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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总裁,欠你的饭,有机会一定请,只是今天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抱歉了,改天见。”
史玉镜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快要强撑不下去,遂不等他回话,立下告辞离开。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有小女人的情怀,难过也想找个依靠,但在岑云世那里受到的伤不需要在另一个男人那里得到安慰,况且封以绅这样亦正亦邪的男人,脑子里随时都是算计,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我开车送你回去拿钱,不正好可以请我吃饭?”他深邃眸子一眯,懒懒打量着她。
从没一个女人拒绝过自己不是吗?这个女人的脑子究竟是什么结构组成?即便是像今天这样缺爱缺安慰缺得快死了都不容他钻个空子!
“我有专车的!”她涩然一笑。
“11路吗?”他扫了眼她两条骨骼匀称修长白皙的小腿,打趣一笑。
“公交车!”
她一跃上了车,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公交车站。
“史玉镜?”他眸光深远看着那远去的公交车,咀嚼着这个名字,眸光里闪过一丝玩味。
……
“妈妈,这个姐姐怎么哭了?”
坐上在公交车,不知过了多久,坐在身边的小女孩好奇狐疑的问着自家大人。
史玉镜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泪流满面,她狠狠一抹就近一个站台下了车,狼狈的时候她只需要一个人舔伤口就好,反正这些年都这样过,不要因为依靠过岑云世一阵子,她就变娇气了。
像个游魂般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最终给季悦打了个电话。
“季悦,你要是有空就来御园一趟,我需要你帮忙?”
“喂,史玉镜,你没事吧?声音怎么跟的老年人似的?”
许是那声音太过沙哑,季悦也有些担忧。
“别问,你到底有没有空,要是没空,就先这样,我挂电话了。”
“好吧好吧!我有空,御园见!”
挂了电话,她重新坐上了去往御园的公家车,只是方一到那里,远远就看见了季悦手里拿着扫把直指景荣等人,那架势像是战场上两队僵持对峙一触即发的战马。
“史玉镜小姐,找了你很久没找到,还好你终于回来了。”景荣一见史玉镜来总算松了口气。
“财迷,别理这姓景的狗腿子!米罗还没住进御园,岑云世就迫不及待的派他们来叫你搬东西走人!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今天谁要敢动史玉镜的东西,老娘就跟他拼了!”
季悦火冒三丈朝景荣一顿臭骂。
史玉镜双手紧紧一握,这个一直称她“嫂子”的景荣,今天倒是难得这么严肃叫她声“史玉镜小姐”,这界限果真是划的泾渭分明!毫不含糊,可他的态度不就正是岑云世的态度么?既然他态度明确是分手,她也不是放不下的人,将季悦叫来御园不过是搬家,可没料到岑云世这速度竟是比她还快,他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果断狠绝,一旦做了决定就立下派人来通知!这是生怕她赖着不走,给米罗添堵吗?“史玉镜小姐,还请你体谅,米罗小姐这些年为岑少误会吃了不少苦,如今有因为就他伤了脸,她情绪很不稳定,因为你今天出现在医院,她受到刺激,又跟岑少闹翻了,岑少没办法,只得保证跟你再不往来。这御园你迟早都得搬,何不趁早,长痛不如短痛,你说是不是?”
景荣身后的西思向来说话不拐弯,她态度高冷,却叫老好人王赵君一捅手肘,示意她看史玉镜苍白荒凉的脸色。
岑云世他果然是为了哄米罗,史玉镜笑,竟是欲哭无泪。
“狗屁的米罗小姐,她苦!史玉镜就不苦?史玉镜还没因为米罗这个小三闹情绪,这小三倒是耍的一手的好贱,还没上位就哄得岑云世赶走原配,岑云世对史玉镜这样绝情,他还是个人吗?”
季悦气的像是只炸毛的野猫,一张美丽的小脸抽搐的厉害。
“不许你说岑少的坏话!”西思冷厉一声,却叫王赵君拉住。
他堆起一脸的笑,朝史玉镜道,“史玉镜小姐别误会,岑少只是暂时让你搬出御园,去出嫁的那别墅先住着,可担心你这出了御园不方便,总归需要些随身要用的东西,其实岑少的本意是让我们给你送过来,可想了想,我们不知道你的习惯,不知道你究竟需要些什么东西,这才让我们等着你亲自收拾。岑少说了,御园虽暂时不能住,但送给你的那套出嫁别墅户名写的是你,你想住都多久就住多久……”
“史玉镜不是傻子,王赵君你不必说这样好听的话来打发她。”
此时,史荷东也风尘仆仆的赶了来,冷冷接了话,一亮手里的钥匙,“还有我们自己有房子,那个别墅的户名还是改成米罗吧,史玉镜不稀罕,不需要他拿别墅当分手费。”
他一牵史玉镜的手,“搬东西去!”
“对,我们现在就去搬家!”
虽不知史荷东从哪里找的套钥匙,季悦大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感,雄赳赳气昂昂跟着史荷东和史玉镜一起进屋子搬东西。
王赵君脸色铁青,看着远去的三人,朝西思皱眉道,“你说那些话不是存心往史玉镜身上捅刀子吗?岑少是因为安慰米罗才决定让史玉镜离开御园,但他心里何曾不是想善待史玉镜?我估摸岑少是想拿那别墅补偿史玉镜,这倒好,你三两句话就叫史玉镜再不可能住那里了!”
“你要是嫌我话说的难听,只管给岑少打小报告去,但你莫忘了岑总裁那晚的话,4年前史玉镜的父母不是岑氏杀死的,却是岑氏一手造成了,那场商战还是岑少一手策划!这家破人亡之恨,谁说的清楚史玉镜不知情?不是来报复岑家的?这早些断个干净,也免得岑少伤神!”
西思冷冷的说,转身便走了,王赵君语噎,却叫一直沉默的景荣叫住。
“让她去,她喜欢老大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她说话是不中听,但到底是不会害了老大,这样干脆绝情也好,让史玉镜彻底死了心,也免了老大为难。”
景荣拉了拉领带坐上了他的兰博基尼。
王赵君默了默,叹了口气终是闭了嘴,进去屋子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史玉镜的,当初是他和西思几人将她接来御园的,如今却做了这将她赶走的坏人。
御园属于史玉镜的东西真的很少,当初搬来之时,岑云世总是嫌弃她那些廉价东西,所以几乎是从里到外的给她重新置办。
属于她自己唯一多一点的就是她的画具和服装作品,日常衣着岑云世也给她买了不少,属于她自己的还真没几套。
她手受了伤不大能使力,指挥着史荷东和季悦将她的所有东西清出来,分成两堆。
自己带来的全部拿走,岑云世送的全部扔进垃圾桶。
吴婶也跟史玉镜住过一段时间,史玉镜活泼可人,总是笑嘻嘻的没什么架子,她们倒是相处的十分愉快。
吴婶不知二人好好的怎么就说分手就分手了,心里也有些难受,见她什么好东西都不拿就要离开,她赶紧将房间里的一盒擦手的药膏和两包姨妈巾塞在史玉镜行李箱里。
众人也是诧异,吴婶竟送这样的东西作离别礼物,史玉镜却是握了握吴婶的手,浅浅一笑,“谢谢,吴婶。”
这世上这样单纯对她好的人不多,她很感激,这走的突然,她也没什么回礼,就送了吴婶两条她自己做的围裙。
她不怎么下厨房,其实也用不着。只是前段时间里,岑云世有时候心血来潮就下厨房做饭,总爱拉她打下手,她便做了这围裙,现下送了也好,睹物思人总归为难的是自己,她不要半点跟他有关的东西。
收拾东西的时候倒是顺利又快速,可刚出御园大门,彦琳却突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来,“嫂嫂,你为什么要搬走?那个破米罗6年前祸害表哥还不够,现在又回来要赶你走,你别走,我们找表哥理论去!”
她声音有些抽噎,任性的拉着史玉镜的行李,不肯放人走。
“彦琳,即便我不是你嫂嫂,你喜欢史荷东的事我也不会反对。”史玉镜拉着彦琳的手轻声说道。
“嫂嫂,你……你知道了?”彦琳咬咬唇,红着脸偷看了眼冷漠的史荷东。
这小丫头没什么心眼,那心思早就写在了脸上,不久前她哭着求岑云世将失踪的学长找出来,后来一见了史荷东之后,她对史玉镜的态度整个就变了,这不是爱屋及乌么?
以史玉镜有着痴恋古宗泽10年的丰富经验岂会看不出她喜欢史荷东?“不过你总归还是太小,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等你长大了些,分得清自己的感情再说吧,何况……”
何况什么,史玉镜没有说,暗暗吸了口气,将彦琳的拉着行李的手推开。史荷东脑子里有颗瘤子,能不能治好,实在难说,况且感情是相互的,这还得看史荷东什么意思。
“嫂嫂,我对你好最大的原因的确是因为喜欢史荷东学长,但我心里本就喜欢你比喜欢那个破米罗多些!”
眼见史玉镜等人上了车,彦琳大急追了几步,声音哽咽的吼了一嗓子。
“表小姐,别难过,我看岑少心里还是舍不得你嫂嫂的,那擦手的药膏和姨妈巾就是岑少让我给她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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