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之终末》第十九章 歌声与月涟

    
    流淌在法杖之间微弱的蓝色灵子，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哪怕是剑从背后贯穿整个身体，她也坚决不退后半步。她不允许小男孩被带走，哪怕是死也要护他周全，况且对方的部队还是.....
    最终她还是倒下了，对方的指挥官并没有杀死她。心脏已经受损，死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她看着他们给年幼的小男孩注射了什么药物，之后，小男孩倒在地上，任凭他们拎起来被带走了。
    他们撤退了，消失的夜里。黑暗又重新笼罩着屋里。
    她并不甘心，也不想就这样死去，并用本源的能力来维持着生命。是的，她在等那个人，能把刚才所发生的事告知那个人。
    月光从云层中透露出光洒在地上。数道黑影出现在房屋周围警惕着，为首黑影从窗户进入了屋内，连忙上去将她抱起，拿出药水喂给她，她把药水推了推表示没用的，血液浸没了喉咙从嘴里吐了出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不能看见她这样死去，从怀中取出一件宝物----珊瑚石。
    珊瑚石结合特殊的卷轴慢慢进入了她的灵识之海，肉身开始慢慢消散，许久后，在月光之下她的灵体呈现出来。
    “这又是何妨呢？大人。”
    “你还不能死去，她还需要你？”她不敢相信对方所说的是否属实，急忙再次确认“女武神大人吗？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
    男子点头确认道，“她在那场战役中，灵体进入了神像内，用残存的能力维持着星屑...”
    是的，这么多年了，她终于得知女武神大人最后的下落，她也感叹着能再次效力与女武神大人。
    “大人，需要我做什么？”大祭司站在皎洁的月光下看着对方，“守护湖泊，运用你体内珊瑚石的能力。”
    她在他临走之前，告知了刚刚所发生的事，还有小男孩的去向的猜测。似乎对方已经知晓了，而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救自己。
    黑影开始相继着离去，大祭司目送着对方的背影，觉得自己从头到尾看不透这个男人。
    画面结束了，嗔看着大祭司安慰着“现在小男孩被救出来了，也有许多人保护着，您放心。”
    大祭司默默不语，或许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从跟随女武神大人到分离来到人界又再次得到女武神大人的消息，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要回星屑吗？”据说每位祭司的死亡都会魂归故里，而大祭司摇了摇头，“就把我在这里吧！”她也看出了嗔的疑惑，“自从来到这里后，这里的人很友好，孩子们笑容很好看，虽然有时种植的花，被孩子们捣蛋破坏掉.......”
    嗔再没有说话，这是大祭司的所期盼的，自己也无法动摇。
    “我将沉睡与此，直到恭迎女武神大人的回归。”
    “愿神明大人护佑您！”
    “母亲！”
    不知道在小木屋里独自代练多久，推开门走了出去，才发现外面已经是子夜时分。
    月光从檀木质窗格里穿入，空荡荡的房间里，几点零星的萤火虫发出幽幽的暗彩，他站在皎洁的月色中，忽然听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那种声音是难以形容的，仿佛歌声，又仿佛某种弦乐器的声音，虚无缥缈，悠远弥漫在夜色里。
    程宇怔住了：自从入住百草谷后，他已经是第三次在午夜听到这种歌声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森林中的广陵妖用琵琶所弹奏的“夜阑谣”，夜夜笙歌不息。然而很快他就知道错了，因为那个声音是如此哀婉凄凉，清冷不沾丝毫烟火气，完全不像广陵妖所弹的安魂的“夜阑谣”。细心去听，他发现那个声音其实似乎来自逆流居上的泾河方向传来...
    那个地方，在书中了解了那里是风景怡人的碧流潭。
    虽然心中好奇，但因为记着大哥的叮嘱，她尽量克制着自己。而然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那个声音瞬间唤起了他心中某种已久的情绪。
    程宇立于百草谷，踌躇许久，再也忍不住走了出去。
    月色明亮，映在白石铺就的地上宛如一片盈盈湖水。程宇鬼使神差地沿着白石的小径走着，穿过葱茏的草木，随着声音的源头寻去。却被一株虬曲茂密的蓝色藤蔓所阻挡，几乎完全隔绝了里面的碧流潭，隐蔽无比。
    程宇在那藤蔓前伫立良久，几度伸手去触碰，藤蔓后面只是传来水花溅起声。他隐约听到有模糊的声音在藤蔓后的歌声，忽远忽近，如歌如泣。
    当他再度准备用力去扒开那藤蔓时，一只手忽然将其按住。他吓得失声惊呼，转头却看到一双黑色的眼睛------
    “大哥！”程宇慌忙抽开。
    “回去吧！”他对他打了一个手势，“大家都在找你。”
    “大家？”满脸疑惑。
    “是的，炽焰石灵，讹兽，还有喜欢你的碧叶猴...”程宇听着更无语了，心想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的嘛！
    “小时，原来你们在这？”石灵闻声也寻而来。碧叶猴从树上跳落在程宇的肩上。
    “杨医师，既然来了，何不大家都进来坐坐！”藤蔓被打开了，程宇放眼望去所又震惊的语无伦次。
    一行人走了进去，几位花容月貌的女子从潭水中探出，当她们栖息在岸边时，程宇惊讶感叹道“美人鱼，那是美人鱼！”美人鱼变化尾部从，像人类一样为双腿，走上岸边。
    一脸妩媚着说道“小弟弟，我们可不是美人鱼呦！”在石桌前坐下为大家沏着热茶，后面的侍女也端出几盘糕点放在桌上就相继离去。
    程宇给碧叶猴拿了一块，自己吃糕点，“嗯.........好吃，美人鱼姐姐这是什么糕点怎么这么好吃！”本来想缓和一下气氛，结果又叫错了。便尴尬低着头吃着手中的糕点，在一旁的美人鱼姐姐也看着程宇的脸红，开心打趣道“嘴巴真甜，才过了这么一会就开始叫姐姐了。”
    大哥看着弟弟可爱的模样，便小声在提醒，“这是鲛人-----澜。”程宇瞬间就明白了，正准备去回复大哥，“是不是那个.....”立马被肩上的碧叶猴所打断，原来是它手中的糕点吃完了，还想再要一块。大哥给碧叶猴拿一块，顺便用眼神暗示自己不要再问了。
    “最近怎么样？”杨时率先发问了，澜端着茶杯，叹了口气，“又一位故人离开了。”
    “是她吗？”澜没有回复，只是满脸担忧看向潭水。
    杨时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便拿一个方盒放在桌子上推向澜。
    看着眼前的盒子，澜脸上出现了一抹喜悦之情。“你真的找到了？”
    “这说明我运气还是不错啦！”杨时一脸骄傲等待着被夸赞的表情。
    澜将方盒收好，为了表达谢意，又叫侍女们拿出新鲜的糕点和美味的陈酿好好招待几位贵客。
    “来来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澜举起酒杯高兴道。便大家一起喝酒吃的美味的糕点。
    最后，程宇喝的有点多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石灵和讹兽席地而睡，碧叶猴则在程宇怀中。就连杨时也很少几乎不喝酒，也倒在了桌子上。
    侍女们见人都喝醉了就围了上来，澜现在也不装了，便吩咐：“把三只小家伙和杨医师送回去，至于那名天使军扔进潭中深处。”
    侍女们也正准备靠近程宇时，一把深蓝色的三叉戟穿破藤蔓飞了进来，直接插在了程宇的身旁。
    众人惊愕地看着三叉戟，不敢轻举妄动，正是龙太子所持有之物。
    只见太子笑着鼓起掌，“哎呀呀，喝这么好的碧落酿怎么能少得了我呢？”走了进来。
    “你说，是吧！澜-----将-----军”太子咬着字，警告着澜。
    “八大王，你先将杨医师一行人带回去。”身后的手下八大王，准备释放出避水咒。这是杨时突然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太子，你来的太慢了。”
    走到程宇身边将其扶起，抱怨道“你要是再晚一步，我弟弟就要被扔下水了。
    离开的时候，顺便把石灵踢醒了，留下了一句，“你当真我不知道你的计划，看看方盒吧！”
    正当自己准备拿出方盒时，发现方盒竟然是讹兽所变。
    待他们离开。
    太子将三叉戟收了回来，并下令道“八大王，把鲛人澜将军压下去，自我反省。其余鲛人侍女不得出碧流潭半步，直到澜将军被释放。”
    第二天，待程宇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房间走了出来，打着哈欠“昨晚我喝多了嘛！”很显然大哥懒得回答这个问题，走到桌前坐下，自己的晃晃悠悠倒了一杯茶，立马送入口中，瞬清醒了不少。
    “话说昨晚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被送回来的？”程宇现在有许多问题想问。
    “龙太子”杨时心想，总不能告诉这个笨蛋，昨晚差点被扔进水潭中，好险自己警惕才没有让事情发生。程宇听到回答，差点没把茶给喷出来。
    “这有啥惊讶的，说起来，还没有带你去见见龙太子。那就今晚去见见吧！”杨时把熬好的汤药放在程宇面前。
    自己则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