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腹黑太子妃》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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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烛火昏黄,慕容善单手撑着下巴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她本来只打算坐一会儿等他回来,但没想到他迟迟不归,倒让她泛起了困意。
    长孙无羡反手关门,站在桌子前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微微叹息,轻手轻脚的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他俯身去扯床里边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然后直起身抬脚想要离开床边。袖子却忽然被人扯住,他侧眸看她,神色晦暗不明。
    “你还生气吗?”慕容善瞌睡虫跑了一大半,拉着他的袖子就不想要他离开。
    看她固执的模样,长孙无羡轻叹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还疼吗?”
    慕容善摇摇头,“不疼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坐危险的事情了。”
    “你还是不明白。”长孙无羡晦涩的说。
    当时他就在门外,依她的警惕性,必然已经提早警觉了那个女人的意图,她完全可以在慕容芙有所动作之前先发制人,或者喊他,但她没有。
    甚至以身犯险!
    慕容善默了片刻,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当时……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她食指中指并拢放在耳边,做出一个对天发誓的姿势,态度十分诚恳。
    长孙无羡眼色瞬间变得深黑,然后又在下一秒恢复云淡风轻,他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淡淡道:“睡吧。”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慕容善心里忽然一慌,连忙拉住他,“你去哪?”
    这些日子他都是与她宿在一起的,这么晚了,他还要去哪?
    “别多想,睡吧。”他避重就轻的回答,慕容善没意识到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放心的松开他,“嗯。”
    慕容善以为他不气了,一夜好眠
    第二日起床时身边已经没了那人的温度,但依稀还能辨得出来昨夜那人是宿在这里的,慕容善笑笑,穿鞋下床。
    恰好这时长孙无羡也开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盆清水,放在架子上。
    慕容善看着他,忽然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太子爷好像伺候人上瘾了,什么事都是身体力行自己亲自做……
    长孙无羡见她站在房中发愣,不言不语拉着她把她按在椅子上。
    “换药。”言简意赅,语气不咸不淡。
    慕容善乖顺的卸下肩上的衣服,露出一截白嫩的皮肤。
    长孙无羡眼皮颤了颤,动作轻柔的帮她换药,然后在重新包扎,在一件件的穿上衣服。
    途中脸色温和,心无波动。
    穿好衣服后,慕容善跟着他走到架子边,净手等他伺候。
    一切习惯都已成了自然,打理妥当后,她跟在长孙无羡后面下楼。
    这家客栈的早膳比不得金陵的精细,两人马马虎虎吃了一点都有了八分饱意。
    用完早膳,云凌走过来,“夫人,先上车吧,咱们等会出发了。”
    慕容善没有多想,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
    往常都是长孙无羡在上面接她上去,今儿自己上车,她猛然有些不习惯。但她也只当长孙无羡一时忘了,并没有多想。
    云凌坐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慕容善说话,“咱们今儿路上不能休息了,天黑之前要赶到下一座城。”
    “嗯,凤太子他们呢?怎么不见他们的马车?”
    马车外的云凌脸颊微微一抽,“昨儿三更半夜就跑了。”
    跑…跑了……
    慕容善轻笑一声,“溜的倒是挺快的啊。”他都把人带走了,那她这苦肉计岂不是白演了?
    云凌嘿嘿一笑,“不过夫人你放心,凤太子溜了,但侧妃可没溜,这会儿正被绑在后面的马车里呢。”
    慕容善上车时看见后面还有三辆马车,一辆是柳扶风的,一辆估计是载慕容芙的,但另一辆是干嘛的?
    她随口问云凌,云凌坐在马车外面回她一句‘不清楚’,慕容善坐在马车里,隔着帘子她没有看见云凌讳暗的表情。
    一炷香后,马车开始动了。
    慕容善眨眨眼睛,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三秒后,她猛地朝前探去左手挑开帘子,眼神阴测测盯着云凌,“他人呢?”
    云凌咽咽口水:“在…在后面马车上。”
    “停车!”慕容善皱皱眉,怪不得多出来一辆马车!
    云凌扬鞭,“夫人…主子今日有些忙,还有些紧急公文没有处理,你受伤了,主子怕打扰您休息,特意换了辆马车。”
    前言不搭后语,慕容善从天灵盖打了个冷颤。她以为她哄好了他,原来都是她的错觉。
    怪不得今日话比平时少了许多,怪不得今日气氛那么古怪,原来是铁了心要和她冷战。
    慕容善心慌慌的,疾言厉色道,“我让你停车。”
    云凌硬着头皮又抽了马一鞭子,“夫人…您就可怜可怜小的一条小命吧~您就进去好好休息一会儿不成吗?”
    慕容善不为所动,揪着他的衣襟把他扯到胸前,咬牙阴测测的威胁:“不停是吧,很好,不停我就直接跳下去了。”
    云凌心一颤连忙停下马车,苦哈哈的看着她从车上跳下来,气势汹汹的往后面的马车走去。
    云凌探头和跟在后面的白钊对视一眼。
    白钊隔空眼神询问:怎么了这是?
    云凌苦着脸跟过去:咱俩换车,你去驾前面那辆!
    二位主子闹别扭,受伤害的为毛总是他?
    柳扶风从马车里钻出来,正好看见慕容善衣玦蹁跹的背影像阵风似的飘过去,空气中还留着她气势汹汹的阴森余味,柳扶风夸张的打了个冷颤,小声地问云凌:“怎么了?怎么忽然停下来了?”
    昨儿一进城他便独自去外面溜达了,深更半夜回来时,凤轻尘都溜了,早上虽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多谢,此时忍不住问了。
    云凌苦哈哈的把眉毛皱成毛毛虫,想到自家主子那逆天的耳力,他张张嘴比划口型:吵架了。
    柳扶风摸摸鼻子,不以为意的哦了一声,揪着蠢蠢欲动想往外跑的黑团子就缩回了马车。
    他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小两口吵架不是很正常么?
    “哎呀,你们两个小东西今儿可有福了,跟着爷混,包你们又有鱼干又有肉吃,还不用忍受那个阴险小人的怨气。”
    云凌和白钊:“……”
    而被骂成阴险小人的某人,察觉到马车停了,稳如泰山般坐在马车里头也不抬一下。
    慕容善气势汹汹的掀开帘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装模作样的看着公文不为所动,眼皮都不抬一下,蹭蹭爬上马车,一屁股坐在车夫另一边。
    “驾车,走。”
    他们这一行主仆也就柳扶风,云凌,白钊,她和长孙无羡五人,车夫和马车都是临时雇来的,包括塞着慕容芙的那辆也是。
    车夫看着这个从前面马车下来的女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我让你驾车,没听见吗?没听见鞭子给我,我自己来,你去前面车里待着。”慕容善说着就把马鞭夺过来,看到车夫颤颤巍巍的下车后,她素手一扬挥鞭就要赶车走。
    忽然一只白净的大掌从马车里伸出来,准确无误握住她的手腕,紧接着低沉地宛如古井般醇厚的嗓音飘进耳畔,“别闹。”
    慕容善侧眸,没有看见他的人,眼睛眨了眨,一边说话一边掰他的手指:“别人驾车我不放心,你不是要处理事情吗?我给你驾车。”
    她掰开一根手指,另一根又迅速覆上来,如此循环往复,她急了,低呼出声:“你松开!赶时间呢!”
    男人果然松开了她的手,收回帘子再也没冒头,甚至连话都不说了。
    慕容善更气了,他有没有什么紧急公文她难道不知道?找借口都不会找!
    还学人家生闷气!
    堂堂太子爷也真是笨到家了!
    慕容善心里憋着一口气,架着马车越过前面三辆马不停蹄往前跑。
    车速越来越快,快到后面的三辆马车眨眼间化成一个黑点,然后直到看不见。
    马车里忽然传来一道绵长的叹息,低沉地,踏破虚空仿佛从远古而来。
    紧接着一阵清凉的感觉从身后冒出来,慕容善僵着脖子望着前面的路,眼神一动不动的。
    长孙无羡夺过马鞭,降下车速,在她身侧坐下,“不会驾车还驾这么快,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呵呵,听不懂,我连亲都没成哪来的亲夫?”
    长孙无羡伸手揽着她的腰身,“天为聘,地为证,现在娶好不好?”
    “不好!我后悔了!”
    他轻笑一声,捏着她的肩牢牢锢在怀里,“别乱动,伤口裂开了。”
    她忽然扭头望着他,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好不委屈的,用甜腻腻的嗓音说:“疼~”
    长孙无羡蹙蹙眉,板正她的身子,目光落在她左肩上,神色郑重又紧张,“我看看,是不是裂开了?”
    慕容善继续眨眼,拿着他的手放在胸前,“这里疼。”
    如此大胆的动作,配上这直白的话,让长孙无羡脸色黑一阵红一阵。
    “你这胆子够大的,这种直白的话就连话本里的书生小姐都不会说,你倒是毫无包袱的说出来。”他笑了,脸色十分受用。
    慕容善不以为意,这种等级的撩汉放在现代连小儿科都算不上,到底还是这里民风太保守了。
    “那你还生不生闷气了?”
    长孙无羡叹息一声,又气又无奈,“还气什么?在气小命都要被夫人给玩没了。”
    “哼,谅你也不敢了。”
    长孙无羡低声笑起来,没有反驳,搂着她慢悠悠驾着马车等后面的人追上来。
    半个时辰后
    天上的鸟儿都飞去一茬又一茬,慕容善蹙蹙眉,朝后面看了眼。
    空空如也,连个黑点都看不见。
    “怎…怎么回事?不会走错路了吧?”
    长孙无羡早就意识到了,此时白了她一眼,“你驾的车你找的路,你问谁走错路?”
    慕容善:“……我不知道啊……。”她一气之下怒气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认得路?
    长孙无羡无语扶额,“走吧,寻个目的地落脚。”
    慕容善望望天,接受了两人做错路的这个事实。
    按照计划,到达下一座城是在傍晚,但刚过午时没多久,两人远远便看见前方视野里出现一座城池。
    恒阳城三个大字横在城门上,她们的目的地是在恒阳东南方向的秦阳城,慕容善和长孙无羡对视一眼,自觉做错了事默默低下头不说话了。
    长孙无羡牵着她的手,驾车进城,安抚道:“左右也无啥重要的事,待会进城给云凌送去一封书信,三天后在蜀道碰面就行了。咱们这去蜀道比他们快一日,正好趁着你养伤这几日咱们慢慢走等他们便是了。”
    慕容善点点头,放心心里的负罪感,说道:“先找个客栈落脚吧。”
    恒阳城是一座大城,两人一进城便打定主意不在像前几日那般委屈自己,选的客栈也是城里最好的和安客栈。
    一炷香后
    两人手牵手站在客栈前台,望着掌柜的一张弥勒佛的笑脸渐渐石化变成质疑的眼神,慕容善吞吞口水,尴尬的和长孙无羡对视一眼。
    两人互看,齐齐眼神质问对方:你没带银子?
    长孙无羡喉结滚动下:往常都是云凌跟着的……
    慕容善回看:马车里呢?
    长孙无羡喉结再次滚动下:临时租来的,什么都没有……
    慕容善回瞪:……我不想露宿街头……
    长孙无羡干咽一口水:我也不想……
    慕容善撇着嘴:可是咱俩没银子……
    长孙无羡目光落在她发梢,盯着她头顶那唯一一根用来束发的银钗眼神闪了闪:你平日怎么不多配带些首饰?
    长孙无羡在询问她的时候,默默用眼神扫遍了自己全身,然后眼里露出了一种名为听天由命的色彩。因为他身上也没有能换钱的东西!
    慕容善瞪他:怪我咯?出门不带银子,亏你还是男人!
    长孙无羡叹息一声,松开她的手:夫人放心,不带银子也不会叫你露宿街头的。
    “掌柜的,我们夫妻二人在来的路上不慎弄丢了包袱,银子行李都没了,你看……”
    话才说到这里,掌柜打断他,“本店客已住满,公子请寻下家吧。”同时眼神质疑的在他衣服上来回打量,穿的这么好,当他是傻子啊?
    慕容善捂着眼不忍直视,堂堂太子爷怎么就沦落到跟人卖萌卖惨的地步了?
    长孙无羡深吸口气,为了夫人,他忍!
    “掌柜您误会了,我们二人虽没银子,但也不会叫您做亏本的买卖的,在下不才,写的一手好字画的一副好画,在下家乡人都夸在下的字画足以和当朝太子媲美,在下送掌柜一副字画当……”房钱可好?
    最后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再次被掌柜不耐烦的打断,这回他看着慕容善和长孙无羡的眼神赤裸裸的跟看傻子一模一样。
    “出门右拐,前行三十丈,你的字画若真有价值,就去那儿吧,小老儿一介俗人,欣赏不来欣赏不来。”
    说完不等二人有所反应,招来小厮就把两人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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