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天过去了,眼看就要到天子办宴会的日子。郑元对杜娉婷的训练也快到了尾声,此时杜娉婷对将军府府上府下也熟悉了起来。整个府上构造就像一个小型的皇宫。分为东南西北四苑,郑元的房间在北苑,也就是正朝着门口的地方。杜娉婷住在南苑,楚依依住在西苑。丫鬟一律在东苑。仆人家丁则安置在酒窖或者柴房。
杜娉婷这才意识到郑元简直给自己打造了一座后宫啊!她边感慨,边坐在花园旁的石桌上剪手指甲,这花园倒是跟杜府的花园相像,满园开满了清丽的牡丹。
杜娉婷修剪完长指甲,开始端详起自己的手,不禁怅然的想:我这一双手啊,这几天,像老了二十岁一样。若是春香在,还能给我弄个手膜滋润滋润。“岁月开始侵蚀我的皮肤,可是香儿你不在我身边..”杜娉婷边叹气边思念着春香。果然还是21世纪好,想保养的时候,就去楼下小超市买,不像这个鸟不拉屎的地儿。杜娉婷一个人胡思乱想,开始狂躁的揉起头发,“我招谁惹谁了,倒霉催的!放着安乐窝不住,跑这儿受人欺负。汤爷爷啊,你耍我开心呢?”
她感到百无聊赖的时候,花园里出现了灵芝和孟清清的身影,杜娉婷下意识的慌了神,赶紧藏到了石桌后边的大槐树下,她蹲在树后面,探出一个头来,孟清清和灵芝经过那石桌时停了下来,开始对话。杜娉婷伸长耳朵听她们在讲什么。
“累死了,天气真热,灵芝给我拿把蒲扇来。”
孟清清坐下来,用手扇着热气。见灵芝不动,她有些生气地说:“怎么,我现在叫不动你了?我可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们俩在将军府都是丫鬟,你就可以不听我使唤了。当初是我买的你,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的丫鬟,这一辈子都得伺候我!”
灵芝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把蒲扇,给孟清清扇起来。见她又变得恭顺,孟清清满意地点着头说:“有自知之明就好,人呐就得会认命。”
灵芝这时开口道:“姑娘说的是,我灵芝贱命一条,是天注定。可是姑娘好歹也是金凤楼的红招牌,如今跟我一块儿沦为伺候人的丫鬟,难道也要认命不成?”
这孟清清一听,大怒,她生气地打掉灵芝手中的蒲扇,质问道:“贱人,敢讽刺我?你当我是聋子听不出来?”
她觉得骂人已经难消心头之痕,干脆动起手来,揪着灵芝的耳朵说:“快给我道歉。”
灵芝忍者疼,解释道:“姑娘莫生气,灵芝是真心为你打算。咱们都是金凤楼出来的,到了将军府,自然一条心。”
孟清清这才松了手,恶狠狠地说:“看在你我同出一地的份上,暂且饶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货。”
灵芝闭上嘴,继续替她摇着蒲扇。过了一会儿,孟清清又开始抱怨起天气的热,闭上眼睛说:“这将军府还不如金凤楼,燥死了。”
“这儿是花园,西苑那儿应该稍微好些。”
“西苑?”孟清清原本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开,她愤愤不平地说:“西苑不是那楚小姐住的地儿吗,这将军可真够偏心的。”
灵芝点点头,停下手中的动作,说:“毕竟人家是主子,我们是仆..”不等她说完,孟清清使劲朝着地上呸了几口,不高兴地说:“什么主子,仆人,还不是将军一句话的事儿。灵芝你可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灵芝只是可惜,那楚小姐论容貌姿态都不如你...”听到这样的夸赞,孟清清两根眉毛往上一扬,毫不谦虚的接过话:“那是自然,等时间久了,将军看腻了她,自然会发现我的好。到时候,别说西苑,你都得改口叫我将军夫人了。”
杜娉婷在树后边儿藏了半天,听到这儿,忍不住乐起来,这脸皮厚的都快跟城墙媲美了,乌鸦就是乌鸦,拔光了羽毛不也还是乌鸦吗?真不知这样自命不凡的气质是如何修炼成的。
杜娉婷乐的抬起头,恰好发现头上有一只油绿色的“吊死鬼”那吊死鬼离她只有十几厘米远,肚皮鼓鼓的蠕动着。
杜娉婷瞬时间脸色惨白,鼓着嘴巴瞪着它。她快速地用双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忍不住失声尖叫。
“不过,我听说那楚小姐救过郑将军的命,这将军又不像是薄情寡义之人...”
谁知孟清清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既然是救命之情,不是爱情,那就更好拆散了。”
然而灵芝又担忧地说:“哎,只怕你我未等到那一天,便被赶出将军府了,前几日,楚小姐还和我说想遣散一部分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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