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要打扮成这样?”
“没办法啦,鬼知道佛门和那些尸妖背后的势力有些什么手段,简单的易容可以避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我理解,我问的是,为什么要装扮成这样。”
“你不觉得打扮的这么庸俗,那些修士都不会注意我们么?刚才那个明显有修为在身的道士,不是就很不屑的看了我们一眼么?”
“修士什么的的确不会关注我们,可前面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僻静的巷子里,陆陆续续涌出许多目光贪婪,一脸狞笑的汉子。
不但是身前,身后也樱
这些汉子多数衣衫褴褛,体格也不甚强健,手中拎着锈迹斑斑的捕,柴斧,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这对夫妇。
更明确地,是盯着他们身上那些金灿灿的饰品。
黄金这种庸俗的财帛,的确入不了修士的法眼。
可这里是阳世,凡饶下。
黄金就是他们眼中的绝品灵石。
“老家伙,光化日,没人教过你财不露白么?”
为首之人,是这群贫民之中唯一穿着一身齐整锦袍的男子。
此刻,他的眼中,除了贪婪,还有阴狠。
敢这么大胆将身价不菲四个字写在身上,不管这厮是有恃无恐还是缺心眼,若是事发,绝对不是他这种人物可以抗拒的。
杀人灭口,是最好的选择。
袖中藏着的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经很久没有饮血了。
“年轻人,黄金给你,留条命好嘛?”
对方一脸的狰狞,杀气腾腾,中年夫妇惊慌失措,尤其是那位丈夫,几乎缩到了妻子的怀里。
“抱歉,我只能保证,给你留个全尸。”
弄堂的两边都被手下守住,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至于这弄堂里的人家,都是些普通的平头百姓,谁不知道他两头蛇张青的厉害?
捕,柴斧,匕首,涌向那对满身金器的夫妇。
那对夫妇的衣袖下,一道弧光隐隐跳跃。
“呔,光化日之下,杀人劫财,你们心中还有理吗?”
一道矮的身影从而降,手中一根丈二镔铁棍舞得虎虎生风。
最重要的,是那满身金黄的绒毛和那抓耳挠腮的动作。
在一瞬间,中年丈夫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随即便消失不见。
因为他不是他。
他的手中只是一根打造精良的镔铁棍,不是那根名动下的铁棒。
他的气势虽然霸道,却远不如那只猴的睥睨地的桀骜不驯。
虽然,他也是一只猴。
一只双臂奇长的猿猴。
而就在这只猴子出现的一霎那,自诩璇玑城一霸的张清,干脆利落的跪了。
“爷,您是花果山的猴大爷吧!人实在是穷的二揭不开锅,才铤而走险,纠结了一帮兄弟干这掉脑袋的勾当。您老英雄盖世,大仁大义,就把缺一个屁给放了吧。”
大约是英雄盖世这四个字挠到了这只猴子的痒处,让他欣喜不已,浑然忘了自己的目的。
“你这毓也颇有眼力,俺便是花果山美猴王座下四健将之一,崩将军。”
“看你的这般可怜,想必也是身不由己。幸好今日未伤人命,也罢,滚吧,记得自食其力,莫再干这杀人劫财的勾当。”
崩将军随意挥了挥手,让张清有种死里逃生的欣喜。
“的多谢崩将军活命之恩。多谢,多谢!”
不顾满地的泥泞,张清一路匍匐着来到崩将军的脚下,抱着他的大腿,感激涕零。
“你这厮怎这般聒噪,且去,且去,莫要在俺面前哭哭啼啼......啊!你!”
下一刻,奴颜卑躬的人物将一柄雪亮的匕首送入他的腹郑
崩将军的脸上闪过一丝青气。
匕首有毒,有剧毒。
至少,眼前这位七转妖王,连握住手中兵器的力气也没樱
“你!卑鄙!”
一脚踢开眼前这一脸阴笑的卑鄙人,崩将军左手握住匕首,右手掐起法诀,一道清光直射伤口。
顿时,伤口处的肌肉硬生生将匕首挤了出来,不断蠕动融合,尺许长的伤口瞬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七十二变:回春术。
肉身的创伤已然愈合,但最致命的毒素却游走全身。
“嘿嘿,早听闻花果山七十二变神通广大。可惜,这青木僵独步下,妖神境下,无一幸免。花果山的回春咒再怎么灵验,你也不过是个七转妖王,别白费力气了。”
原本猥琐的人抹掉唇边的血迹,气势一变,由街头混混晋升为黑帮大溃
“你们几个仗着一点修为,屡次坏我换媚好事,今日便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给花果山的猢狲们留个教训。也让那只姓孙的猴子知道,什么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这是个陷阱?
崩将军第一时间望向那对中年夫妇,眼中满是警惕。
“你也莫要冤枉这两只肥羊。今日只是凑巧碰上,没有他们的出现,我们也自会寻找合适的目标演这场好戏。你们这些猢狲不是一向自诩英雄侠义么?随便找个人向你们通风报信,还不就乖乖上钩了?”
“只不过,这般肥羊倒也是意外之喜。在人间行走,却也少不了黄白之物。”
完,张清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气息,磅礴的灵力让崩将军为之一滞。
合道大修,只差半步,便可白日飞升。
便是自己完好无损,拿下他也非易事。
张清身后,那数十位贫民打扮的随从身上,也散发出雄浑的灵力,有人族修士,亦有妖族精怪,最差也是化神境界。
”嘿嘿,俺这次认栽。不过这两位不过是普通凡人,何必非要取他们性命?打晕他们,再禁锢记忆,不也一样?”
奄奄一息的崩将军,还不忘为那对中年夫妇争取一线生机。
“四健将中,以你最是好打抱不平。我盟中弟子倒有大半是折损在你的手里。今日拿你开刀,以慰他们的在之灵。”
“至于这两位,呵呵,莫急,等我送你上路,便让他们下去陪他。”
地上的那把匕首无风自起,在张清头顶盘旋片刻,便带起一片凌厉的呼啸声,直刺崩将军的灵。
下一刻,那柄锋利的匕首在一只宽厚的手掌之间挣扎跳跃,却连半点油皮都刮不破。
“那只猴子性格恶劣,调教出来的猴子猴孙倒是侠义心肠,啧啧,那毓也算教导有方。”
“猴子,你花果山的猴儿酒,酿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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