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突然警告她?
她瞧了一眼太皇太后,莫非kai油也算伤害?
还有皇上说的赦免是几个意思?
去祭祀大典不是美差吗?
怎么说的好像有危险,最好不要去的样子?
陈一筒看向还一脸担忧地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您知道祭祀大典吗?”
“知道。”
陈一筒眼睛一亮,“那您可以和奴婢说说吗?奴婢是因为这祭祀大典被招进来的,却还不知道祭祀大典要做些什么。”
“你想知道?”太皇太后抬眸,微微一笑,“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太皇太后,您尽管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陈一筒拍胸脯保证道。
“也不难,这件事你一定可以做到。”
“是什么?”陈一筒好奇。
太皇太后嘴角挂着笑意,“晚上陪我一起shui。”
陈一筒:“……”
昏暗的室内,一盏烛火轻轻摇曳。
微风掀起床幔,烛光趁机溜进,照在两张绝美的脸上。
陈一筒规规整整地躺在床上,无语望天。
“太皇太后,您独自在这仁和宫里住了得有十年了,居然怕黑?
不是我质疑您哈,以往没有我的时候,您是怎么过过来的?”
太皇太后眼也不眨道,“从前也是有贴身宫女陪我的,只是关上这寝殿的门,旁地人不知道罢了。
最近将她们几个贴身的遣了出宫,竟不想夜不能寐,又听说宫里新进了一批宫女,这才急匆匆地去找皇上讨人。”
“哦~”陈一筒恍然,“那您岂不是好几天没睡觉了?”
太皇太后捏了捏眼睑,掐出点睡眠不足的青紫,可怜兮兮地轻轻“嗯”了一声。
陈一筒生了恻隐之心,“放心吧,以后有奴婢在,不会让您再一个人的。”
太皇太后嘴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陈一筒顿了一下又道,“点了烛火也怕吗?要不然我们以后多点点烛火吧?”
太皇太后摇头叹息,“怕的不是魑魅魍魉,怕的是心中的业障,烛火无用。
还是得有人陪着,才能安宁一二。”
“是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吗?”陈一筒好奇道。
太皇太后叹口气道,“我14岁远离爹娘被迫进宫,才进来几个月,皇帝便暴毙。
太子年幼,登基后朝心不稳,逢奸人篡位。
整个皇宫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宫女太监们的哀嚎声。
当时的太后妃子、皇子皇孙全都被奸人所杀。
我也是得贵人相助躲在浣衣房,苟且偷生几年才活了下来。
直至现在的皇上登基,一切才归于宁静。
现在每每闭眼,我就会想起那几年的惨烈,那些惨死的冤魂仿佛就在我耳边咆哮。”
陈一筒同情道,“真可怜,那这些年您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有些时候,死去的人痛苦,活着的人一辈子受到回忆的折磨,更痛苦。”
太皇太后怔了怔,收回夸张的表情,转过看着陈一筒。
她薄唇轻启,低声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折磨我?折磨了我二十年,都不回来看我?”
“什么?”陈一筒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听错了。
太皇太后迅速扭回头掩饰自己的失态,“没什么,这些事你不要和别人说,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有这毛病。
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过。”
“奴婢三生有幸,得蒙太皇太后的信赖。”陈一筒伸手轻拍着她的胸口道,“太皇太后,现在没事了,以后有我陪着你,安心睡吧。”
太皇太后道,“你以后不要叫我太皇太后那么生分,我们年纪差不了几岁,你就叫我阿悦吧。”
“阿月?您的乳名吗?人如其名,和月亮一样美。”陈一筒笑道,“那我可不客气了,咱们互通了名字,又交换了秘密,以后就是闺蜜了。
你不知道,天天奴婢奴婢的,可累死我了。”
太皇太后笑笑,“那你的秘密呢?”
她侧过身,手枕在头下,一瞬不瞬地看着陈一筒,“你有什么没和别人说过的事吗?”
“嗯……”陈一筒沉吟一会儿。
我的秘密可多了,可惜都不能说,说出来得吓死你。
她看着阿月的脸,想了想道,“还真有一个。
你知道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眼睛、轮廓还有举止神态都很像,连名字也像,他是悦人的悦字,你是月亮的月字。
不过他是个男的,不然我还真以为你和他有点什么关系。”
太皇太后嘴角忍不住翘了翘,“你对他记得这么清楚?他对你很重要吗?”
陈一筒磨着牙,心里想道。
当然重要,这人就是她平坦通天大道的中的一道劫。
不记清楚点躲得远远的,什么时候小命不保都不知道。
“那……”太皇太后目光灼灼地盯着陈一筒,“在你心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喜欢他吗?”
“喜欢?呵。”陈一筒冷笑一声,撇着嘴道,“咱们是闺蜜我才和你说的。
他就是一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喜欢他?我宁愿喜欢一个太监。”
太皇太后脸黑了黑,“他或许曾经有过不堪,现在变好了也不一定。”
“变好?”陈一筒道,“你知道吗?他可是管……总之某个地方,排行前十的大魔头。
都能上排行榜的人,能是好人?
反正,虽然你们看起来像,但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阿月你这么单纯善良和他是不同的。”
“你就这么讨厌他?”太皇太后抿着嘴道。
“何止讨厌。”陈一筒打不过宁风悦,化身嘴炮王者,yi****,“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我要把他那张死人脸给rua烂,以消我心头之恨。
还要让他跪下来给我唱征服,把他pigu打开花,让他哭着求我放过他。
哈~哈~哈~
想想就爽。”
陈一筒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旁边没动静,“嗯?阿月,你怎么转过去了?你睡了吗?还在听吗?”
阿月背对着她,冷声道,“叫太皇太后。”
“啊?”陈一筒傻眼。
友谊的小船这就翻了?
变脸真够快的。
啧~女人的心真是海底针。
陈一筒探过头,俯视着她侧脸,“那太皇太后,我都陪你shui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祭祀大典的事了吗?”
太皇太后浑身散发着寒气,“你什么时候把他那张死人脸给rua烂,让他跪下来唱征服,再把他pigu打开花,我就告诉你。”
“啊?”陈一筒挠挠脑袋,“你以为我在骗你吗?真有这么个人,我这辈子最最最最讨厌的就是他。
让我和他在一起,比杀了我还折磨人。
你是不是误会了,以为我在内涵你?
我不是在说你,你看我们俩这么好,还同吃同住,我怎么可能是在说你呢。”
太皇太后拽紧被子,咬着牙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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