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微笑,回答道,“当然知道,而且还让我转达恭喜。你放心好了,查尔斯看过你的画,他很欣赏你,不会带有色眼镜看人的。”
闻言,阮月心里的担心彻底的打消,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着白止认真诚恳的说,“没多久就是我闺蜜的订婚礼,我想那之后再去。”
“没问题。”
“那我先去忙了。”
从白止的办公室出来,阮月看见画馆门口秦云的车还没离开。
她蹙眉,忽然有点惆怅。
正打算要出去找秦云时,秦云就已经开车离去了。
秦云回到公司以后,这才有机会给白承宁汇报调查到的所有事情。
“夫人现在在接单子画画,纪止衡是夫人的客户,但是……”
秦云欲言又止。
白承宁从文件里抬头,“但是什么?”
“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纪止衡买的这套房子,户主是纪舒的名字,你说这非亲的两兄妹同居正常吗?”
白承宁笔尖顿了下,随即抬头严肃的看着秦云,冷道,“让你调查夫人的事情,你去查八卦!”
“对不起!”
“滚。”
秦云不声不响,默默的转身。
走到一半,又听白承宁在身后嘱咐,“事情保密。”
办公室的门关上以后,白承宁放下笔,陷入了沉思。
秦云留了证据下来,就放在他的桌上,他抬眸一看,的的确确是纪舒的名字。
所以佟桌成是还没结婚,就被绿了?
……
傍晚,夕阳西下。
依旧如往常一样,画馆的人都走完了,阮月也还没有离开。
纪止衡的画赶着交,她想在画馆,沉浸在氛围中,好找到灵感。
谁知道才刚刚画了一部分,就看见画馆的门口有一道人影,抬头仔细的一看,竟然是白承宁。
阮月蹙眉,垂下眼眸继续看着画板,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又是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来跑一趟?”
“就不能是关心你身体吗?”白承宁的声音低沉,脚步声缓缓的靠近阮月。
阮月依旧是头也不抬,盯着画板。
她抿唇,对这个回答不予回复。
白承宁走到她身边,高大的身体正好遮住了外面投进来的光,在她的画板上留下一道浓重的阴影。
“你干什么?”阮月不满的蹙眉。
“你最近很缺钱吗?”白承宁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月。
阮月沉下一口气,回答,“当然!我要租房子,要养孩子!”
说完,她不顾他还挡着光线,就用画笔沾了一点红色,往画布上涂。
谁知男人会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一瞬间,画笔画过了头,整张画的和谐彻底的被破坏。
阮月脸一沉,眉头蹙得死死的。
白承宁却丝毫没发现,声音醇厚的说,“阮月,养你养孩子都是我的事情,你没必要这么辛苦的挣钱。”
“不需要。”阮月生气的冷着脸,丢下画笔,站起身要离开。
白承宁把她拉了回去,直接揽入了怀里。
他嗓音低沉缱绻,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道,“跟我回家,别在外面流浪了。”
流浪两个字,戳中了阮月内心深处的弱点,让她禁不住的眼眶温润。
没错,她的确是在流浪。
住在纪舒的家里,再好的关系,那也是寄人篱下。
而且,她最近发现纪舒的母亲,卢青已经对她产生了看法,平日里的态度和行为,显然是抵触的。
所以她最近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你放开我。”阮月声音笃定,伸手推开白承宁,从他的怀里退出来。
不给白承宁再拉住她的机会,她脱下围裙,回到办公室拿了自己的包,打算离开画馆。
可是白承宁很固执,就算她要关门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无奈,阮月只好过去拉他。
终于拉出来关上门以后,白承宁却得到了机会,直接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往旁边的车里面带。
眼看着就要被塞进车里,另一只手忽然被人拉住,接着整个人都被拉了过去。
抬头一看,竟然是白止。
“白老师,你怎么……”
阮月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止就一拳头朝着白承宁打了过去。
“不!”
阮月惊声尖叫,然后看到白承宁动作灵敏的躲过了白止,弯腰的瞬间又抓着白止的手臂,将白止整个人的身体,猛的撞到了车身上!
松了口气,还来不及阻止,白止又开始了反击,动作极快,又猛!
“不要打了!”
阮月眉头紧蹙,虽然白承宁一直占上风,可是依旧难免受伤。
最后一次,眼看着白止被摁在地上,白承宁的拳头离他的脸只有短短的距离时,她快速的冲了过去,挡在白止的面前!
白承宁惊讶,手立马改变方向。
最后,用力的砸在了柏油马路硬硬的地面上,顿时鲜血就流了出来。
阮月惊魂未定,赶紧侧目看白止,询问,“白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你呢?”白止微笑,扯到嘴角时嘶的倒吸了一口气。
阮月看着他的脸,很愧疚,“你脸上都流血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白止依旧是微笑,然后再阮月的搀扶之下,从地上站起身来。
带着白止离开时,阮月眸光看了一眼旁边的白承宁,却只看到他一个桀骜的侧影,不言一语。
她抿唇,扭头牵强的露出一个笑容,问白止,“开车了吗?”
白止点头,钥匙在空中晃了晃。
阮月二话没说,就接过钥匙,朝着白止的车走过去。
走了两步,身后传来白承宁的声音,“阮月,我有话跟你说。”
阮月顿了顿,就继续往前走了。
白承宁垂眸看着地面自己手上不断往下滴落的血迹,勾唇,自嘲的一笑。
这厢,阮月陪着白止去了医院处理伤口,可是整个过程,她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
白止见此,忍不住问阮月,“要不,你还是去看看他吧,我下手也不轻。”
“白老师,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都说了,没事。”
“不管怎么样,我代替他向你道歉。”阮月说着,朝白止微微的弯腰。
白止眸光晦涩,只是动了动唇角。
随后,阮月就离开了病房,到了门口,才下定决心给白承宁打了电话。
可是打了几次,都没有人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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