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如被当头泼了一桶冰水,登时清醒过来,可惜地道:“要是有解法就好了,以后可以大把来钱。”说话间,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要从胸膛蹦出。
那老驼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瞧,简直要看到我骨子里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你这小子,果然是干的猎头,什么事都带着铜臭味。为师刚才也只是说笑,这化尸虫,怎么可能没有解法呢。”
我心里头跳得厉害,只是听到他这句话,虽然不知真假,还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要是这化尸虫真的无解,那麻老大他们就彻底没救了!
老驼子说完,却是不再看我,坐下喝起茶来。
这屋子中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我站在当地,心里头各种念头此起彼伏。麻老大他们被种了这化尸虫,时间一长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得赶紧想办法从这老东西手里搞到解法。只是这老东西喜怒无常,根本就捉摸不透。刚才说的这番话,明显带了试探的成分,也不知他究竟看出了什么。
见那庞贝还横躺在地,就说:“师父,这些人要怎么处置?”
老驼子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听到我的话。“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摆摆手,道:“先不去管他。”
我说了声是,上前给他已经空了的茶杯里加水,却发现茶壶里头的茶水也已经倒完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有见到烧水的地方,自发地拎了茶壶准备去烧水。这会儿我已经绝了逃走的心思,拿不到化尸虫的解法,就算救了麻老大他们出去也没用,索性以福田狼的身份先留下来,看有没有机会把化尸虫的解法搞到手。
那老驼子呵呵笑了一声,道:“徒儿,以前为师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顺眼?看来这几年的打磨下来,你这性子比起以前倒是强多了。要不是为师知道是你,差点就以为不是同个人。”
我听得心惊肉跳。他妈的。这老东西的心思真是难猜得很。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是无心还是有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呵呵了一声,闷头烧水。
幸好这人并没有继续在这点上纠缠下去。我把水烧好了。却找不到茶叶,就去问了老驼子一声。
“你旁边的架子上没有么?”
“没有见到。”
老驼子一拍额头,道:“差点给忘了,这茶叶别我落到其他地方了。你去左数第五道门。茶叶在里头。”说完,又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我应了声是,把茶壶放在一边,去到那面开了许多门的墙壁前。这地方阴气极重,也不知道其他门内又放着什么东西。
这门同样没锁,轻轻一推便开了。依旧是那种极为狭长的空间,我站在门口。只见到里头又立着两个人影,侧着身子靠在墙角,瞧身影,似乎是两个女人。大约又是这老东西弄出来的活尸,或者干脆是死尸。
我不知那老东西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不敢在门口停留太久,进去翻找起茶叶罐子。找了好一阵子,才发现一只茶叶罐。就摆在那两个女人的脚边。
我上前几步,鼻中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仔细一瞧这两人,身材窈窕,穿着短裙。年纪都不大,差不多跟我同龄,也就是十七八岁,看上去挺漂亮的小姑娘。眉清目秀。嘴唇红润,就是脸色有些发白,两双乌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
这竟是两个活人。
我蹲下身子,只见到两对白晃晃的大腿。把茶叶罐捡了起来。其中一个小姑娘还背着一个精致的小包。打开看了一眼,除了些女孩子零零碎碎的物品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这两人大约是两个学生,不知怎么被老东西掳到了这里。
这两人不停地滚动着眼珠子,显然神志是清楚的,只是不知被老驼子动了什么手脚,无法动弹。
我也不敢多做停留,拎了茶叶罐就出了房间,用烧开的水冲茶。等我把茶水沏好放到桌上,过了好一会儿,老驼子才睁开双眼,喝了口茶,点头道:“有人伺候就是好。”
连喝了几口,才像突然想起,道:“差点忘了!徒儿,刚才在里头还见到了什么?”
我如实说了。
老驼子嘿嘿笑了几声。道:“这两个女娃子大概是来附近游玩的,也是太不小心,撞进了为师这里。本来按照为师的性子,这种擅闯禁地的,宰掉就是。只不过刚好就想起了徒儿,就把这两女娃给留了下来。”
眯缝着眼,古怪地笑道:“哈哈哈,怎么样?合不合你口味?”
我登时就明白这老驼子是什么意思。按照这老东西所说。这福田狼是乾火之命,少年之时就做下丧心病狂的歹事,后来被老驼子从狱中救出,此后到处厮混,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这人自然是个十足十的淫徒。
我顿时舔了舔嘴唇,道:“不错!”
老驼子盯着我,突然嘎嘎大笑起来,道:“你啊你!瞧你也管不住裤裆里头的东西了,赶紧去吧!”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小心点,别给玩死了。”
这老东西!也不知打得什么鬼主意。我背后刷的出了一身冷汗,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见我迟疑,这老驼子眯了眯眼,道:“还嫌不够?这里还有个,你就一块抱了去吧。虽然化尸虫未解,口味重了些,不过你应该也不会介意。”
这老东西这会儿说的却是燕子。
我一颗心怦怦乱跳,一时间进退维谷,正想强行找个借口,把这事给逃过去,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奇异的叮当声。这声音并不如何响亮,但听来却是格外清晰。
老驼子脸色一变,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道:“又有人闯进来了。徒儿,你裤裆里的东西暂且忍一忍,随为师去看看。”说着就起身往外头行去。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逃过一劫。看了麻老大他们一眼,跟着老东西出去。
老驼子走得很快,我紧盯着他走过的路线,在心里头默默记忆。绕了好几次后。老驼子就在一处耸立的山石旁站定,这周遭树木森森,寒气迫人。我刚刚跟着他一路走来,这个位置应该是个隐位。站在这里,陷入阵中的人是无法发现我们的。
老驼子背手而立,微微眯着双眼,道:“徒儿,这儿的阵法你能看明白几成?”
刚刚一路行来,由于有老驼子领路,步步都能踏在阵法的关窍上,因此我能比较容易地看到此间阵法布置的秘要。不过就算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这阵法实在是太过繁复,我顶多也只能看明白三四成,回道:“大约能看明白一成。”
老驼子看了我一眼,笑道:“看来这姓钟的眼光是有的,你这小子资质的确不错。”说完这句,就不再言语。我当然也不会多话,只是盯着阵中,看究竟是什么人闯入。
我心中隐隐有一种期待,要是来人是指使庞贝的那个幕后黑手就好了,正好跟老驼子斗个两败俱伤,我就可以趁机浑水摸鱼。
心念未绝,就见前方两株古槐下闪出两个人影,正在东张西望。我的一颗心登时就往下沉,瞧两人的背影,又是两个年轻女人。其中一人穿着一条红色短裙,长发披肩,另一人身量要比她高些,穿着白色短袖灰色长裤,身材修长,齐耳短发。
我心里不由暗骂,这些个女人也真是胆子大,这种地方也敢跑进来游玩!看来又免不了是屋里头那两个丫头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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