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斗篷男是在鸣人失去意识之后,方才现身阻止卡卡西痛下杀手。以至于刚刚苏醒意识的鸣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自己成功存活,是斗篷男横插一手的功劳。更不用说斗篷男此时,所展现给鸣人的声线,乃至整个人的容貌、身材,相比较起本来的模样,更是刻意进行过了伪装……
但这并不妨碍鸣人百分之百肯定,在自己昏迷之前,对于眼前故作神秘的家伙,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可言。进而以眼前人对待自己,虽算不上有多么友好,却也勉强能够说是没有敌意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这个,直到自己中毒昏迷,都始终没有插手过战斗,更没有现身于自己视野和感知范围内的斗篷男,及时从杀心十足的卡卡西手中,救下了自己的这条小命!
归根结底,如果不是斗篷男救下了自己的性命,鸣人打死都不会相信……
在如今这个,哪怕因自己的父亲,是指引过对方成长的老师,而和自己之间的关系,算得上是较为亲密、信任的卡卡西,都铁了心要杀自己的时间线里,卡卡西会突然清醒般,毫无缘由地在最后关头停手,并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员,在没有使用任何器具,来限制鸣人行动自由的情况下,单独看守鸣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的确定,使得鸣人在苏醒过来之后,反而能够迅速冷静下来。随即更是在斗篷男现身之前,察觉到斗篷男存在的鸣人,就已经将对方的身份,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毕竟,如果鸣人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存放了预言石板的地点,是只有宇智波一族的核心成员,才有权知晓存在的地方。在外人眼中看来,也只是宇智波一族用于祭拜先祖的普通庙宇,充其量因为宇智波一族曾经的辉煌,铸就得颇为辉煌罢了。连带着在鸣人和宇智波一族其他成员的交情,远比不上和卡卡西那般亲密的情况下,除了富岳夫妻俩之外,自然是有且只有左助一人,符合斗篷男的真实身份了。
至于为什么信誓旦旦地猜他是左助,而非鼬或者富岳夫妇俩的其中一人么……
在这一时间线的木叶忍者村,所遭受的重创与劫难,极有可能是另一个“鸣人”亲手造就的前提下……
原着剧情里,对村子已经深爱到了,可以为了保全村子,选择大义灭亲的鼬,如果真的就是这斗篷男的真实身份?
嗯,恐怕不等卡卡西动手,鼬就已经用完整体须左能乎,亲自将鸣人大卸八块了!甚至于死了之后,尸体还会被永不熄灭的天照黑炎,彻底焚烧成飞灰。最终和死在鸣人手里的团藏一样,连被人用秽土转生,强行拉回现世当工具人的机会都没有吧?更别提像现在这样,拥有再次睁开双眼,恢复清醒意识的可能性了!
除此之外,鸣人为何笃定相信眼前人,就是宇智波左助,而非他父亲宇智波富岳,亦或是母亲宇智波美琴的原因,就更加简单了……
虽然身材、容貌、声线,都有刻意进行过伪装。但美琴是专职的家庭主妇,不属于战斗人员。从而在这条时间线里,对“鸣人”怀揣着强烈敌意的情况下,明显不适合单独看守鸣人这种“危险人物”的美琴,就可以被直接排除嫌疑。
而在先后排除了两个人之后,仅剩下来的富岳,也很快被鸣人剔除出了嫌疑名单。
因为鸣人心中清楚,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富岳所擅长的忍术类型,和鼬一样,都是以宇智波一族标志性的火遁忍术为主。
但眼前人在现身之后,为了提防鸣人突然发难,几乎可以说是出于本能般,暗自酝酿起擅长的忍术,来加以防备时,所透露出来的查克拉波动,却是属于雷遁的性质变化。显然只有接受了卡卡西的指点,选择开发更契合自身查克拉性质的雷遁忍术的左助,才符合这一条件。
如此一来,在简单的排除法过后,即便刚刚恢复意识的鸣人,因毒素的残留影响,导致思绪多多少少有些不清醒,也该从这近乎于明示的细节中,推测出对方的身份了。
“反应还算快……看样子,卡卡西注入进你体内的毒素,的确已经被你清理干净了。”
当然,鸣人能够如此轻松推测出“斗篷男”的身份,也就代表着“斗篷男”打从一开始,就没想隐藏自己就是“左助”的事实。连带着短暂的沉默过后,斗篷男——或者说是这个时间线的左助,便在启齿回应间,自然而然地切换回了本来的声线。
“虽然这种见面方式,多少有些尴尬,但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回答一下我的疑问……当然,如果你对之前的结果不服气,还想继续打的话,我可以……”
“别别别!免了免了……我本来就没想打架,纯粹是出于正当防卫!谁让卡卡西老师刚一见面,就不讲道理地非要杀我……”
只不过,令鸣人感到有些诧异的,是眼前人虽然和自己的猜想一样,的的确确就是左助本人无误。但从小到大间,一起成长至今的左助,如今所呈现出来的声线,乃至整个人向鸣人展现出的气质,却隐隐约约间,让鸣人感受到了几分刻意疏远的陌生意味。连带着本就心底犯滴咕的鸣人,索性一边暂时放弃了出逃的念想,一边重新盘腿端坐在地,故作委屈地摊手回应道。
“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全都告诉你……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们既然想从我身上获得情报,那干嘛不在我昏迷时,直接让山中一族的忍者,搜寻我的记忆呢?”
“如果是对付普通人,这的确是简单又有效的方法……但搜寻对象是你的话,可就不一定了。”
面对鸣人的好奇询问,语调丝毫没见变化的左助,只是模棱两可地回应了两句,便不再在这一话题上深入下去。随即话语微微停顿,方才再度开口,若有所指地向鸣人询问道。
“……雏田她还好么?”
“哈?什么意思,啥叫搜寻对象是我,结果就不一定了……难不成,我自己的记忆,还能造假吗?”
与此同时,一向擅长文字游戏的鸣人,自然是从模棱两可的话语中,本能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的意味。但还没等鸣人来得及细细琢磨,意识尚未彻底清醒的鸣人,便习惯性按照以往和左助互怼的相处模式,一本正经地笑骂调侃起来。
“嘁,还用问吗?当然是好得很……等会儿,你咋突然关心起雏田来了?我可警告你,那是我媳妇,我的!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别想对我家雏田动什么歪心思?!”
“好得很……?”
只不过,更加令鸣人感到诧异的,是这和以往对比起来,本该早就习以为常的互怼话语,如今传入左助的耳中之后,却是让左助的身形,明显难以自制地抖动了一下。连带着随后吐露出的话语中,都夹带几分颤音,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期待与兴奋意味。
“那雏田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是留在村子外面了么?”
“嘶……我说你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起雏田来了?也不怕香燐知道了吃醋,让你去跪搓衣板吗?”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鸣人终于意识到,这件事背后隐藏的内幕,可能远比自己脑补想象的结果,要更为离奇复杂。以至于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互怼调侃了一句之后,鸣人一边收敛起了不正经的模样,一边稍作停顿思索,顺着话茬回答道。
“在确定备用方桉的可行性之前,当然是和过去的你与香燐他们,一起留在过去的时空了……现在看来,我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也不知道你们抽的哪门子疯,见面就要杀……”
言语间,在鸣人想来,无论眼前的左助,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变故,但八九不离十间,肯定是已经和未来的自己,一同完成了时间旅行的。进而对这作为备用手段的穿越方式,应当也有所了解,甚至已经亲身经历过的前提下,鸣人倒也不介意将对方“早已知道”的内容,大大方方地告知给对方。好以此向对方表达,自己是来自“过去”的鸣人,和他们所痛恨的“鸣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嗯,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不是同一个人……大概。
然而,令鸣人万万没想到的是……
“……过去的……时空……你,到底是谁!”
最初时,还算能够心平气和交谈的左助,在听到鸣人故作委屈的辩解话语后,非但没有像鸣人所熟识得那般,显露出理解或放松的神色。反倒是在呢喃低语了片刻之后,一边用手中蓄势待发的千鸟锐枪,直接突刺至鸣人身前不足三寸之处。一边如同鸣人先前遇到的卡卡西一样,语调逐渐趋于澹漠,一字一顿地冷声暴喝道。
“在这种节骨眼上,假扮旋涡鸣人……你是其他忍村派来,故意看木叶村笑话的吗!”
“哈?什么叫假扮……就我这吊车尾的无名小卒,也值得别人特意假扮吗?!”
无论鸣人如何猜想、推测,左助的这番变化,终究还是超出了鸣人的算计范畴。以至于本就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大脑,就此陷入一片空白之余,真心不想再莫名其妙地背锅,和同伴进行生死对决的鸣人,更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地抱怨道。
“先不说,体内封印着九喇嘛的我,是无人能够假冒的九尾人柱力……你当初不是和我一起穿越到过去了么?难道我回去接你们的时候,没跟你们说……”
言语间,在鸣人的设想当中,无论这条时间线里发生了什么,都只是时间旅行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自己终究还是要返回出发之前的时间线,去将留在那里的雏田等人,给一并接回来。以便在后续的时间旅行结束时,如最初出发时一样,去和“过去”的自己见面。
在这一按理来说,早已成为定局的事态发展面前,这一小插曲的结局,不外乎是鸣人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并顺手解决了这个烂摊子之后,返回原来的时间线。随后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将这里发生的种种,提前告知给雏田等人,当做以防万一的补救手段。
毕竟,过去的种种事宜,虽然在已成“历史”的情况下,很少留有操作空间,让鸣人着手改变命运……
但对于虚无缥缈的未来而言,如今身处的时间线,不过是诸多可能性的其中之一。进而只要提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并提前免去关键事件的发生,不就可以迎来一个,与此处截然不同的崭新未来了吗?
当然,暂且不说,相比较起已成历史的过去,未来的命运与走向,更容易被自己改变的可能性,只是鸣人想当然的理论结果……
在鸣人打定主意,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分享给雏田等人的前提下,眼前“已经结束了时间旅行”的左助,应该早早知道了,鸣人曾经在这时间线里,单独往返过一趟的事实才对。连带着刻意提及下,应当足以让左助将毁灭木叶村的“鸣人”,和如今的鸣人,当做相对独立的两个人,来区别对待才是。
“你的身体里封印的过九尾妖狐,寻常人的确无法以此作假……但现在的旋涡鸣人,可是有足够的手段,把这头衔让给别人呢。”
只可惜,还没等鸣人把话说完,左助夹带几分嘲弄意味的语调,便打断了鸣人的话语,再度回响在了鸣人的耳畔。进而在鸣人的目光注视下,一字一顿间,说出了远比同伴莫名其妙对自己刀剑相向,更加令鸣人感到错愕不已的事实。
“更何况,你口中信誓旦旦提到的时间旅行……”
“从头到尾,我,根本就没有参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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