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侠仙缘》第二十五章

    
    天色黑了下来，高山族村子里，燃烧起了一堆堆的熊熊烈火，人们欢歌跳舞，好不惬意。篝火旁边有一块一块的烤肉和美酒。大家与高山族的年轻男女在篝火旁围成一圈；高山族的人穿着华丽的衣服欢庆歌舞。而昆仑门的人都是素白衣服，看起来格格不入，但是无关紧要的了。
    阿克郁身穿高山族男式靓丽的礼服站在他族人的一边对昆仑门的人致欢迎词，然后高声唱起歌来：
    “高高的山，青青的草。
    我们和后代永远常住于此，直到生命的终结。
    战马奔驰，牛儿哞哞，
    常与我们相伴此生。
    我们美丽的家园，啊，我们美丽的家园。”
    他唱完后，大家热情地欢呼起来。高山族的人热热闹闹地跳着舞，无比畅快。
    然而，昆仑门的人不会跳舞唱歌，他们只好吃烤肉，喝酒。阿克郁非常热情地邀请赵青哲喝酒，他说，“难得高兴，就开怀畅饮吧。”赵青哲觉得不好推辞，只好豁出去了。其他的人也与阿克郁一一碰杯，喝将起来。而昆仑门的女弟子则与高山族的姑娘跳一会的舞，她们是被拉去的，跳的是笨手笨脚的舞。不过，她们并不介意，不管跳什么舞，还是舞剑，她们都很乐意。
    “来，青哲，吃一块烤肉，”阿克郁对他说，“这是我们族人最好的烤肉，酒也是最好的。”
    青哲接过烤肉，不客气地吃起来。其他的人，阿克郁都一一送上他们的手上。于是，大家又吃又喝，好痛快!
    “这烤肉真美味！”柳丛赞叹起来。
    “还有美酒！”一错说道。
    “为阿克郁干杯！”赵青哲举杯示意，喊道。
    大家举杯喝干了这杯酒。
    “为昆仑门干杯！”阿克郁说道。
    大家也举杯喝干了这杯酒。
    “肉吃了，酒也喝了，大家一起来跳舞！”阿克郁对大家说道。
    于是，阿克郁走到他族人那边，拉起来一个高山族姑娘的手，其实那姑娘是他喜欢的人儿，她也喜欢阿克郁。在高山族跳舞场，阿克郁和那姑娘跳得欢快而又和谐，好比一双飞舞的蝴蝶。这让昆仑门的人艳慕不已。赵青哲望了一眼欧阳海敏，她眼神安详，而又充满温情。阿克郁他们俩跳完了舞，回到了篝火旁对昆仑门的人说：
    “大家何不一起跳舞？”
    “阿克郁，我们不怎么会，”赵青哲回答。
    “没关系，大家手拉着手，我们一起围着火堆转圈。”
    首先是高山族的年轻人一个一个地拉着手，然后是昆仑门的人学他们的样子拉起手来。阿克郁的对面是赵青哲，旁边是他的族人。赵青哲旁边是欧阳海敏和柳丛，与高山族接手的人分别是大师姐和丁明。大家就是这样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舞，或者说摇摆着拉起来的双手。第一次拉着欧阳海敏的手，让赵青哲感到了她的温暖，萌生了爱情。
    大家就是这样非常非常快乐地度过了高山族的野餐联欢会。对于每个人都是美好的，难忘的。
    在舞会中，阿克郁向那位他喜欢的姑娘表白了，姑娘接受了他的爱情，往后就看姑娘父母的意思。一对恋人收获了爱情，让大家无比欢欣。赵青哲也为朋友收获爱情而满心高兴。然而不止他一个人，欧阳海敏、柳丛和赵小馨也为阿克郁高兴。
    将至深夜了，大家喝多了酒晕乎乎的，尤其是昆仑门的男弟子，他们什么也不顾干脆趴在地上休息。赵青哲也快醉晕了，但他仍在和阿克郁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不清不楚的话。欧阳海敏离开了人群，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呼吸夜晚清凉的空气。而其他的师姐妹则仍然在聊天，或者高山族的人请她们喝酒，她们也喝了不少，唯独欧阳海敏喝得少。
    这是个夜深人静的地方，无声无息，只有从远处传来人们渺小的声音，听起来微乎其微。欧阳海敏静静地站着，看起来她像是等待一个情人似的；她望着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漆黑夜色在联想。她在想什么呢？那只有她一个人知晓。她突然间听见脚步的声音，她微笑起来，侧头去瞅站在她旁边的人，于是她收起了笑容，不让那个人觉察到，因为这个人不是她要等待的人。
    赵青哲发觉他师姐不在，以为失踪了，好不容易凭直觉寻找到她。他慢慢地走近她，他感觉她似乎在等他，然而他想错了。可是他不知道，就毫无顾虑地站在她的旁边。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些心里的话要对他师姐说，趁这没人的地方，他更有胆量讲出来。赵青哲站定许久，仍未见他师姐说话，于是他先开口。
    “海敏师姐，我以为你不见了。”
    “没有，只是想透透气，”欧阳海敏说道。
    “我心中有些话，我想对你说，可以吗？”
    “说吧。”
    赵青哲想了下，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说：“海敏师姐，如果我喜欢……你？你会不会……”
    没等她师弟说得更完整些，她立即转身望着她师弟的眼睛，说道：“青哲，我们还很年轻，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现在选择，未免太早了。”
    赵青哲松了一口气，呆呆地望着欧阳海敏的眼睛，而他师姐转身向前看，表情镇定，自然。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再说，现在不是时候。”
    “是的。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也会遇到有姑娘喜欢你的，只是我……”她停止说话，想掩饰什么似的。
    “哦，我知道了。”赵青哲感到失望极了，然而也让他心中的石头沉下去了。
    “师弟，以后你不许这样了，师姐仍是你的师姐。”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冲动了。”
    “心情好些了么？”
    “好多了。”
    欧阳海敏看见她师弟失落的样子，有些难过，但也安慰过他了，仍不见他愉快起来。于是，她突然间扑向赵青哲，来了个深情的拥抱。赵青哲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抽身离去了。这让赵青哲感到莫名其妙，但也让他明白了他师姐对他的意思。他刚才还没有拥抱他师姐，而是他师姐拥抱他，他的心思全被他师姐知道了。他本应该反应快点拥抱一下的，表示友好爱意的。但是，他一时间做不出来，他听了她的话，感到了失望——让他难过的初次失望。
    夜色更深了，篝火的火光只微微可见，人们的影子在远处晃动。赵青哲独自一人还站在这里，他在想一些问题，让他想不明白然而又不得不想的问题。他想：
    “也许师姐说得是对的，不应该早早做出选择，我们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我们还很年轻，还有担负重大的责任，我们要往前走……到什么时候，以后就会知道。
    “另外，也许师姐有喜欢人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我何必强迫自己呢？我以前怎么面对师姐，以后也怎么面对，这才是对的。好，我会做到的。相信自己。”
    次日，他一觉醒来，仍如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