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不想登基还一直被杀》第四十七章:进宫面圣

    
    连修远这些年刻意疏远朝中大臣,便是担心有朝一日自己离开这个位置时会牵连甚广。
    “本宫只是想只身一人离开,不会有人因此丧命。”
    陶阿然指了指自己:“那我呢?就算我爹撇清关系明哲保身,那我呢?你准备怎么安排你的未婚妻,甚至那时我们已经大婚,你要如何安排你的妻子?”
    她淡然笑了笑:“理想主义者遇到现实问题,该怎么办呢?”
    连修远之前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陶阿然挥了挥自己受伤的手:“咱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嫁定了你全京城人都知道,我早就没法脱身了。”
    马车里陷入一阵死寂,连修远就这么盯着陶阿然看了很久,杏花林中的奋不顾身,春丽苑里的俏皮可爱,还有那些惊为天人的曲子,明明弹琴手艺不精,还一脸自信。
    短短几日相处,连修远知道自己也无法脱身了……
    他面如死水,一字一顿:“不嫁,便能安然。”
    “不嫁?”
    陶阿然呆住了,这人思考了这么久就得出这结论?
    “嫁不嫁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伸手捧住连修远的脸,来了个车咚,毫不拖泥带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手也拉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还能不嫁?”
    连修远直接贴到最后面,失魂落魄地捂着脸:“你……你怎能如此……”
    “我怎么了?自己未婚夫不可以亲吗?”
    陶阿然的小脸也红的厉害,只不过有大量红漆做掩护,看上去虎虎生威,完全没有惧色。
    “待会进了宫你可不要乱说话,否则,我一定要把什么亲亲搂搂抱抱的事都说出去,给你按一个负心汉的名头。”
    马车在东宫门口停下,连修远慌张地下了车,“小林子!找两个宫女带上官小姐沐浴更衣。”
    陶阿然笑着在他身后大声说道:“喂,我在东宫沐浴更衣,你就更跑不掉了哦!”
    兰兰跟在她身边,不解地问:“小姐,您说什么呢?”
    “没什么,驭男妙计罢了。”
    两人跟着小宫女沐浴更衣,换了套水红色的新衣服,洗去脸上的红漆,整个人都很粉嫩,喜气洋洋的。
    连修远背着手站在宫门前,此时月已上树梢,华光洒在他肩头,淡然冷清。
    陶阿然屏气噤声,踮着脚小心翼翼走到他身后,正要伸手拍他肩膀,却被反拿住胳膊,直接拉到他正对面。
    四目相对,有些许尴尬。
    连修远轻咳一声松开手:“上车。”
    “哦。”
    陶阿然蹦蹦跳跳爬上马车,想到方才自己的主动献吻,心里有些发怵,她这算不算强买强卖啊?
    连修远并未上车,也未骑马,吹着入夜的风在马车边步行,脑子里却还是一团糟。
    情爱一事,实在难分出个对错。
    “喂,干嘛不坐马车?”
    陶阿然从车窗处伸出脑袋,有些气闷地说:“不愿跟我一起坐车?我有这么差吗?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连修远还未来得及回话,马车轧到一颗小石子颠了一下,陶阿然的脑袋不幸地撞上车窗,疼得龇牙咧嘴。
    “算了,不喜欢就不喜欢,谁稀罕!”
    她用力关上车窗,摸着脑袋,在车里闷闷不乐。
    “哼,不喜欢我就拉到,不过是个任务目标,NPC而已,有什么可嚣张的。”
    连修远没听清她的话,却猜出了个大概意思,冲着车窗说道:“本宫对你来说的确是个任务,上官小姐倒也实在。”
    陶阿然正要回嘴,马车却停了下来,兰兰将她扶下车,巍峨的正阳门就在眼前,她嘟着嘴瞪着连修远说道:“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意思,也不知道我的困境,少说风凉话。”
    前方的老太监高声宣着圣旨,连修远却小声地说:“本宫说风凉话?总之,待会在父皇面前,你可得紧紧嘴,小心说话,不要做些无理取闹的举动。”
    “我无理取闹?”陶阿然气得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他一下:“我哪里无理取闹了?”
    连修远有些底气不足:“你方才在马车上……动手动脚……”
    “你怕了啊?”陶阿然笑得猖狂:“怕的话待会在皇上面前可要紧紧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知道的吧?”
    “你!”
    连修远的声音有些大,前方的老太监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没有。”他压低声音:“上官小姐,不嫁,可保全自己,望你三思而后行。”
    陶阿然再抬头时便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她小跑着追上后低声说道:“若你真的不做太子了,我也想跟着你,连修远,你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羁绊就是你啊。”
    连修远震惊地看着她,微微启唇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听到前方的老太监高声说道:“宣太子殿下、上官小姐觐见。”
    陶阿然笑容灿烂,走进古朴庄严的殿微安殿,这里的正殿连穆的书房,后殿则是他的寝宫,是他最私密的场所。
    能进入微安殿的不是宠妃就是皇子,外人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被召见。
    老太监笑眯眯地将他们直接引到后殿,殿内摆着一上一下两张桌案,案上已备好酒菜。
    连穆坐在上方,见到他们便说:“都坐下吧。”
    “是。”连修远说完便拉着陶阿然坐下,他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先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连穆也跟着喝了一杯:“这宫中许久没有喜事,这酒是什么滋味,朕都快忘了。”
    陶阿然不敢接话,却看出这父子俩的关系绝非表面上这么和平,更像是干柴和烈火,一碰就要着。
    “父皇有话要问,还是有事要吩咐?”
    连修远的语气并不好,连穆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难道朕做什么决定还需要同你商议?昨夜你们夜游之事早已传遍京城,这婚事是你自己一手促成,朕可没逼你。”
    陶阿然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桌子底下,这俩人眼看就要吵起来了,她可不想被误伤。
    “父皇只需废了儿臣,这婚事人家便不会答应。”
    连修远竟然这么直接,陶阿然吓了一跳,更加不敢抬头了,却被点名提问:“上官小姐,本宫若不是太子,你这太子妃自然也做不成,这婚事,还是取消了吧?”
    连穆气得重重放下酒杯,也来了个点名提问:“婉儿,你大胆说,到底愿不愿意嫁,朕这个儿子废物得很,这婚事本就需要征求你同意,别毁了你一生幸福。”
    陶阿然真的懵了,怎么搞来搞去,问题落到她一个人头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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