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箫护伊与子成说》第二章 祖孙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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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叶均正站在小屋的木门之外,听着这对母女的谈话,想起今朝出门时,叶君瑶的奶娘来与他报告说,叶君瑶仍是不愿进食,茶水也只喝一点。叶君瑶平日里一直是懂事的孩子,与其说是不愿进食,以此抗议叶寻与曲月的婚事,不如说只是还未消化过来这件事,没有心情进食。叶均不愿自己的孙女这般消沉,更不愿家中因此出了嫌隙。他想着叶君瑶的生母何敏容的身份,不觉心中一沉。近三十年的沙场抗敌经历以及丰富的人生阅历,让这位年过五旬的大将军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跟随的小厮们个个垂头不敢作声,只有伴他多年的叶总管能看出他眼底深处的疲累与不得已。叶总管上前两步,微曲身子,轻声问:“将军,咱们要不,先进去?”
    叶均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了几秒,才抬步走去。后头的仆从们正想跟上,便听见一句:“在外头候着吧。”又把差些迈出的步子硬生生憋了回去。叶成汐彼时正准备出去瞧瞧,不想还未迈出门槛,便一头撞进叶均怀中。虽然叶成汐自幼习武,但终究年纪小,身子娇小,多亏叶均扶了一把才没摔倒。
    叶成汐一抬目,先看到叶均腰间熟悉的剑穗,又看到院子里肃然站着的一排仆从,立马行了个礼:“成汐见过祖父。成汐不知祖父来了,听着外边有些许响动,心里盼着兴许是祖父来了,步子便急了些,还望祖父原谅成汐方才失礼。”
    叶均见到孙女本就欢喜,听着叶成汐话语里既要保持得体,又暗暗埋怨自己一声不响地进来,心里更是畅快了:“哟,小成汐今日这么乖,还会给祖父行礼了。来,快进去。”说着便搂着叶成汐的肩往里走。
    曲月听见门口的声响,就已经让莫离将要带的木箱子搬了出去。莫离原是叶均分给曲月母女来保护她们的,后来叶成汐便写了信给他,求了叶均准自己随莫离习武。叶均唤了两个婆子捧了两套衣裙进来,放在桌上。等其他人都到马车边上等候时,叶均才对曲月说:“这两套衣裙是你大嫂和柔丫头亲自选的,现在便带着成汐到里边换上吧。”而后又对叶成汐说:“汐丫头,你那裙子是你大姐姐给你挑的,她央了你大伯母好久,说要亲自给你挑一套衣裙。你快试试去,看喜欢不喜欢。”
    叶成汐甜甜地应了一声,便捧起了那套衣裙小跑进房间里去。婆子将衣裙捧进来时,她看到了上面绣着的粉蝶便喜欢的不得了,换上之后更是高兴地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叶成汐出门时,叶均正在小院里和叶总管交待些什么。他一转身,恰见叶成汐一步一步端庄地走来,裙边覆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那蝶便是绣在轻纱上。叶成汐缓缓地走着,阳光透过轻纱,那双蝶便也似在她左右舞翅,再衬着她那双眸,极有灵气。曲月在她身后从容地走着,身上穿的是绣有兰草的浅色衣裙,端的是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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