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始终有猎人的欢聚一刻》3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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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说一句，我们的盗贼先生就显得更加吃力一点，对方附带恶意属性的念不是针对我，所以我感受不到，侠客在和什么做对抗，感觉如果我能看见念的话，此刻房间的装饰应该非常精彩。侠客似乎落了太多的功课，现在只根据声音，他无法判断对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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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遗憾，我以为猎人的对决只能依靠运气，没想到你被人登堂入室都毫无察觉……”想也知道是被人夜袭了，神仙打架，我醒过神来就想躲到安全的地方，不给他们添麻烦。
    脚刚放下去，发现地板上的水已经可以养鱼了，我惊叹了一下，顷刻间，更汹涌奔腾的水就和潮洪一样涌入了客厅，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封闭的水晶球，再怎么游泳健将也手足无措了好几秒才恢复平衡和视觉。
    而刚刚还和我同呼吸共命运的男人，第一反应不是来救我，而是感动x国地去抢救公共财产不受损失，抄起了他心爱的笔记本抠出芯片，冲这份沉着冷静也不愧为盗贼团二当家。
    难怪当时库洛洛都被小酷绑走了，他还在心疼他那个被飞坦和芬克斯扔来扔去的手机。
    不知何种忘我的逻辑之下，我由己推人地想到了强气女，侠客守着我都不救我，那更没人救方绪了，急得我环顾四周寻找方位，要是她有个好歹，我怎么跟她父母交代，退一万步讲，我怎么跟冲田小哥他们交代！
    奇怪的是侠客竟然在水里还能说话，声音在水这种媒介中的传播不该是这样清晰的：“装满一个房间立方米的水，这样没经过特殊加固的地面是承受不了它的重量的，这不会是真正的水。”
    他提醒一句就不管我了！
    我狐疑地撒开鼻子，因为确实也到了憋气的极限，发现真的可以呼吸之后，我就拼命朝方绪那边游……
    期间经过好一番折腾。
    猛地一醒神，赫然发现自己被人绑着，跪在地上，周围都是战斗过的斑斑伤痕，好在强气女命硬，一脸惊恐地就跪在我旁边，“乐乐……”
    “乐乐……乐乐你没事吧……”她受了极大的刺激，脸色惨白，这可是她来猎人世界的第一天，她生怕我死了，留她一个人面对这残酷的一切，“侠客……侠客他……”
    我一抬眼，发现我们之所以有这样的待遇，是因为侠客的手被偷袭者用看上去大约三四米的长矛钉在了墙上，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不知疼痛地往下拔那玩意。
    偷袭者得意洋洋地欣赏这一幕，在我们身后拿着什么可以在地上拖着走的武器踱来踱去，听金属的声音是杀人的好家伙。
    强气女瑟瑟发抖，她一个小姑娘，虽然和新撰组那帮杀人不过头点地的武士同吃同住，但看到的却是有着鬼之子之称的总司温柔的笑容，体会到的是副长土方的面冷心热，杀人和杀鱼一样的场面，她是没见过的啊！
    偷袭者自称猎人，看着不堪一击的侠客，俨然前辈的姿态，调侃说猎人考试质量越来越差，强气女找到突破口：“他是猎人？”
    侠客笑道：“赏金猎人吧？”
    强气女：“赏金猎人和猎人不一样吗？”
    我说：“华晨宝马和宝马能一样吗？”
    强气女不管那些，企图和身后的人交涉：“猎人是正义的伙伴啊，你的目标是蜘蛛，不会伤害路人的吧？”
    我残忍地告诉她：“……西索也是猎人。”
    她绝望地回头去看，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凉冰冰的吓了她一激灵，我刚要不安分就被刀柄磕了一下，警告我安静，“猎人是什么？”偷袭者问侠客，像是一个落榜的考生问人上学有什么用，可侠客却回答了他的问题，缓缓吐出四个词：“追踪，蛰伏，布局，捕获。”
    追踪，蛰伏，布局，抓捕……
    对啊，为什么漫画要叫《猎人》？明明大篇幅描绘了杀手，盗贼，无业游民的生存状态，甚至还跨物种地创造出了蚁王，猎人看上去只是其中一个体面的职业啊！
    而就在刚刚，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贯穿整部作品的不是“猎人”这一职业，而是“猎人的行为”，追踪，蛰伏，布局，抓捕，不论是复仇的小酷，还是拼命想要通过猎人考试的小杰，抑或是演奏镇魂曲的库洛洛，他们都在不停地重复这一行为……
    而这一行为就是猎人之魂——狩猎。
    我不知道这时候了我想这些干嘛，我不该开始走马灯一样地回顾我的一生吗？
    可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偷袭者似乎要先虐杀我们，最后再拿侠客的人头去兑现奖金，学渣的逆袭复仇啊，他跟落败的侠客说：“之前的人都死在你手里，我还以为是多强悍的家伙，你不是猎人吗？绝境也能生存下来的猎人……”
    “眼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滋味一定很好吧，你想我先杀她们哪一个？”他话虽然那么说，但却一把拽起我的头发，把我的脖子完全暴露出来。
    ……这位大哥！你到底让不让人选啊？
    侠客拔下那根长矛，看了看上面的花纹，“家徽不错。”扔到一边，全然不理偷袭者。
    “哦？还能站得起来？你最好乖乖在那里不动，不然的话……”刺激我发出惨叫。
    但我们就好像是对着空气在演戏一样，那边的观众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擦了擦浸泡在上面的自己的血。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偷袭者放开我，把本来预备杀我的尖刺型武器对准自己的喉咙，一声不吭，眼中全是恐惧和抗拒，但手却握着末端，坚定地往上捅刺，匀速地推进去，贯穿肌肤，皮下组织，肌肉……太血腥了！
    我顾不上尖叫，一门心思劝强气女千万不要好奇，好在这姑娘很聪明地选择当一只鸵鸟，死死闭着眼睛！
    全程没有一声惨叫，像看默片一样，侠客仔细地擦着自己小恶魔的手机，这边发生的似乎与他无关……
    尸体像一个喝醉的人，沉重地压在我们身上，手臂就像是挂在墙上的吊绳，毫无生气地垂下来，我本来很害怕，但旁边还有人需要我安慰，“侠客！快！解开绳子！”
    侠客搬开尸体，在他帮我解绳子的时候我一直跟强气女说话，“没事了没事了……”确认她精神状态没问题，手一松，我忙爬起来搂住她肩膀，给她擦身上的血，“你不是说这个世界就是大鱼吃小鱼吗？总司他们杀人，刀砍在哪里，人就从哪里分开，比这个恐怖多了，真的，他们都是不得已才杀人的，侠客不杀他的话我们就要死了啊，那个人要杀死我们啊，我们是正当防卫……”
    语无伦次，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突然想起库洛洛之前说的话：“侠客是为了我们的生存，才夺去了他人生命的啊，人要生存下去就得不断地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资源就那么多，给了你就没办法再给别……”
    “没关系的，把眼睛睁开吧……”男人像找到了躲在柜子里的小女孩，他蹲下来，对还关闭双眼不肯醒过来的活物充满好奇，看上去危险十足，笑容还是平常可爱的笑容，只是在这张脸上，像是对杀戮还意犹未尽。
    “侠客……你别吓她……”最好也别吓我！
    他这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但却没有看我，只是温柔地对强气女重复了一遍没关系的，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顶，说：“害怕什么，他们是猎物，我们才是猎人。”
    “家……”强气女竟然熟练地接道：“家畜的安宁？虚假的繁荣？”试探地睁开眼睛，发现危险都过去了，嘴里重复叨叨侠客说的话：“对对，他们是猎物，我们才是猎人，我们才是猎人……”就好像那是什么咒语似的！
    我问她是不是在对什么暗号，她忽然一下子就恢复了勇气，一扫阴霾，切换之快都有点神经病了，然后骄傲地告诉我说：“不是暗号，唉你除了死火海，其他的都不看吗？是进击的巨人啊，红莲的弓矢！”就好像已经身临其境，大气磅礴的战鼓声，残肢断臂，人间惨剧，不熄灭的人类意志却在此刻悄无声息地破土而出。
    “愿为兵长大人献出心脏！”说完她迟疑了一下，又说：“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三笠……阿妮也很帅气……”
    “………”好吧，只要你能接受现实了就行，我就不问你死火海是什么了，省得你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死过人的地方无论如何强气女都不住，当然我也是！一入住旅店，我们就直奔浴室，“来，我帮你擦背。”这姑娘比我当年强多了，我第一次看到侠客杀人，叫得比死者都夸张，跟给人配音似的，但她好像有了侠客那句话，一路上都没再娇气过，但可能是物极必反，她变得异常亢奋，死人的事确实不那么好平静地接受啊。
    换她帮我擦背的时候：“你身上……你身上都是什么？”
    她惊讶地摸着我脖子上的痕迹，视线往下，“……还有这么多淤青？你是走路没注意，磕在流星锤上了吗？”根据淤青的分布，她还帮我想了个合理的钝器形状。
    在你心里我还有脑子吗？我走路是得多不注意？
    不过还好，至少她觉得我这是一次性造成的伤，而不是蠢到反复在同一个坑里来来回回摔跟头。
    “……这里是猎人世界，蚊子叮出的包就是这样。”
    对着镜子擦干身上的水，看到里面的自己，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嘴唇，双手捂住脸……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哈！”屁股上突然挨了一巴掌，我幽怨地回过头去，强气女哈哈哈地说：“你干嘛呢？发什么呆？”说着咦了一声，叫道：“哇塞！怎么随便拍一下就出红印啦？”
    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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