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成殇》第四章 转变

    
    未知的事总是令人害怕,对于沈易钧会如何折磨她,莫篱躺在床上,担忧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李嫂见房间亮着灯,倒了杯牛奶进去“莫小姐,喝杯牛奶早点睡吧,我看少爷今晚不会回来了。”
    李嫂是个明眼人,莫篱的心事自是看得通透“李嫂,姐夫会不会生气?”
    李嫂也拿捏不准,但还是安慰着“放心吧,是那个林小姐太嚣张了,少爷怪不得你。”
    莫篱点了点头,喝完牛奶后,又钻进被窝里,其实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安慰,一句简单的安慰就能让她舒心入睡。
    李嫂替她捻好被子,关上灯。
    出了房门,冷不丁碰上沈易钧,着实吓得她不轻“少……少爷……”
    沈易钧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问道“她睡了?”
    “是!”李嫂回答得战战兢兢,沈易钧转身去了书房,为了不牵连莫小姐,她尾随而去“少爷,今天的事您别怪莫小姐,是林小姐故意找茬,她只是替我出头而已,并不是……”
    他抬手打断,叹了口气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李嫂再不情愿,也只能怯怯将话咽了回去。
    其实沈易钧又何尝不知,那一幕统统落入眼里,他只是不想声明罢了。
    他点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惆怅地吸了一口,妍儿死后,他已经习惯用烟酒麻痹自己。
    相片中的女孩一脸灿烂,容貌与莫篱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自信与开朗。
    如果这一切没发生该多好,孩子顺利诞生,妍儿还在,他和昊泽也不会出现隔阂,闹到今天这般地步。
    明明预知的美好结局,却一手毁在这个可恶的女人手上,偏偏自己还对她心慈手软。
    凌晨,莫篱觉得口干舌燥,下楼喝水,冷不丁被沙发上的黑影惊得双腿一软,摔了下去。
    预期的痛感并没到来,而是被人揽入怀里“妍儿……”
    莫篱心下一惊,忙不迭推开他“姐夫,我是莫篱!”
    听到这个名字,沈易钧骤然清醒,目光也沉了下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口渴了……”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莫篱胆怯的后退,这个举止激怒了沈易钧,一把揪住她的手“你很怕我吗?啊?”
    “我……”他此刻凶神恶煞的仿佛要吞了她一样,莫篱紧张的支支吾吾,令沈易钧更加恼怒“说啊,你是不是很怕我?”
    莫篱害怕的快哭了,她不知道沈易钧想要的答案,只是一味摇头,沈易钧并不打算放过她,一把将她抵在沙发上,扼住她下巴“你也知道怕吗?你害死妍儿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报复吗?你以为有了我的孩子,我就会放过你吗?你想凭这个孩子牵制我,休想,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他怎么会知道她怀孕了?莫篱脸色一白,来不及细想,拼尽全力推开他,她绝不让他伤害孩子。
    “想逃,做梦!!”沈易钧稍微一用力,她又扔回沙发上。
    莫篱从没觉得那么无助,泪水顷刻之间落了下来“求求你,放过我……呜呜……”
    她的求饶沈易钧无动于衷,一双锐利地眸子直直凝视她“哼、放过你?谁又放过我??”
    莫篱的身体被禁锢得动弹不得,肚子也有些隐隐作痛起来。就在她求救无门时,灯骤然亮了,紧接着,有人上前拽他。
    “少爷,您别伤害莫小姐啊,她已经有了您的孩子……”
    “孩子又怎么样,一个我厌恶的女人生的孩子,毁了又何妨!!”一字一句像针一样扎在莫篱心上,当下泪流不止,她早知道沈易钧不屑这个孩子,只是没想到亲耳听到,竟那么难以接受。
    李嫂不曾想少爷早已知晓,甚至说出这番伤人的话,现下除了心疼别无他法。
    沈易钧将莫篱归咎成工于心计的女人,她的举止在他看来就是作戏,愈发怒火中烧,拽起她就朝外拖。
    李嫂冷不丁反应过来“不要啊……少爷,您别这么对莫小姐……”
    “放手!!”他咬牙切齿。
    李嫂拼着不要命的胆,死活拽着不松,气得沈易钧一脚将她踹开。
    “李嫂……你别管我了……”莫篱愧疚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莫篱醒来时,身处海边,她记得被沈易钧拖上车后,后面发现的事便忘了,倏地,她脸色一惊,摸了摸肚子,发现肚子里的小东西似乎还在,瞬间松了口气。
    沈易钧微不可察收回目光,他以为可以狠下心,然而,在医生持刀的一刹那还是反悔了“莫篱,你究竟对我使了什么法!”
    莫篱一愣,眸中尽是不解。
    “你知道我多恨你吗?可我还是对你下不了手,不是因为你有了我的孩子,而是你这张和妍儿一模一样的脸!!”
    不知为何,听着他的话,她的心竟然跟着痛了痛,沈易钧这些话似乎压抑了很久,像水龙头一样一旦开始仿佛刹不住闸。
    “我从天堂被你推入深渊,这种恨我一辈子也放不下!!而导致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你”也注定与我共赴地狱!!”
    明明是那样平静,平静的异于讨论一件艺术品,可莫篱的心却在波涛汹涌下开始心疼他。
    见他皱起的川字眉,竟忍不住伸手想抚平。
    她映像中的沈易钧,不该愁眉不展,应该是那个搜索脑海,用尽所有赞美词都形容不出他完美的男子,曾几何时,自己对他的恐惧与日俱增,甚至连那句戏言都不敢妄想。
    她的手被截在半空中,思绪霎时回笼,尴尬的恨不得钻个地缝“对不起。”
    沈易钧不语,只是静静将目光移回海上,掩饰自己绪乱的心“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恨,我绝不会对你心慈手软!!”听似对她强调,只有他心里清楚,那是对自己的一种告诫。
    也许莫篱奢望过,有一天他会放过她,可也明白,一旦对她的恨都没了,支撑他的还剩什么,望着他的背影,莫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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