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一出手,众人胯下凉意不绝。
任凭你才高八斗,口若悬河,可也到底是个男人。
致命打鸡,谁能扛的住啊?
登时,龟山书院的人就投降了。
尤其是那名叫陈荣的,他跪在地上,捂着裆,脸都发紫了,声音微不可闻,却又止不住的颤抖。
“别……别打了……我们认输,认输还不成嘛!”
再不制住这脸上长着青春痘的小子,他都觉得,自己等人会被活生生的打绝后。
看着徐鹏举的背影,陈荣心中悲愤,他是魔鬼吧!
认输的话一说,龟山书院的众人顿时露出希望,一边被徐鹏举撵狗一样的撵着跑,一边大声呼喊。
“认输,我等认输了,快让这厮收手。”
然而。
杜慎却两眼无神的望着天空,仿佛没听到似得,甚至口中还呢喃着:“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至于认输?
风太大,听不到啊!
干了他杜慎的学生还想认输求饶?
想啥呢!
不把你打绝种,能停?
杜慎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徐鹏举当然不会停手,他不仅不停手,还手脚并用,上下其手,玩起了双龙入巷,揍的龟山书院学生们一个个鬼哭狼嚎,又发出让人听着就牙酸的呼吸声。
没一会儿的功夫,龟山书院的人躺的躺,跪的跪,全被徐鹏举给揍的是七荤八素,一个个捂着裆,疼的嘴唇都发紫。
甚至于。
徐鹏举打完之际,还拍了拍手,往地上吐了口痰,狞着脸喝道:“还有谁不服?”
都被打成这样了,谁还敢不服?
陈荣他们委屈啊,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被揍成这个熊样?
“一群垃圾,也敢和我徐鹏举动手,呵!”
徐鹏举不屑,扭头脸上又挂起了乖巧的笑意,冲着杜慎拱手道:“师尊,徒儿没给您丢脸吧?”
杜慎暗自竖起大拇指,干的漂亮!
龟山书院这群老狗币,就没一个干人事的,作为东林党的前身,没把他们打的尿尿都分叉,都算对不起大明。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暗自叹气。
哎……
鹏举到底还是善良了点,虽说手脚并用,可杀伤力不行啊!
你看那陈荣,这会儿功夫都缓过来了,要是换了你二师兄赵秀那人狠话不多的主,说不准直接就上砖头,为大明的计划生育尽一份绵薄之力。
虽然心里乐的都快憋不住,但杜慎脸上却还是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逆徒,你说的是什么话,只是切磋而已,为何下这么重的手,看把人家打的,裤子都破了。”
咳咳……
刚刚徐鹏举出手太狠,上下其手,一不小心就把其中一位的裤子给掏了个大洞,显得非常不雅。
徐鹏举登时羞愧不已:“徒儿下次争取尽量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杜慎瞪眼。
还有下次?
为师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做人要狠,做男人要准。
一击致命的事,还要下次?
咋想的!
“回去记得洗手。”
杜慎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轻描淡写间就要将此事揭过,压根不提自己徒弟差点把别人打绝种的事。
徐鹏举也笑嘻嘻的道:“徒儿听命。”
一旁,孟文等人也松了口气,看徐鹏举动手,对男人来说真的是一场折磨,好在是结束了,也出了一口恶气。
然而,就在这时。
缓过劲的陈荣,咬牙开口了。
他说道:“久闻先生之名,可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下三滥的手段尽出,是否太教人不齿!”
说到不齿的时候,陈荣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语气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扯……
扯到蛋了。
杜慎扭过头,发出啧啧之声。
头还挺铁!
“本校长才高八斗,品德纯良,如何让人不齿?”
杜慎抬起下巴,两眼望天,用鼻孔对着陈荣,那股淡淡的不屑意味,看得陈荣等人感觉更蛋疼了。
“先生教的学生如此粗鄙,难道还不够吗?”
陈荣语气悲愤,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听到这话。
杜慎抖了抖肩,斜睨着陈荣。
这就无耻了?
我杜某人门下,比鹏举更甚者大有人在,宋先生知道不?他脑袋上的包是我徒弟赵秀用棍敲的!
就这,他还没发力呢!
大徒弟张灏想当年可是京城头号祸害,杜慎毫不怀疑,要是换了大徒弟上,估计能把龟山书院的这群人,卖到青楼接客去。
不过,既然对方都人身攻击了,甚至侮辱自己的形象,杜慎当然不能无视。
天知道,他有多小心眼。
“本校长教出来的学生,如何能称的上粗鄙?”杜慎冷哼:“所谓见招拆招,只准你们打我家学生,就不准我杜某人的徒弟下狠手了?”
“简直放屁!本校长今日就告诉你们,我杜某人门下,满门皆是诗人!”
杜慎说着,袖子一挥,直接对方义等人说道:“为师教了你们那么久,且让他们见识见识,你们的才能。”
才能,自然指的是作诗一事,除此之外,无论是方义还是欧阳昊,又或者其余学生,却是没别的本事了。
“是,先生。”
方义等人拱手称是,一个个冷着脸,便站了出来。
自家先生被人指着鼻子骂,当学生的能忍?
当然不能!
新仇旧恨之下,方义等人却是火了。
再说了,自己等人哪来的粗鄙一说?
就算鹏举师兄下手确实狠了点,但读书人的事,能叫粗鄙吗?
方义盯着陈荣,眼神锐利。
他是学生里资质相对来说最好的那个,学作诗的时候也很用心,只是略微思索,便有了灵感,指着陈荣道:“方某不才,略作一小诗,便让你知晓谁才是真的粗鄙!”
“就你还会作诗?别笑掉陈某大牙!”
陈荣冷笑不止,在龟山书院内他就没少对方义等资质差的学子呼来喝去,对其更是了解非常。
仅仅拜在杜慎门下不足个把月,也能口称作诗?
徒增笑柄尔!
方义却不管他,酝酿了下嗓子,便道:“陈词烂调腰间坐,荣华富贵险中求,塞上纵马取功名,城东不都少年鸡。”
话音落地!
周围寂静无声。
下一秒,立马有人眼前一亮!
“好一个陈词滥调,好一个纵马功名,好诗,好诗啊!不知此诗可有名号?”
方义淡笑拱手:“诗名,藏头露尾。”
这下子,刚刚说话的那人脸色变得精彩了起来。
“藏头露尾?那不就是,陈荣名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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