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广告家》24,对薄公堂

    
    “说是抓您呐!”
    那小厮急得满头大汗,并不时地张头往后看去,嘴里念叨着:“大人怎么还没回来,得赶紧回来,否则就出大事了啊!”
    程小浩放下手里的木炭,疑惑道:“出什么大事?不就是抓我去审问一下吗?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不怕被审。”
    那小厮张了张嘴,却仿佛是碍于什么而没说出话。
    一旁的宁二出声道:“这临安府尹和宁大人有仇,您要是落到他的手上,恐怕不会是寻常的审问。”
    听到这话,程小浩是真的有点慌了:“你是说,他可能会对我严刑拷打?”
    “肯定会的,上次小的那表哥不过是和人在街上起了点冲突,就被抓进衙门,等宁大人赶去要人时,小的那表哥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还招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那前来报信的小厮愤愤道。
    宁二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对的,小的那时还在村里,也听见管事的和小的们说了这事。您来的时候,也正是因为那兄弟回老家养伤了,府里又缺人,小的才被从村里叫来临安。”
    就在三人担忧之际,几个衙役跑进了院子,其中一个领头的打量了三人一番,最后目光锁定了程小浩:“你早间是不是去过教钦坊?”
    程小浩按捺住心里的不安,镇定道:“去过。”
    衙役头子不耐烦地点点头:“那就是你了。你是想跟我们走出去,还是想被我们架出去?”
    程小浩:“我犯了什么罪吗?”
    衙役头子冷着脸:“那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奉命前来拿人而已。废话少说,现在就走吧。”
    程小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向身边的两个小厮,却发现他们两人低着头,一言也不敢发。
    这时,府里的管事笑着跑了过来,他不着痕迹地朝衙役头子的布腰带里塞进几颗碎银,笑道:“都头匆匆而来实在是辛苦了,不知府里客人究竟犯了什么事情?可否等宁学士回来再带人离开?”
    收了好处的衙役头子脸上舒展开来,他笑了笑:“你家客人可犯了不得了的事情,他竟然伙同贼匪在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把人给绑走了,简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程小浩:“我没有,我...”
    他的话没说完,管事的忙打断了他,给他使了个眼色,随后继续对衙役头子笑脸相向:“这事关重大啊,总得有点证据才行吧。”
    衙役头子指向程小浩:“那条街上,许多店铺的店主都看见他鬼鬼祟祟在外面溜达,随后进了陈家的铺子,等他出来之后,没多久,铺子后院就传来了女人的求救声。又有人看见一辆捂得严严实实的马车朝城外狂奔而去,驾车的人穿着蓑衣斗笠,看不清面目。这肯定是一起有预谋的案子,而这个人,就是与贼子里应外合通风报信的人。”
    “可那也无法证明我家客人就是和贼子里应外合的人呐,而且他之所以去教钦坊,是去买作画用的画纸啊,我发誓,我说的是真话,可以作证。”管事举起手道。
    衙役头子将他的手打下:“得了得了,看在你诚意十足的份上,我只能劝你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你也想跟着走一趟?”
    管事的又塞了两颗碎银到他的裤腰带里,扯着脸笑道:“都头宽限一下吧,不如等晚一些,我家大人回来后,定然带着他前去衙门给个说法。”
    衙役头子摇了摇头,将腰带里的碎银掏出来,把其中的一半还给了管事的,间管事的不肯要,他皱了皱眉头,管事的连忙接了过去。
    见他接过去了,衙役头子说道:“不是我不通达,而是我脑袋顶上的人不让我通达,我这头上的帽子还是比你这点银子值钱的,所以,你也别和我磨了,我现在就得带人走。”
    说完,他看向程小浩,见程小浩一动不动,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衙役朝程小浩围了过去。
    见人围了过来,程小浩往前走了一步道:“不必架着我,我自己走。”
    几个衙役挺住脚步看向衙役头子,衙役头子点点头:“那咱们走吧。”
    说着他领头朝外走去,而四个衙役则左右围着程小浩跟随着衙役头子。
    程小浩表面虽然镇定,但内心已经无比慌张,他从电视电影中见识过古代刑罚的可怕之处,屁股挨板子可能还是最轻的了,要是上烧红的烙铁,铁钉钻指什么的......
    到了衙门后,一个体型瘦削,神情阴冷的三角眼男子端坐在高堂,他一拍案板,喝到:“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可以,跪别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程小浩:“我不是宋朝人,不行跪礼。”
    三角眼男子一拍案板,怒道:“胡言乱语,当本官是瞎子吗?来人,让他跪下!”
    程小浩正想说话,两个衙役直接走了过来,抄起手上的长棍,在程小浩没反应过来之前,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腿窝。
    失去平衡的程小浩膝盖一折,重重地跪在地面,因为没有防备,他的整上半身都往前烖去,好在他本能地用双手朝前抵住,才不至于让脸砸到地面。
    可也双手为了消去身体的重力,与粗糙的碎石地面发生了剧烈的摩擦,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掌传来。
    痛的他再也支撑不住,立马翻开了手,靠手臂手肘撑住了身子。
    嘶——
    手上已经是血肉模糊,钻心的疼痛甚至让他感觉不到疼痛,两个手掌都失去了知觉,只剩下麻木。
    高堂上的三角眼男子得意而又阴冷地笑着:“这就是妄想诓骗本官的下场。”
    程小浩用手臂手肘缓缓撑起上半身,眼神中满是倔强:“我本来就不是宋朝人。”
    三角眼男子冷笑道:“那你是蒙人?是奸细?哈哈,那倒是更加顺我的心意了,说,你此次伙同那些蒙人到陈家铺子究竟有何目的?绑走的又是何人?”
    程小浩:“我不是蒙人,也没有伙同贼人犯事,我只是去那里买纸。”
    “哼!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三角眼男子对程小浩身旁的衙役头子使了个眼色,道:“让这个嘴硬的奸细见识一下我大宋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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