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在医院呆几天。
所以肯定是瞒不过的了。
下午,柳青菲去忙工作了。
然后焦急的脚步声在病房门口笃笃响起,门吱呀被人紧张的推开了。
栾清梦带着担心的小脸,表情心疼的从外边小跑了进来,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嘻皮笑脸的但包裹着绷带的徐星河,没理由的眼圈就是一红,眼泪顺着脸颊就掉了下来。
“诶诶,你哭什么呀。”
徐星河一愣,从床上坐了起来。
栾清梦几步就走到了徐星河旁边,心疼的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了还带着药味的绷带,不敢用力,然后咬着嘴唇抬头怔怔看了徐星河一眼:“......为什么不跟我讲。”
“这讲啥呀讲。”徐星河抬手就给她擦擦泪,“我屁事儿没有。”
“还,还说没事,背上包扎了这么大一片。”栾清梦闹别扭似的躲开了他的手。
“嚯,还跟我生气了?”徐星河扒拉了她手臂一下,她没搭理腮帮子鼓着,仿佛在让徐星河能给她一个说法。
“哎哟。”徐星河立马皱着眉毛扯呼了一句疼,栾清梦立马紧张的看着徐星河,抓住了她的手:“怎,怎么了。”
然后徐星河捂着胸口:“闷,本来都受伤了,还有人给我甩脸色,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了。”
徐星河眨巴眼睛装呢。
但栾清梦就吃他这一套。
“......我哪儿敢给你甩脸色。”栾清梦撇了撇小嘴,然后叹了口气,温柔的伸出手给徐星河盖被子。
栾清梦是最急的,后边黄文他们才跟来了。
但因为马上学校要开课了,徐星河是让他们都先回家去,拿病历给他请个假,徐星河也难得折腾了,在这边医院观察个两天,他再回学校就是。
栾清梦当然不要,说她要陪着徐星河,结果让徐星河给拒绝了:“听话,先回学校,我就呆两天就回去了。”
栾清梦想说些什么坚持一下,但被徐星河拒绝了,最终她也没拗得过徐星河。
都走了,林映纯也来还是笑得意味深长的,然后也走了。
只留柳青菲在这边。
一天……
两天……
经过柳青菲两天的细心照料,徐星河的身上的伤好转了许多,不但身上不少伤口拆了纱布,手上的右手也恢复了往日五六分的灵动,除了不能剧烈活动以外,轻轻的抬手活动还是可以的了。
于是乎,在医院里闷坏了的徐星河就找到大夫问什么时候能出院,不知是不是对方成心想让患者多消费的缘故,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出院徐星河伤口就感染了,反正大夫说还得再观察两天才能下结论。
中午。
吃过医院送的配餐,徐星河就闷闷地吐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吃了药。
医院的饭很便宜,十几块块钱包括了早中晚三餐,不过这只是对住院的伤患而言的,并不给病人家属提供,所以柳青菲的午饭是在楼下小饭馆吃的,等她吃过素馅包子抱着一盒刚买来的蒙牛酸奶回到病房时,正看见床上的徐星河低头瞪着塑料饭盒,无聊至极地呼哧呼哧吹气。
虽然他待着这里是有意和柳青菲多多相处,但待久了,那还是有些无聊的。
柳青菲走过来,将酸奶放到桌上,“......你在干嘛呢?”
徐星河翻翻白眼,“我这不是闲的没事儿干嘛。”这两天他主要在寻思如何招人,扩大自己事业版图呢,可医院里啥也没有,什么事都无法实施,所以才闲。
“那就喝个酸奶,喏。”
“算了,我这边没事了,要不你也回去上班吧?”
“我申请年假了,不急了。”
“加上你手还不能沾水,我要是走了谁给你洗脸?谁给你刷饭盒?”这两天徐星河和柳青菲两人相处,越来越有她们的节奏了。
噗的一声,柳青菲把吸管扎在酸奶上,将顶头捅进徐星河嘴里,“喝吧,你要是真闷得慌,下午我陪你到医院附近熘熘弯儿,你想去哪?”
徐星河又发现了,柳青菲和徐星河彻底熟起来之后,话多了不少,这是好的趋势。
徐星河一听,精神头一提道:“好好,去哪都行,瞎熘达呗!”对徐星河而言,此刻只要和人出去转一圈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天堂。
半个小时后。
徐星河站在了医院西门口,望着碧蓝的天,长出了一口气,“真好啊。”
......
第二天,清晨的朝阳顺着窗子一缕缕挤进了白花花的病房。
几只麻雀落在了枝头,扑腾着翅膀唧唧喳喳欢快地叫着,唱着。
徐星河幽幽转醒,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肩膀,感觉比昨天更有力气了一些,医生还没说多久出院,不过以他的恢复情况,也是快了。
他心下有些悠闲,同时还是无聊无聊。
这时,白衣小护士端着托盘进了来,给徐星河打了一针,柳青菲则捧着饭盒到外面打了早饭,回来后徐星河才看到,柳姐脸上有两圈明显的黑眼圈,眸子里还带着一丝疲惫和憔悴,显然是这几天累的。
“姐,你回庆市吧。”
“你一个人怎么行,没事。”
“我也没事儿了啊,你忙活了这么多天,该歇歇了。”
柳青菲没吭声,还是自顾自的忙活着。
徐星河叹了口气,柳姐也是有够负责的,但徐星河知道她年假已经要过了,加上其实她工作很忙的,一堆事呢。
所以徐星河就给她说:“我给我妈说我受伤的事情了,她到时候就过来照顾我了。”
“柳姐,你现在该没有见家长的打算吧?”
这么一说,柳青菲什么话都没有,但是还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徐星河:
“那你……”
“你就听我的吧。”
说了半天,柳青菲总算勉强答应了,她山城那边确实还有事。
早上换完药后,徐星河又催促了几遍,柳青菲才千叮咛万嘱咐地转头走了。
病房里只剩了徐星河一个人。
徐星河,右手没完全利落的,但也能动,能做很多事情,吃个饭啥的,也没问题了。
也不用像前阵子似的非得要人照顾。
但他还是骗了柳姨,他压根没有跟家里说他受伤的事情,虽然看着不严重,但其实后果挺严重的,徐星河留疤了。
不管徐星河怎么说他没事,但他身上的疤还是留下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所以,他是没想麻烦老妈来的,毕竟自己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不管怎么都会担心心疼的。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让人来医院陪他。
他背留疤的事情冒着老妈还可以,但瞒着章姐温姨,肯定是不行的了。
她们又不是不一起睡大觉了。
虽然事情刚一发生他没有和章姐说,肯定还得噼头盖脸地数落自己一顿,但这种敲打他肯定是要承受的。
柳青菲走了,没多久后。
十点钟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急匆匆的一把推开了!
先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漆皮高跟鞋,肉色连裤丝袜,丰满的大腿,咖啡色的ol裙,白色女士休闲衬衫,修长的脖颈,倾国的容颜,束在脑后的盘发,最后还有那温婉的气质,徐星河咳嗽了两声,眼前这个温柔的大美人,不是章依龄是谁。此刻的章姐居然少见的眼中泛了红,正一眨不眨地看着病床上的他。
“呃,你咋来了?”
“……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告诉我?”
章姐开口就是老质问了。
“咳,不是怕你担心嘛,那什么,章姐你出差回来了啊,哈,哈哈。”
没言声,走到他面前,章姐心疼地看着他的腿。徐星河就知道她要数落自己逞能了,眼睛无奈地一闭,等待着她的教训,谁知,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下一刻,徐星河手臂一痒,只觉得有什么水珠儿掉了下来,睁眼看看她。
徐星河吓了一跳,也该知道章姐有多紧着他了,他忙道:“诶诶,怎么哭了,我没事,真没事。”
章依龄心疼得要命,“这叫没事吗?都要留疤了!”
“留疤而已,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很快就好了。”
章依龄盯着他,“你是不是,要把我吓死才开心是不是?是不是?”
徐星河摆手,“没有,真没有。”
章依龄的情绪很激动,一来是知道徐星河被人泼了硫酸,还好是背,这要是泼了脸......不对,背也不可以,旅个游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章依龄想想都后怕的很。
二来是徐星河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竟没有告诉她,要不是他自己觉得瞒不下去了,估计要瞒章依龄好久,瞒得章依龄根本就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就是她生气,还有气不过的点,发生什么了,居然不跟她讲,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章依龄很生气。
徐星河就开始哄她,甜言蜜语说了好多。
末了,章依龄的情绪才算稍稍稳住,伸出手,心疼地摸着徐星河的脸蛋,不言声。
徐星河感受到了章姐的心有余季,心头挺甜的,“章姐,别这样了,我福大命大,不就是被人偷袭了吗,只要你不嫌弃我,怎么着都行,呵呵,你看咱俩得快半个月没见面了,你跟我说说话呗,我想你想的都疯了。”
章依龄瞪瞪他,“说什么话,我现在嫌弃死你了,就想打你一顿!看你下次发生什么了,还敢不敢瞒我。”
“额,我这还是伤号呢,你倒是真不客气。”
“谁让你逞能的!又英雄救美,德行,又瞧上人家女生了?”
“咳咳,你瞎说什么呢,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章依龄没理他,脸上虽挂着气哄哄的表情,手上却没闲着,拿出块干净毛巾来去卫生间用热水透了透,走出来,很温柔地给徐星河擦着脸,擦着肩膀,擦着身上,然后她拿起桌上的暖壶,踩着高跟鞋出去打了壶热水回来,倒了一杯捧在手里,章姐坐到病床边上,呼呼吹了吹热水,喂着徐星河喝。
“我手能动,给我吧。”
“张嘴。”
“真不用。”
“你现在就真把我当外人了是吧?张嘴!”
无奈,徐星河只好大老爷似的张张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口白开水。
章姐无论是脸蛋也好气质也罢,表面看上去都有点高不可攀,仿佛大家闺秀似的。
哦,不对,这种印象只是停留在章姐还没和徐星河你浓我浓之前,实际上,章姐却是个地地道道以家庭以男人为主的贤惠人,只要是帮徐星河,洗衣服,收拾屋子,做饭,这都是她很乐意做的事儿,虽然照顾起人来有些生涩,没有柳青菲熟练,但总能让徐星河感受到一阵满足。
给他搓衣服,给他喂药,给他梳头。
从来了以后章姐就没闲着,什么事都替徐星河处理好了。
他可真是享福。
继柳青菲走后,他很自然而然的又一次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个幸福啊,就不要再提了。
有徐星河瞎动一下,就对他龇牙咧嘴的章姐在,徐星河也懒得动窝了,甚至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他美滋滋地躺在床上道:“章姐,你就这么过来了,那你公司那边呢,会不会太耽搁你。”
章依龄忙活了好一会儿了,脸上都带着汗了,把两边的头发撩开,撩到一旁,坐在徐星河身旁,抄着手帮他往上提熘了一下被子:“不碍事的,还有,等你好些了,咱们得去一趟韩国。”
“额,去那儿干嘛?”
“我刚刚问医生了,你这疤得去专门的整容医院倒腾,我打听了一下,韩国有家私人诊所对这个有所研究。”
“你动作可真快啊。”
应该说是对徐星河的事情,那可真是上心。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嗯,姓温的说,她凌晨的机票,从京城直接飞回来,到时候我去接她,你一个人在医院好好待着。”
章依龄交代着。
徐星河一愣:“温姐也来了啊?”
“你说呢,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来?而且还藏着掖着的,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章依龄还带着一点小情绪呢,赏了徐星河一个白眼。
徐星河咳嗽一声。
“反正这事儿姓温的和我一条战线,等你好了再找你算账。”
徐星河一听,倒头就睡,“那我一辈子不要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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