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筒回到房间后,立刻将匕首拿了出来。
刚刚她在标记假原石的时候,用匕首在原石上画圈,竟然出现了一股白色的雾气。
难道这就是匕首的另一个技能龙息?
可是这龙息到底是如何出现的,又有什么作用?
当时时间紧急,陈一筒没来得及仔细看。
现在终于得空,她找来一块石头,试着像之前那样在上面画圆圈。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龙息并没有出现。
难道是圆圈大小的问题?
当时她标记的时候,确实只有第一块石头出现了龙息,其他的并没有。
陈一筒想了想,试验地在石头上画各种尺寸的圆圈。
然而无论她画成什么样,画在什么位置,依然不能召唤出龙息。
陈一筒磕上了,让酒店搬了堆石头上来,一个一个的慢慢试。
她就不信,她画一百个圈,一千个圈,还不能成功一次。
陈一筒独自在屋内练习着,练了一会儿,外面忽然响起敬笛的声音。
陈一筒被惊醒,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练了很久了,起身活动活动身子,顺便往楼下瞧了一眼。
好几辆敬车停在楼下,阵仗很大。
酒店外还拉起了敬戒线,瞧热闹的人在线外围了一圈。
在这些人中,陈一筒还发现了一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身影。
“宁风悦?”陈一筒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影,疑惑道,“就算在他面前死个人,他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今个怎么突然兴起瞧热闹去了。”
陈一筒转身直接下了楼,挤到沉着个脸的宁风悦身边,推了推他道,“小孩子不好好睡觉,怎么跑这儿来了?”
旁边瞧热闹的人和陈一筒搭话道,“这是你孩子?
哟,你可真心大啊。
这都出人命了,还敢让小孩子到处乱跑呢。
也不怕被那杀人犯盯上。”
陈一筒小声八卦道,“真出人命了?怎么回事儿?”
那人奇怪地瞧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就是你刚出来那个酒店发生的事,好像是八楼死了人。
整栋楼的人都惊动了,吵了大半天了,有的服务员出来就直接吐了呢。”
陈一筒挠挠头“哦”一声。
她画圈太专心,还真没听到动静儿。
瞧了一会儿,有敬茶在,她也没打算多管闲事,就准备带着宁风悦回去了。
这时候,一直没露面的洛克姗姗来迟。
他跟陈一筒一样,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啥都不知道,人都是懵的。
陈一筒将刚刚路人给她八卦的话说了一遍。
洛克恍然地“哦”一声。
“诶,对了。”陈一筒顿了一下,多看了一眼洛克道,“你不就住在八楼吗?这么大动静儿,你没听见?”
洛克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醒了听见外面闹哄哄地,见你们也在外面,这才下来看看。”
刚刚八卦那人探出头,意味深长道,“你这睡眠可够深的啊。
听说那人死的时候,那惨叫声连隔了两层楼的都能听见,吓得好些人直接跳起来。”
洛克满脸疑惑,“这么大声?”
他小声碎碎念道,“奇怪,我怎么会没听到呢?”
陈一筒想了想道,“敬笛声也没听见?”
她是听见敬笛声下来的,洛克下来的比她还晚,证明他连敬笛声也没听见。
洛克果然摇摇头,“没有,我是听见窗外人闹哄哄地,才醒的。”
“有意思。”陈一筒斜斜一笑。
敬笛声听不见,反而听见了声音更小的吵闹声。
这八楼的命安不一般啊。
她正准备用灵力扫描一下八楼的情况。
陈财急吼吼打来电话,“你在哪儿呢?”
陈一筒给他说了自己在楼下后,不一会儿陈财就焦急地跑了出来。
“你怎么一个人跑楼下来了,我找你半天了。
你知不知道出事儿了,一个人乱跑很危险的?”
陈一筒安抚地拍拍他肩膀,“哎呀,没事儿。
我是那一般人嘛,谁有事儿都轮不到我有事儿啊。”
她讪讪摸摸鼻子,“这不瞧热闹忘了跟你说了嘛。”
陈财气冲冲地沉着个脸。
“我刚做完笔鹿,马上就下去找你了。
结果你们一个二个的都不在,给我急疯了都。”
“笔鹿?”陈一筒疑惑道,“你又不住八楼,你做什么笔鹿啊?
洛……二二都没做呢。”
二二也就是洛克,为了在宁风悦面前伪装身份,陈一筒耗尽心神给他取的假名字。
陈财沉着脸道,“我看见那个杀人犯了。”
陈一筒和洛克一惊。
一直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宁风悦一凛,看向陈财眼睛微眯,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陈财似有所觉地搓了搓胳膊,继续道,“先前我上八楼找二二的时候,楼梯走了一半突然听见惨叫声。
我赶忙上八楼去一瞧,结果正好看见一个带着灰色披风的人,鬼鬼祟祟从另一侧楼梯口下去。”
陈一筒道,“那你看清楚他脸了吗?”
陈财摇摇头,“没有,只看到个侧面,是个胡子拉碴的老头儿,看装束左裹一层又裹一层,奇奇怪怪的。
估计是偷偷进到酒店的流浪汉之类的。”
“老头?”宁风悦听到这两个字,身上的威压骤然一松,一直凝着的脸都舒展几分,“我回去睡觉了。”
陈财道,“咱们也回去吧,明天还有要紧事呢。”
洛克追问道,“那你看到他从哪个房间出来的吗?”
“出来?”陈财道,“没有,我见着的时候他刚转身要进楼梯口。
不过他应该就是从死了的那个顾客房间出来的吧。
不然一个流浪汉,谁没事儿大晚上的还邀请他进房间嘛。”
陈财安慰地拍拍洛克肩膀,“放心,敬茶已经查过了,楼梯口的脚印有血迹反应,确实是那个流浪汉做的没错。
不是八楼的客人。
今晚放心睡,啊。”
“哦。”洛克木木地点点头。
陈一筒揽着两人,“走吧,快回去了。”
临走时,她灵气扫了八楼的现场一眼,脸色变了变。
那颗西瓜藤只剩下下半截,藤条上的整颗西瓜都爆了,红色的瓜瓤溅了一地。
而且西瓜似乎并没有遭到外器捶打的痕迹。
就这么直接,从内到外爆开。
这手法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她沉着脸拍拍洛克肩膀,
“今晚去我那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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