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君王》第三十八节 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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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陨星和瘟疫。
    尽管杜林今天出门去绿洲基地，但还是隐约听说了后者的消息。
    在灵雀上门之前，杜林也去找过梦魔，可惜梦魔似乎对瘟疫的事情了解不多。
    但她可以确定，一定是邪神斐斯卡的把戏。
    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如今已经是暮秋，虽然龙石要塞位于王国南方，气候相对温和，但是等到冬天来临，千年山脉依然会被大雪封山。
    大雪对攻城之战非常不利，而且斐斯卡麾下的邪恶生物，天然地畏惧冰雪。
    所以，每年的冬天，尽管物资紧张了些，反而是平民们最安心的日子。
    那些邪恶生物会在森林里长眠，有些胆大的猎人，甚至抓住时机去抄他们的老巢，往往一抄一个准。
    根据以往经验，如果邪神要发动进攻，那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等到冬天，大雪一降，他将失去所有的主动权。
    只不过这一次的瘟疫，来势非常凶猛。
    虽然是今天白天才爆发的，但已经闹得龙石要塞人心惶惶。
    杜林乘坐马车返回龙石要塞的时候，途径几个民众聚集点，发现要塞里隐隐有秩序崩溃的趋势！
    尽管有黎明之手的卫兵在维持秩序，但是很多人都背着包袱暗自出逃。
    其中不乏贵族。
    这种场景，对于消息相对滞后的新世界，也算是比较难得的了。
    杜林对瘟疫没有深入了解。他一心想着怎么对抗审判军派出的星际猎人。
    只不过从灵雀的态度来看，这一次的瘟疫似乎有些不同。
    ……
    “先谈谈陨星吧。”
    会客厅里，除了杜林和灵雀之外，别无他人。
    这也是杜林要求的。向来和灵雀形影不离的大法师和骑士长都被迫离开，莫里森当然也是如此。
    杜林冷静地问道：“关于那些陨星，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灵雀公主死死盯着他：“我记得阁下出现的时候，也是一道陨星。只不过体型要大的多。”
    “我想知道这些陨星的来历、目的……以及可能出现的事情。”
    杜林想了想，倒也没有隐瞒。
    他摊手道：“你可以这么理解，这些陨星之中，有不少类人生物，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这么说吧，他们是一群赏金猎人，目标只有我的项上人头而已，对于你的王国和这片土地，他们不会有任何兴趣。一旦完成任务，他们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灵雀的眼里闪过一丝讶然。
    “阁下这么强大，为什么会有人敢追杀你？”
    杜林耸耸肩：“自然是因为有人比我更强大。”
    灵雀公主沉默了。
    自从杜林出现之后，龙石要塞附近的格局就有些微妙了起来。她一开始不相信杜林的神奇，但很快的便被这位星界法师所折服，最终决定无条件相信他。
    而杜林也没有让她失望，女伯爵的妥协之谜她至今没有弄懂，但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现如今的龙石要塞，因为梅森的退出，所有人在灵雀公主的领导下团结一心。
    她有信心能抵抗住森林里那些怪物的入侵，一直到大雪的降临。
    但是现在，更多陨星出现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更多星界法师的出现？
    一个杜林就能搞的龙石要塞天翻地覆了，那么更多的星界法师又意味着什么？
    她的王国、她的子民，是不是意味着要永远地屈服在这些外来法师的统治之下？
    灵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和迷茫。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库拉索王国甚至整个维恩多大陆前所未有的遭遇——大量的外宇宙生物降临，对于他们这些本土生灵来说，势必会造成巨大的冲击。
    杜林的宽慰没办法让她放心，但她知道，这对于库拉索王国来说可能是一次挑战，但也有可能是一次巨大的机遇。
    这种时候，阵营的选择就非常重要了。
    她看着杜林：“杜林大人，我希望知道更多的消息，我个人非常相信您的实力，但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在过去的数百年间从未经历过的。”
    “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此时复杂的心情。”
    杜林当然能理解。
    说起来这位灵雀公主也算是一个挺优秀的行政人才了。
    优良的王室教育让她有着出色的政治手腕和统治技巧，强大的个人魅力也是领袖型人才不可或缺的特质。
    从女伯爵一松手，整个龙石要塞上下便被她拧成了一股绳便不难看出，如果没有时代的局限，她必定会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领主。
    但是新世界注定不会平静下去。杜林知道，就算自己和普罗诸神不降临，其余宇宙的生物也会觊觎这个全新的宇宙。
    巫师王曾经预言，新世界可能是无尽宇宙的终点站之一。
    那是一个曾经踏上至高宇宙神殿的男人。他的预言，杜林深信不疑。
    “坦白的说，这个世界即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一些你们闻所未闻的生物会降临此地，你们可能根本没办法想象他们的存在——但多重宇宙便是如此复杂灿烂。”
    “我和那些即将降临的家伙们，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命运。当然，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一些，我也不会是孤军奋战。碍于一些因素，他们中的最强者不会一开始就降临，现在我的对手都是一些软脚虾——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些陨星。我有信心解决掉他们。而你们的世界，充满了机遇，只要抓住，就能爆发式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是一个空前绝后的盛世，灵雀殿下，虽然库拉索王国在维恩多大陆的角度来看，只是偏隅之地，但您的选择，有可能改变这一切。”
    “这其实就是一场赌博。”
    杜林说：“我知道站在你的角度很难做出决定，你甚至也无权替这个王国做出决定，但你是一个聪明人。”
    灵雀犹豫了很久，最终霍然一笑：
    “在您面前，我可不敢妄谈聪明，不过如您所说，我虽然很难做出决定，但现在的我，便无选择。”
    “杜林大人，请相信我的诚意，我不管会有多少域外的赏金猎人是您的敌人，至少我灵雀，至少这座龙石要塞，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不论您需要什么，我们都会及时奉上。”
    杜林认真地说：“他们会很强大，很可怕。”
    灵雀坚定无比：“我相信您更强大。”
    她想了想，有些俏皮地补充了一句：“而且不可怕。”
    杜林哑然而笑。
    双方的盟约暂且达成。有了灵雀公主的保证和整座龙石要塞作为后勤，杜林终于可以彻底大施拳脚。
    他会给那群星际猎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些人或许会小看新世界土著的力量，但杜林会让他们明白，新世界的原住民，才是打赢这场注定会漫长无比的战争的关键！
    ……
    星际猎人的威胁忽远忽近，在陨星降落之时，灵雀便已经派出最精锐的斥候去确定陨星的秘密。
    根据时间来推算，他们至少还有两天左右的时间。
    但是瘟疫的爆发，则是完全超出了灵雀的预料。
    就在今天白天，贫民区传来噩耗，连续有两人感染了瘟疫，最终自爆而亡！
    那是第一批确认的被感染者。
    而更多的人，出现了虚弱、昏迷、呓语甚至发狂的现象。
    这种瘟疫在库拉索王国的历史上闻所未闻，艾尔教会和巡林者兄弟会的人已经在试图查出瘟疫的源头和分发可能遏制瘟疫的草药了，黎明之手的精英士兵也开始负责最基础的秩序维护和粗陋的隔离。
    但时至傍晚，瘟疫仍然不可遏制地蔓延出去。
    至今，据不完全统计，龙石要塞已经有超过五十人感染瘟疫！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不需要邪恶生物的进攻，龙石要塞便会自行毁灭。”
    “奥布雷恩和我描述过那些可怜人的惨状，感染瘟疫之人在临死之前，身体会鼓成一个气球，最终自爆！”
    “他们的血液和尸块会感染到附近的人……”
    在描述这些的时候，灵雀的脸色多少有些惨白。
    杜林眉头紧皱。
    没想到，这次出现的瘟疫竟然是这么急这么凶的恶性致死疫情。
    “死时自爆……”
    “身体鼓成气球……”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瘟疫鼠】可以做到的吧？”
    杜林猛然站了起来：“龙石要塞里应该混入了不止一名的【瘟疫使】！”
    “我需要借用一下白塔巫师们的观星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