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百官,一个个手持玉执,端端正正站在大殿两侧,最中间的地方空出,那原本该是顾言上朝时候经过的地方。
可是,中间的位置居然坐着一个人,头发高高束起,一个靓丽女子如同不知天高地厚似的,别的大臣都端端正正站着,她可到好,大大咧咧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正对着顾言的龙椅。
顾言眼眸微闪,抬手按下,示意侍卫不要通报。
缓缓走进大殿,里面的声音也此起彼伏传入她的耳中。
“友利王!您不能坐呀!这是大不敬的!”
“是啊!等下陛下来了您也不好交代呀!”
“殿下!三思而后行!”
……
所有大臣都在劝慰凤瑕把椅子撤下去,但是凤瑕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里悠闲悠哉把玩她的玉执。
就连顾言进来了她都没发觉。
除了外面的侍卫,没人知道顾言就静静站在满朝大臣身后,只字不语。
半晌,顾言轻轻咳了一声,“咳咳——”
一帮大臣包括被换了灵魂的凤瑕齐齐回头,然后就看到她们的陛下。
眼神冰冷,气势恢宏,如同刚醒的龙,睁开它那双充满威严的眼睛,盯着闯入惊扰它的渺小人类。
就连凤瑕第一时间都不由自主跪下,所有人齐刷刷跪下。
顾言盯着地上的一干人等,眼里仿佛有嘲讽划过。
红唇轻启:“众爱卿平身!”
蟒龙金绣龙袍更是锦上添花,为顾言那无人匹敌的气势增添一缕繁华。
那才是天子该拥有的气场。
顾言缓缓走进大殿,走到凤瑕面前的时候,手指微点。
“友利王既然那么喜欢坐,那就让你坐个够!”
话音刚落,凤瑕就直接瘫坐在地,仿佛有千万压力在她脊背上,压着她。
凤瑕抬头怒目,一双和顾言眼型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死死瞪着。
顾言眼神平淡划过“坐”在地上的凤瑕。
冷静地坐上辉煌的龙椅,幽深漆黑的眼眸直直盯着底下一众心虚的大臣们。
气氛突如其来的凝重,朝堂上无人言语,就连动,都不敢动,干楞楞站在那里,接受她们女皇陛下的怒火。
四七七嚼了嚼嘴巴里面的口香糖,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
【什么情况!?】
顾言在识海里回复:“没事,那个BUG想搞事情。”
语气格外平淡,四七七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又嚼了嚼口香糖,回去看宫斗剧去了。
最近迷上了宫斗剧,太过劲了!!停不下来啊!
凤瑕在底下挣扎,但就是起不了,她艰难抬头,就看到顾言嘴角边那抹似笑非笑的嘲讽,顿时感觉到古怪。
她并没有想到顾言也是穿越者,不过与她不同就是。
她此时想的是,这个女皇怎么和传言里的不一样呢?不是说凤臻心慈手软,很好拿捏的么?
你管这叫心软?
顾言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抬眸,“天晚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底下的大臣皆附议:“臣无事!”
“好,退朝!”
等顾言离开,底下的大臣均绕开凤瑕,哆哆嗦嗦走出大殿。
这才惊觉!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等顾言走到御花园,一只白色的猫咪一下子扑进顾言怀里。
一个月下来,小白猫长大了不少。
后面跟着的侍卫识趣退去,在远处保护顾言周全。
顾言先是捏了捏白猫的脖颈,白猫也任由她捏来捏去,乖顺极了。
顾言半眯眼睛,黑眸眼底闪烁着笑意。
一阵香风袭来。
顾言收敛笑意,屏息抬眸往前看去。
只见前面荷花池内若隐若现一位美男子,身上穿得是荷花一样的嫩粉色,但是却不俗气,反倒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气度。
手上多了一道温润的触感,顾言寻迹低头,就看到念白抓住她的手不松开。
随即低笑,抱起有点小脾气的白猫径直往前走,忽视荷花池旁的那处小亭子。
突然又有悠悠笛声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御花园的小池旁,也婉转到顾言和念白耳朵里。
此时侍卫回来了,拥护着顾言,护送她回寝宫。
顾言戳了戳白猫的脊背,“我没看到。”
“喵~喵~”你听到了!
“也没听到!”
“喵喵?”真的?
“真的!”
顾言仿佛能听懂白猫的语言,一人一猫就这样一应一合,居然也交流到位了!
四七七直呼:佩服!
其实四七七是可以分析不同动物的语言,然后翻译给宿主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小白猫没有用。
四七七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小白猫就是念白,而且还是一只具有灵气的猫。
这猫可大有来头!
顾言淡笑,一只手安慰似的抚摸白猫脊背的毛发。
白毛很顺滑,而且手感特别好,顾言只要一有空,就只管撸猫!
先撸为敬!
只是念白仿佛有些不太对劲,浑身烫得惊人。
等顾言回到寝宫,小白猫直接缩到她怀里,猫瞳半眯着,浑身滚烫得厉害。
顾言突然回想起刚刚那阵香风,心下了然。
把小白猫轻轻放置在她舒软的床榻上,遣退周遭宫人,拉起帘子。
“你们今晚别候在宫门口了,回去休息。”
周遭宫人应道:“遵命!”
顾言回头,就看到身侧躺着一位容貌俊美的男人。
碧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顾言看,旁光容不下其他人,脸上有着一层薄红,但是不明显。
一夜颠鸾倒凤。
第二天,顾言的寝宫,地面全是顾言褪去的衣裳,散落一地都是。
顾言抬眸,看着绯红的床帘,又想起昨夜男孩脸上都薄红,还有……
不能想了,侧头。
安安静静躺着一只小白猫,闭着眼睛待在顾言身旁。
顾言起身换衣服,今天又要去早朝了!
答应要做一个明君的,今天可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呢!
顾言镇定离去,留下还卧在枕边的念白。
顾言走后不久,念白也醒了,睁开一双猫瞳,迷迷糊糊。
突然看到空荡荡的床榻,眨了眨眼。
低头看去,羞红了脸。
床榻中央,那里有一星点嫣红,是血迹。
原来昨天晚上不是梦,是真的!
念白还在这傻兮兮想着,顾言却在路上直呼疼。
手疼,左手手背上有一道猫爪留下的痕迹,血迹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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