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养成记》第377章 旧敌,红衣男子

    
    打了不过三招,红衣人终究无法躲避,只好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剑应对。
    月知围绕在二人的身边,防止红衣人的下属出手营救,而他,转眼间已经放到两个。
    “这小公子功夫也不错嘛,这些年被你调教的够好呀。”红衣人还在唠唠叨叨,看上去对自己的身法很是自信。
    周伶墨手中的长剑忽然停下,整个人向后飞去:“狂妄自大。”
    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周伶墨眼中全是轻蔑之色。
    他立在男子五米开外,一旁的月知也收了手。
    见到此景,红衣男子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他微微皱眉,气色收敛。
    周伶墨双手合十,掌中是剑柄。当他再张开手掌的时候,原本的剑已经变成了两把,周伶墨一手一柄剑,直直冲红衣男子而去。
    “噗嗤!”
    一声闷响,剑身直接没入了红衣男子的肩头。
    “这……这不可能……”男子看着眼前的周伶墨,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周伶墨的速度,快的让人惊讶!
    那红衣男子一时间无法抵御周伶墨的双剑,连连向后退去,他脸上蒙着的面罩一角在打斗中松开,面罩垂落了一半。
    原以为周伶墨能借此机会看到此人容貌,可惜,红衣男子伸手一个转折,当下就把面罩重新撩了起来。
    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已,周伶墨隐约看到了他的脸。
    那张面容,怎么有点熟悉?
    手上的剑没有给红衣男子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而是直接追着红衣男子而去。
    “锵!”
    二人的剑又狠狠撞在了一起。
    周伶墨的剑看似十分柔软,实则外柔内刚,碰上对面的长剑没有显露分毫弱点。
    “你输了。”周伶墨看着红衣男子猩红的瞳孔,向后退了一步,红衣男子还没有察觉的那一刹间,他的两柄剑就又合在了一起,空出的一只手闪电般抛出三支银针。
    周身寒风凌冽,红衣男子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只听着他“啊”的尖叫一声,额头上已然中了一针,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红衣男子周围的侍卫见主人被打,试图想冲破月知的剑阵去救主人,但是月知手中的一把剑挥的滴水不漏,他们完全没有机会。
    半晌,周伶墨才悠然道:“你是女子?”
    他从那红衣男子刚才的叫声中听出了和男子不一样的尖利,这显然是女子的音色。
    他走到了已经动弹不得的红衣男子身边,用剑挑开了红衣男子脸上的面罩,出现在他眼前的,果然是一张精致但是已经不再年轻的女子的脸。
    “哼,是我大意了,不曾想到竟然落到你的手上。”红衣女子轻蔑的哼声,红色的瞳孔里面全部都是不屑一顾,仿佛对自己的生死并不在意。
    此时月知也已经把红衣女子身边的侍卫全部都处理,拖着沾满鲜血的剑走到了红衣女子的身边,全身上下翻滚着的,全部都是难以形容的杀气。
    “月知,等等。”周伶墨看着身边眼中全是复仇之火的月知,伸手阻拦了他。“这个人对我们还有用。”
    抬剑,周伶墨指着红衣女子。
    “我知道现在问你关于范阳城中的任何事你都不会说的,但就算如此,我们还是不会放你走。”周伶墨的剑在红衣女子脸上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不过我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你一定愿意回答。”
    周伶墨以剑把女子头上的头巾也挑掉。
    “你和大悦周家的周嬛春吗,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女子听闻周伶墨提到周嬛春,眼中并没有惊讶之色。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她伸手想捡起面罩,但是月知一剑刺在她手指尖前的地面,不让她有任何举动。
    “周嬛春,我的女儿。”红衣女子歪着头看向周伶墨,眼神里面是满满的挑衅。
    周伶墨听到她的话好像并没有惊讶,而是继续说道:“多年前,在楚京城外四处烧杀的红衣男子,不是你。”
    看着她的眼睛,周伶墨抛下一句。
    “不是我?你凭什么说不是我?那个人就是我!”红衣女子好像被周伶墨的这句话刺激到了,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咆哮了起来,但是由于额头上还扎着周伶墨的银针,整个人可笑的在地上抽搐挣扎,面色也多出了几丝狰狞。
    月知的剑,还刺在距离她手半寸的地方,听到周伶墨的话,也是蓦然抬起头。
    “你当然不是那个人,我记得那个人的眉眼。”周伶墨的剑指向她的眼睛——
    “永世难忘。”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记得狗屁!我就是他!”红衣女子还在挣扎,周伶墨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转身就要走。
    “月知,此人不是杀你爹娘的仇人。”
    月知看了看地上的女子,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既然不是,那无论她是谁,都和我无关了。”月知顿了顿,“只是她说她是周嬛春的娘……”
    “那又何妨。”不知道什么时候,周伶墨已经将女子头上银针拔了出来。“一刻钟之后,你便可以走了。”
    “你就这么放了我?”女子终于不再像刚才那般癫狂。
    “你命人杀害我的两名暗卫,我本应当杀你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但是我若现在杀你,让你带着一肚子的秘密死岂不是太亏了。”周伶墨扶了扶自己的心口。“但是你今夜必须离开范阳城,至于周嬛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这个。”
    说完,周伶墨就和月知离开了市集,至于这个红衣女子,她自然不是在范阳城放毒的人。
    这个女子心性狂妄自大,是绝对不屑用毒的,而且,还是百花残这种残忍至极的剧毒。
    “月知。”
    周伶墨看着自己身边默不作声的月知。
    “听这个女子的话,杀害你双亲的人定然和她有关系,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我听出来了。”月知面无表情。“公子,爹娘的仇自然是我自然想报,但是,这么多年,他们的模样我都几乎要忘记,我也不再是楚京郊外的那个月童了。”
    “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公子你自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不必因为我扰乱计划。”
    “月知,你……”周伶墨愣了愣,这么多年来,他的品行,他最为清楚。
    月知轻轻一笑:“我活着嘛,也不能一直回头看啊。”
    周伶墨听了月知的话浑身一震,但是在月知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掩盖好了自己的表情。
    “公子!”月知看着周伶墨的背后,忽然大声叫道。
    周伶墨猛地一回头,就看到身后的烟柳巷有燃起火光!
    “月知,放毒之人必定一直藏身于在烟柳巷!”
    话落,他们二人急急向烟柳巷的方向掠过去。
    等到他们到了烟柳巷,璎珞已经先一步来到。
    “公子,人我们已经抓到了,他们想趁着瘟疫继续撒毒的时候,被我们的暗卫当场拿下。”璎珞一身夜行衣,极为干练。
    “还想撒毒?”周伶墨听闻,微微皱眉。
    看向眼前的几个黑衣人,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
    “怪不得我当时候觉得文娘房间的那个人有点熟悉。”
    绕到这几个人面前,周伶墨仔细看着。
    他们被周伶墨的暗卫卡住下颌完全无法合嘴巴,自然也无法自杀。
    “你们……是我第一天来到范阳城的时候在客栈聚在一起看书的书生吧。”周伶墨盯着其中一个人的脸,那个人被卡住了下颌,嘴里只能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声音。“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声音冷漠好似寒风萧瑟,听着冰冷到让人抓狂。
    随后,周伶墨给璎珞使了个眼色,押着这些黑衣人的暗卫便把这些人带了下去。
    “记得,留着这些人的命,千万不要让他们死了。”临走前,周伶墨又补充了一句。
    “明白,公子。”璎珞说完,就去匆匆忙着处理接下来的事,然而她却不曾注意到,周伶墨的额头上,尽是冷汗。
    此时,医馆里病人越来越多,他们看上去都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却昏睡不醒,时间长了脸色开始变得通红,浑身滚烫,如若高烧一般。
    至于第一个送来的男子,现下全身已经红的像一块熟透的虾,那模样看着都让人忍不住觉得,他是不是从蒸锅里捞出来的。
    “把他抬到冰窖里。”吴二满头大汗,这百花残和他记忆中的百花残虽然性状相似,但是威力却猛了很多,按照之前的药方制作的解药虽然可以缓解病情的,但是却无法从根本上拔除病人体内的毒,况且,扩散后的百花残足以被称为瘟疫,自然周围的人都有被传染的危险,威力实在是强于寻常剧毒。
    “周姑爷!你给病人上药的时候一定注意戴好口罩,照看病人之后穿的衣服一定要在门口就脱下来!”周嬛春此时正跪在一个小男孩的床边,男孩可能中毒不是很严重,并没有陷入完全的昏迷之中,只是在不停地呕吐。
    听到吴二这样说,她急忙点头,就继续忙着照顾男孩儿了。
    为了防止瘟疫继续蔓延,吴二要求所有的家属都不得进入病人所在的病房,现在,病房里面只有吴二和周嬛春两个人,客栈里原来的伙计都被周嬛春打发回家了。
    不过片刻,就听“哇”的一声,趴在床边的男孩儿,一口全部吐在了周嬛春的围裙上。
    周嬛春顾不上收拾狼狈不堪的自己,在小男孩吐完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之前,抢先把自己手上端着的药灌进了男孩的嘴巴里面。
    而她又想着吴二的话,皱了皱眉,把小男孩的头轻轻放在床板上,自己这才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之后,周嬛春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满屋的病人,长叹一口气。本来吴二的医馆多年没有开张,城里的人们早就不记得还有一个吴氏医馆了,之所以不到一个时辰就有病人来,无非是他们走投无路了,况且,现在城里面不仅仅是医馆,就连药房的门口都挤满了昏迷的病人。
    吴二一开始坚持用自己的旧药方,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旧药方已经不管用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新的药方,只能用旧的顶着。
    周嬛春仔细研究了吴二的配药好一阵,觉得无可挑剔,完全对症百花残的毒性,可是……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了呢?”周嬛春想不到,一边照顾病人,一边想着药方的问题,让她不由觉得有些疲惫。
    一开始还会在呕吐的时候清醒一会儿的小男孩,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昏睡,周嬛春看着他,只好无奈摇摇头。
    正要起身,却听门外一个女人在门口焦急地大声呼喊:“南南!我家南南怎么样了!”
    周嬛春知道,她口中的“南南”就是自己旁边已经陷入昏睡的小男孩,见女人这般样子,她心里的滋味说不清楚。
    为人母,那份心思,当真不是她所能体会的。
    “他……还好,我们的药已经把他身上的毒暂时控制住了。”周嬛春看南南的母亲在门口哭得凄惨,几次想冲进医馆之中,终究是不忍心,出去和她解释。
    “你们骗我!之前后门已经抬出来好几个人了!城东的医馆也死了很多人了!你们就让我看一眼南南吧!”妇人都要跪在她的面前,却被她始终扶着。
    她也忍着不住泪目,心中把在范阳城放毒的人诅咒了千百遍。
    好不容易稳住了大家,周嬛春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医馆之中,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她已经十个时辰没有合眼了。
    “为什么我和吴二都没有染上病呢?南南的娘亲之前在家照顾了南南那么久,也没有染病,还有,一开始送自己的丈夫来的妇人!”
    周嬛春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冲出门,拉着还守在门口的南南娘问道:“你家可是中了竹子?”
    南南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的回答道:“那是自然,我做饭的厨房外面就有几枝,不过早就枯了。”
    “南南昨天是直接从学堂回来就生病了吗?”周嬛春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道。
    “是的。”南南娘看上去心不在焉,但是周嬛春此刻越来越激动,她用眼睛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最后才发现和家丁一起围坐在角落的妇人。
    三步并两步,周嬛春急忙走到他们的身边,而原本围坐在一起的主仆几人看到周嬛春过来了,眼中神色复杂,一方面期盼家主身体好起来的消息,一遍又害怕是噩耗。
    “大家不必着急,我只是想问你们一句,你们家可是种了竹子?”周嬛春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是,范阳城大多人家都种竹子,大多是北方的细竹,但是现在正值冬月,竹子已经都枯了。”
    听罢,周嬛春眼中一喜,道谢之后耐跑回医馆大堂,那速度活脱脱像是一只愉快的小兔子。
    “吴大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最近这些日子里,周嬛春从来没有如同今天这般开心果。
    吴二被她吓了一跳,差点打翻旁边的药罐,放下手里的活,转身看向她:“怎么了?”
    “我那天看到茶轩里面种了很多寒竹。”她大口喘气。
    “寒竹?”吴二略一思索,“啪”一声一拍大腿。
    “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
    从事医药这么多年,吴二一点就通,说完,他放下手中的活儿就去后堂,至于周嬛春则是接过他手中的勺子继续搅拌药汤,但是嘴角的笑意已经无法遮挡。
    只要找到了解药,那么这里的人就有救了,而周伶墨也就能少了一桩烦心事!
    吴二找了几个守在门口的看上去身强力壮的男家属,直接朝药房而去。
    “这……”
    不过多时,几个男子已经到了,他们看着眼前有一人高的罐子,瞠目结舌。
    “吴大夫,这是什么啊?”有一个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
    吴二用袖子轻轻擦了擦大罐子的顶部,笃定的说道:“灵药。”
    那几个男子一听,眼前的大罐子里面装着可以救治自己亲人的灵药,一个比一个积极,不一会儿就把大罐子搬到了巷口的医馆里面。
    “周姑爷,准备麦秸。”
    “准备好了。”周嬛春从厨房抬出一大捆麦秸,中间已经都被掏空,她莞尔一笑:“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其实,现在我们知道外面的许多人都不会被这百花残感染,但是以防万一,还是不能让家属进来。”吴二用布子把大罐子的顶部擦干净,那顶部蒙着一块深色的玄天软胶。“给我一根。”
    周嬛春伸手把一根麦秸递给站在凳子上的吴二。
    吴二把麦秸的一段对准玄天软胶,“噗嗤”一声插了进去。而另一端伸到一个病人的鼻子旁边,只见那麦秸里飘出了淡淡的青色雾气,雾气在病人的脸周围环绕着,渐渐沉入了病人的体内。
    之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病人。
    到最后的几个病人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人渐渐醒了过来,咳嗽声和说话声传来,周嬛春觉得,没有比这更加令人满足的事情了。
    只要他们醒来,事情平息,这对于她和周伶墨,就是最好的结果。
    “这一劫,算是过去了。”
    月知和周伶墨回到了茶轩之后,月知轻轻舒了一口气。
    “过去了?范阳城的百姓还在劫难里。”周伶墨坚持到此时已属不易,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心里,全部都是着急,这个地方,是他一手经营出来的,怎么可能就此荒废?
    “吴二那边怎么样了?”
    “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属下如实回答道。
    周伶墨皱眉:“走,去吴二那儿看看。”
    “公子?”月知在周伶墨身后叫住他。“刚才那个自称是周嬛春母亲的人……”
    “暂时不要和她说这些。”周伶墨顺手抄起一个茶杯,里面是凉透的茶水,他仰头一口喝下。
    “走吧。”月知跟在他的身后,没有阻止他喝冷茶,可他看着周伶墨的眼神,已经多出了一些心疼。
    医馆内。
    周嬛春疲惫的坐在角落里面煎药,吴二还在给病人诊脉,吩咐他们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二人足足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给医馆内的所有病人都用上药。
    现在这会儿,症状不严重的已经醒了,严重一点浑身的红色也渐渐褪去,外面的家属们也可以进来了,小南南正靠在娘亲的怀里和娘说着话。
    看着眼前的一切,周嬛春觉得即使自己身体非常的疲惫,但是也不感觉委屈,可能这就是医者仁心吧。她望着这一切,靠着火炉旁的草堆上,手上搅拌着汤药,嘴角却是笑容,心里的喜悦更多。
    “周伶墨现在在哪里呢?他要是看到这一切,岂不是要高兴的飞起来?”
    再看看外面,外面的喧嚣也已经平静一阵子了,他应该安全了吧。
    想着想着,周嬛春的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醒……”
    “星星?哪里有星星?”
    周伶墨看着靠在草堆上睡得昏昏沉沉的周嬛春,试图叫醒她,不过她迷迷糊糊张口就是“星星”。
    “没有星星,该睁开眼睛了。”周伶墨一时间拿她没有办法。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动着,周伶墨忍不住伸出手触碰她的羽睫。
    这微小的触碰,让周嬛春“啊”的一声尖叫,忽然站了起来。
    “病人都怎么样了!”说完,周嬛春才看到眼前原本半跪在草堆前,结果被她吓了一跳的周伶墨。
    “你来啦!”周嬛春睡醒就看见周伶墨,心里面高兴地简直要扑到周伶墨的身上。
    她把因为煎药搞得脏兮兮的手在围裙的两侧狠狠擦了擦,但是感觉手还是脏兮兮的,周伶墨那么爱干净,一定不喜欢……
    我该怎么办……
    正纠结着,周嬛春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再一看,却是周伶墨一站起来就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原本守在门口的月知赶紧背过身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柴房的门。
    周嬛春整个人扑在周伶墨的怀里面,但是手还是不好意思往他身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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