比如此时正坐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说书的二皇子沐沣和四皇子沐澈,纯属就是凑着热闹才出来的。今日是沐沣去慈恩寺之后罕见的出现在京城内,去了慈恩寺之后,他静下心去潜心修习佛法,对出来溜达兴趣倒是不大。除了沐澈时常去慈恩寺看他,他几乎是隔绝了这世间所有的事情,不知道、不理会、不关心是他这段日子表现出来的常态,这也是自他出生记事到现在过得最平静的时候,心里清静的很。
他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就在慈恩寺老实呆着哪也不去了,他的身子时好时坏,不知道哪一天就倒下了。所以他连他那位父皇的耳目都没避着,他当然知道他的父皇一直都在注意着他,要是想的话是可以避开的,但是他没有,没有必要了。就算是瞒着不告诉,也瞒不了多久,总不能让一个替身经常的在江南晃悠吧,他还得时常的指挥着,那样实在太累了,沐沣已经是厌倦了那种生活,所以他不愿意那样干了。反正他确确实实是回到了京城,他也确实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因为没那个精力了,所以他懒得再指挥着自己的暗卫去和父皇交锋,所以他老老实实的待在慈恩寺里,几乎没有外出。
不过大概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这段时间沐邱没有管他,就是平日里监视着他的暗卫也少了很多。因为他命不久矣,就连几乎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的当今圣上都开始心软了,沐沣躺在床上的时候经常会想起这个事情,接着便是苦笑。
今日是沐澈强拉着他出来的,因为春闱的关系,京城出现了许多外乡人,沐澈就坚持要带他出来走走,觉得看看人气儿也是好的。其实沐沣本来是拒绝的,但是这个世界上他可以面无表情到残酷的拒绝任何人,唯有沐澈他不想拒绝,这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他一直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做一个好兄长,虽然因为老是心软做的不大成功,但是他起码把心软贯彻到底了。
于是就出现了他们坐在茶馆里喝茶听书的局面,坐在二楼的他们非常的低调,虽然衣服的料子看起来不错,但是款式是百姓都会穿的,再说了这大齐的京城有钱有权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二人在这里也没有出格。
说书的先生说的其实不错,抑扬顿挫的,北境的事情传到京城还没有几天,大概因为之前皇帝根据陆统帅奉上的奏折,褒奖过几个立功之人,这其中有京城百姓都熟悉的人,例如忠亲王,顾阁老,当然还提到了‘四公子’之一的顾启珪。所以,今日这书就重点说了这几人在这场战事中发挥的作用,故事写的不错,听书就是一乐呵,倒是没人当真,不过这几个人更加的深入人心就是了。
沐沣认真地看着说书先生,倒不是对这个好奇,而是他现在只能靠着能看得见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读’着说书先生的口型来判断他说了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他的五感渐渐的变的非常迟钝,听觉时好时不好,听不见的时候,他就只能依靠口型来判断。所以他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他现在和别人说话他都是看着对方的,也幸好在慈恩寺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和别人交流的不多。
“听说顾阁老带着顾启珪先行回京了。”沐澈看着沐沣说道,自从沐沣开始这样之后,他说话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和沐沣说话的时候会面向他,这算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沐澈是没有发现的。
“嗯,可以想的到。”沐沣随意的说道,老三要的是战功,在现在这个大齐占上风的当下,他当然是不想回来的。可是顾阁老等不起,北境就不是一个适合养伤的好地方。再说了,依照他对顾启珪的了解,那是一个极其重视家人的性子,绝对会想着法的先行回京的。而且他们有理由,他们父子二人都是文人,在北境战乱他们也帮不了什么忙,现在北境面对罗国有压倒式的优势,他们回来也不会太突兀,那样聪明的两父子自然是找着时机就回京的。
沐澈倒是没有反驳,“之前你不是把那人借给他了,知道什么内幕吗?”沐澈还是很好奇的,毕竟之前那场仗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也是蹊跷,他还有些好奇。至于那人,照他来讲根本就不值得留下,想来那人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在他出手的时候连避都不避,不过阿兄不想追究了,他自然不会说什么。
“之前不是就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就随他去,我自然是不会和他联络的,想知道实情的话就问当事人就好了,不是说顾家父子就要回京了。”沐沣笑着说,至于沐澈说的那人,想也知道说的是狐,沐沣已经不准备追究了,这些年虽然不知道他帮着扎布耶做了些什么事情,但是起码他没有把这边的事情抖出去,沐沣相信,之前他没有说出去,之后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透露出去,这是沐沣放过狐的最重要的原因。
这次让他在跟着顾启珪走一趟北境之后,沐沣就会让他离开,以后各自安好、互不相欠。作为沐沣,那是差不多和他一起长大的影卫,虽然在某些方面做得让人难以理解,但是沐沣还是为他没有出卖自己感到欣慰,所以他不准备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也不想阿澈的手上沾到自己一起长大兄弟的血液;但是作为主子,沐沣对这样的侍卫就很矛盾了,尤其阿澈,很是容忍不了这样的人。
沐沣从不否认沐澈有能力有手段,但是他更希望沐澈不要活的这样累,起码能学着去相信自己身边的人,做人绝对不能太独,不然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以后也帮不上什么忙了,阿澈得自己学着圆滑才行。说起来圆滑是沐沣最不喜欢的状态,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人才惹人喜欢,也更容易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追随。但是话又说回来,要是阿澈连性子都变了,这还是沐澈吗?沐沣看看眼前的沐澈,觉得很是矛盾,与他而言当然沐澈是沐澈才更重要。
因为身后站着母后和季府,阿澈以后的日子会很辛苦,这棋局已经到这了他一步都不能后退。其实沐沣自己也是很矛盾的,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把这些事儿留给阿澈是不是对的,当时把阿澈推给母后,是因为这是他最信任的人,可以保护和做好自己没有完成的事情,或者说延续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沐沣不这样想了,他希望沐澈过的是他自己喜欢的生活。所以说人都是贪心的,想这样也想那样。
“阿澈,要是累的话,咱们再想……”,沐沣尝试着开口。
“阿兄在说什么,箭在弦上,岂能不发。”沐澈立刻就打断了沐沣的话,本该属于沐沣的东西,当然得拿到才行,谁也不能从他手里抢不走。
看沐澈这样,沐沣好没有说什么,‘咳咳咳’,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在旁人听来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但是沐沣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感,看看帕子上的血,他只有无奈。
沐澈赶紧递过去茶水,站在一旁看着,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捏了捏,却又松开,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使他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掐住了脖子,喉咙发痒,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没事儿,”沐橙抬起头对沐澈说道,因为刚刚的咳嗽,现在沐沣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非常苍白,就是现在笑起来也是僵硬的,真的是一点都不赏心悦目。
但是沐澈还是迅速的扯了扯嘴角,应了声“嗯”,他没有开口说话,因为现在他口中是腥甜一片。
几日后
顾启珪再一次秘密的回到京城,是在清晨。京城刚刚开了宵禁,顾启珪就进城了,这时候天甚至还是黑的。但因为今日正好是会试的第三场,此时正好是考生入场的时候,倒是极其热闹的。顾启珪在拐弯处看着一群人在那边簇拥着进考场,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老了很多,要不是出了这样多的意外,他肯定也是其中的一员,想想还真是有些命运弄人。
不过,顾启珪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暂时这件事情是和他没有关系了,他现在也不用想这些,等下一次到来也是三年后,现在就想着还太早。
顾启珪从后门进了顾府,他没有太惹人注意,主要是不想太节外生枝。虽然说起来就算别人知道他先回来也没有什么,毕竟作为主角的爹爹还没有回来,他一个小喽啰回来除了他们家里的人,肯定是没有什么人在乎的。但是还是预防他被人逮住问东问西,这一段时间他会很忙,实在是没有功夫应付有的没的,再加上他可能还会出远门,为了不引人注意,还不如怎么低调怎么来。
顾启珪低调的回了家,第一件事情当然是去拜访朱氏,朱氏自然是高兴的,虽然之前已经接到了确切的平安信,但是接到信和看到真人的感觉当然是不一样的。
顾启珪见了家里的人,就去了‘南行院’给顾雍和安氏请安,想也知道他在安氏这里得不到太大的重视。这个祖母非常的奇怪,她不喜欢爹爹娘亲,也不待见他们姐弟三人,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她都表现出十足的冷漠,实在是让人不理解,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不过顾启珪是不在乎的,反正例行公事的请安他从来都是当成任务来执行的。不过今日顾雍倒是对顾启珪出奇的好,令顾启珪很是不得劲,到最后是好不容易才挣脱了自家祖父的魔爪回了‘闵意堂’。
朱氏以及顾烟茗、顾烟琪姐妹俩已经在等着了,看到顾启珪自然是轮番的问候,顾启珪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末了还简单解释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没有过多的说,只要过去的事情,在顾启珪这里就没有必要再提起,说出来不过是让人徒增担心罢了。因为这许久没有见到,娘几个聊的非常开心,再加上知道了家里男主人确切的消息,让人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也是一阵轻松。
他们正在说着话呢,顾启陵和他的嫂子蔡氏就过来了,这是顾启珪第一次见到蔡氏,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站起来行礼称了‘嫂子’,蔡氏笑了笑,喊了声‘二弟’,就坐到了一旁。
顾启珪有些恍惚,在顾府他行七,这是已经习惯了的,现在猛然间的被叫‘二弟’,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也没太在意。他们顾家确实分家了,这样叫倒是没有什么的。
朱氏却皱了皱眉,虽说这兄弟是相同的辈分,但是启陵作为顾家的嫡长子,这见到弟弟本来该是这新来的嫂子给他备见面礼的,但是此刻看起来明显的蔡氏没有准备,朱氏当然是不高兴了,但是她没有说出来,毕竟也不稀罕她那点东西。要说,朱氏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之前她就已经吩咐过了,除了初一十五,其他时候不用过来给她请安,这样朱氏也轻松,蔡氏也轻松。
嗯,蔡氏很听话,除了初一十五都是不过来的,倒是安氏那里,每日晨昏定省都准时过去,当然朱氏不是计较这个,毕竟这是她之前就定下的规矩。但是要知道今日可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想来是听说顺宝回来了专门过来看看的,但是就是这样还是连个见面礼都没准备,朱氏当然是会有疙瘩的。
顾启陵当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的,他对着顾启珪说道:“阿父的身子怎么样?你先回来了没有问题吗?”作为顾启陵来讲,他当然也是担心的,毕竟那是他的父亲。
在顾启珪这里,顾启陵并不是一个坏人,也不是什么反派。顶多就是,与教养他长大的安氏和顾雍相比,他们一家人的分量差了一些,不是那么重要,但是要说平时的感情还是有的,虽然轻薄。所以,顾启珪笑着回答:“没事儿,兄长不用担心,我先回来是有事情要做,爹爹那边都安排好了,就是临时出了小问题,还有顾远在呢。爹爹的身子也在渐渐好转,等再过些日子就能见到了。”
顾启陵接着又问了几句,顾启珪都捡着回答了。
“行了,知道你们爹爹没事儿,都该干嘛干嘛去,别留在这儿了。”朱氏开始撵人,“顺宝这些日子连着赶路肯定是累了,也该去好好休息了。”之后还得忙着朱府的事情,想想朱氏就心疼。
顾启珪看着朱氏这样,并没有阻止,他确实是累,身子跟散架了似的。
兄妹几人当然是不再说什么,随着娘亲的话往外撤,顾烟茗走在最后一个,临走前塞给了顾启珪一个信封。
顾启珪狐疑,拿起来看了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之前给江南张文麟的信是他吩咐送去的,怎么现在回信竟然在大姐那里,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家伙又拿他为借口在大姐面前刷存在感,想想就觉的好气。
朱氏回头,就看见了幼子咬牙切齿的模样,“怎么了?”
顾启珪把信塞到袖子里,“一点儿小事儿。”反正事情他会讨回来的,不急。
“赶快去休息,‘明璋院’收拾好了,里里的东西都没动。”朱氏说着,她所说的‘明璋院’,自然是后院的这个,幼子回来的着急,只能先把这个收拾出来,索性现在是白日,到了晚上前院就能弄好了。虽然朱氏也很好奇娘家那个事情怎么解决,但是现在什么也赶不上幼子休息来的重要。
顾启珪没有拒绝,“我知道了,那娘亲记得让人把药材准备好,我已经安排好了,这边儿一准备好就由他们护送去北境。”顾启珪说着,这关于买卖的事情,娘亲比他在行,交给娘亲当然是不需要他担心了。关于药材,顾启珪是之前就想好的,顾十六他们还在北境呢,他想让他们用最好的。
“我知道了,你都说好几遍了,娘亲还没老呢,去吧去吧。”朱氏笑着摆手。
“谁敢说我娘亲老了,娘亲当然是永远不会老的。”顾启珪边朝‘明璋院’走边说。
“那不成老妖婆了,”朱氏笑骂,看着幼子转过走廊的回角,她才回神。她早就发现了,幼子手上那明显冻伤的痕迹,虽然是之前结的疤已经脱落了,但是还是在手上留下了黑乎乎的痕迹,再加上回来这一路上肯定没少吹风,手又重新肿了起来,还冻出了几个疙瘩,想想就觉得心酸。刚刚看到幼子一直在那往手上抓痒,朱氏就心疼的厉害,自小到大,这孩子哪吃过这种苦,就是独自去江南,大部分事情也是她和夫君安排好的,这一次算是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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