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道来》第二六一章 你至于吗？

    
    这次总算成功了！
    不过，这大力丸似乎不仅让灵猴气血澎湃，而且让那灵猴变得“自信”起来！
    这……倒是出乎道无涯的意料。
    如法炮制，道无涯炼制了“虚体丹”。
    同样是九成丹药！
    那只被道无涯制服的灵猴又服下“虚体丹”，瞬间眼神涣散，口中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道无涯感到好奇，用神识探查一番。
    原来这家伙不停地在说，“我虚了，我废了，我虚了，我废了……”
    “额……”
    不过，道无涯总算找到了自己炼丹失败的原因。
    其根本在于灵药精华的药性！
    他提炼灵药精华的造诣早已超过郝仁不知凡几，哪怕是那根茎枝叶表面的药力也被榨取得干干净净。
    灵丹的形成，严格来说，每个灵药精华的分量绝不可多，也不可少。
    此前那大力丸之所以让那灵猴气血败空而死，乃是因为灵药精华才过于浓郁，超出了灵猴身体可以承受的极限。
    道无涯因此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丹药之道，物极必反！
    这正如一个低阶修士吞服了高阶灵药，却无法将其转化为灵力，他便会被那磅礴的药力撑爆而死！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道无涯不断的汇入更多的灵药精华，炼出了十三炉大力丸。
    取出十二只灵猴，再加上方才那一只。
    十三只灵猴并排站立，十三枚丹药被弹入他们口中。
    皆是九成大力丸！
    果然，这十三只灵猴从气血澎湃到即将踏入虚弱，足足有十三种不同的反应！
    “我觉得我又行了！”说着，那第一只灵猴，正是方才言称自己废了的家伙，再次来到道无涯面前。
    “啪！”道无涯一个巴掌扇过去。
    “给你点颜色，你能开染坊不成？”
    那灵猴露出委屈之色。
    不多时，道无涯又炼制了十三炉不同的“虚体丹”。
    他给那些灵猴一一服下。
    “我觉得我又不行了！”那只灵猴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涣散失神，好似自卑一般。
    道无涯气笑，踹了那灵猴一脚。
    此时，夜幕渐渐退去。
    道无涯将几只灵猴收入界空。
    这一番试验，他收获颇多。
    看来，丹方所说，并不十分靠谱。
    一个丹药的效用与其灵药精华的分量有着极大的关系，而且过犹不及！
    不仅如此，每一种灵药分量的变化，也会对最终的丹药产生影响！
    这一夜，道无涯也学会了“分炉”之术。
    也正是一炉丹药，在灵药精华总量不变的情况下，可以将一炉丹药炼制出不同数量的丹药！
    但这便如同将一壶灵酒，如同掺水，则可以分出数壶灵酒，不过这灵酒的滋味也变淡了。
    炼丹“分炉”之术也正是如此！
    此时，道无涯可以自称为一名丹师了！
    这几日里，道无涯没有去炼一品丹药，因为他觉得即使是最普通的大力丸和虚体丹也有继续钻研的地方。
    正所谓“炼丹之法，一法通则百法通。”
    如今，道无涯再看丹师郝仁炼丹，已是觉得他纰漏百出。
    这日夜里，道无涯已经进行了数千次炼丹试验。
    对于大力丸和虚体丹所需要的近二十种灵药，道无涯已是了如指掌！
    炼丹的关键……道无涯找到了！
    乃是灵药的药性！
    灵火为辅，灵鼎为器……但灵药精华才是重中之重！
    除非某些特殊的灵火或者灵鼎能够改变那灵药精华的本质！
    故而，一个丹师最基本乃是对于灵药药性的掌握，或者说“草木造诣”！
    早在丹霞宗接受考核的时候，那王洛二人就对众修士的“草木造诣”做过简单的考核。
    不过，那日只是简单的对常见的一万种灵药的记忆，如何辨别罢了。
    至于说那灵药的真正药性是何？他们根本不了解。
    而且，这草木造诣之中，灵药之间的相互作用也尤为重要！
    可以说，草木造诣是炼丹之术的基础！
    知晓了此事，道无涯并不急躁，看来提升草木造诣才是关键。
    他有道经界空，又有虚我相助，熟悉草木造诣并非难事。
    如果说，道无涯的草木造诣精深之后，炼丹恐怕手到擒来。
    甚至……道无涯想到一种可能，他可以自创……丹方！
    ……
    道无涯已经不想跟着郝仁学习炼丹了。
    这几日，道无涯已经看出来了，那郝仁丹师的炼丹水平根本达不到赤衣丹师的水平！
    不过，此事道无涯并未在意。
    毕竟那赤衣丹师的考核或许有不少空子可钻！
    当郝仁传唤自己时，道无涯果然催动“小轮回术”，那郝仁已是不再管束自己了。
    此前，道无涯的活计乃是王风负责。
    今日，郝仁突然传唤王风去分理灵药，王风倒是十分好奇，特意跑过来，对道无涯道，“牧之兄，莫非你得罪了丹师吗？怎么不让你今日去炼丹房了。”
    “额……”道无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看来王风倒没有什么坏心思，“我不过是这几日太累了些，王兄倒是不必挂念我。”
    王风拍了拍道无涯的肩膀道，“如此也好。你刚开始接触炼丹，不要太累。你看我当了两年丹童了，还从未炼过一炉丹药。”
    道无涯点了点头。
    回到屋子不久，没想到王浩又来了。
    看他脸上的喜色，道无涯就知道这家伙又来喝酒了。
    “牧之兄弟，我准备了酒杯，你的酒呢？”这家伙和道无涯三番二次交谈之后，也不拘谨了。
    道无涯摸出一壶灵酒。
    “看来王师兄有喜事啊？”道无涯斟了两杯酒，道。
    王浩却是笑而不语，从储物袋摸出一个灵器，递给道无涯。
    道无涯将其探查半天，实在没有发现这灵器有什么用处。
    “这是？”道无涯皱眉问道。
    “这便是那女修士送给我的灵器，作为对我的答谢。”王浩饮了一杯酒，看似十分激动，差点把杯中酒洒了出去。
    “可是，这个灵器有何用？”道无涯问道。
    这灵器不过巴掌大小，虽是一个中品灵器，但道无涯左看右看，也不知晓它到底能作甚。
    “这个啊，”王浩接过，将那灵器轻轻一拍，又递给道无涯。
    “这……有何变化？”道无涯皱眉。
    “是不是温暖了一些？”王浩道。
    “额……是，”道无涯已是无言以对，“没了？”
    “没了。”王浩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入储物袋。
    “就这？”道无涯在心中腹诽道，这玩意可谓根本不知其用，但却让王浩心满意足。
    “唉，”道无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想起在试炼之地时，那寒小莫选择的天阶术法便是那等花里胡哨却没有多大威力的。
    而王浩手中的灵器更……
    但王浩就是高兴啊……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手中得到赠礼。”王浩饮了一口酒道。
    道无涯看着王浩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试炼之地中那些修士的回忆。
    他往道经魂空一看，看到那大鬼二鬼相拥在一起，这两个家伙自从被那“幻情石”影响后，已经变得神经兮兮。
    “嗯？”道无涯看到那团白色的冥火似乎产生了一丝变化。
    事实上，道无涯依旧不知道那团白色冥火究竟是何物？它曾在试炼之地召唤过自己，此后又不再发生变化。
    不过，道无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便是这团白色的冥火在道经魂空中时，他的心底便十分踏实。
    而且，那白色冥火似乎在恢复。
    其实……有时候，道无涯去看那白色冥火时，它其实挺美的。
    这时，王浩已经喝了不少，眼神开始迷离。
    那女修士一个小小举动，便让王浩满心欢喜。对此，道无涯心中微微摇头，他对于王浩并不看好。
    两十年的岁月，那女修士无动于衷，他倒不认为那女修士会突然之间回心转意。
    不过王浩也并非傻子。
    他乘兴而归，败兴而归。
    灵酒能让人醉，但却能让内心清醒。
    ……
    王浩走后，道无涯思忖如何提高自己的草木造诣。
    如此想着，直接利用术法奥义凝成了《丹经·草木篇》。
    《草木篇》第一句话便是“尽信丹方不如无丹方！”
    道无涯深以为意。
    只见《草木篇》继续阐述道，“草木也，丹药也，药性之荟聚，灵力之聚凝……”
    看到此处，道无涯停住了。
    药性……灵力……这两者之间有何关系？
    这时，道无涯的脑中又闪过灵珠字诀：
    “灵气者，灵也；灵气者，气也。”
    虽说此言与炼丹并无多大关系，但是却提醒了道无涯。
    药性与灵力或许有关！
    道无涯把目光望向道珠。
    道经和道珠乃是他的立身之本。不过道经一如始终，勤勤恳恳，为自己创造了大量的术法和功法，但那道珠吸收了大量的术法奥义，却只吐出了十来个字诀，便一直蛰伏着。
    不过，当道无涯看向那道珠时，道珠终于动了。
    那湛蓝色的光芒一闪，道无涯的脑海中顿时多了八个字，“万物有灵，万物为灵！”
    这……
    道无涯在震惊于道珠言简意赅的同时，发现那道珠中的术法奥义竟然几乎全部消耗尽了！
    “不就是八个字诀吗？你至于吗？”道无涯感到一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