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吻了她……”
回家路上,冷飞厌把手指搭在自己嘴上,回味着刚那感觉。那可是他的初吻,他终于把他的初吻,给了她。
在后面闻声而来的保安,热心邻居都赶来一起制止住歹徒,危险彻底解除的那一刹那,难得威风凌凌一次的冷飞厌,怂了下来。
苗慕灵被他强吻后的幽怨眼神,看得他心里没底,脚底抹油,偷偷开溜。
“那个小伙子,你的手,好像在流血,都流一路了。”路边卖菜的老奶奶揉了揉眼睛,确认后,指着冷飞厌的手,好心提醒。
“啊,好痛!”冷飞厌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还在滴血。那手掌上,有很深的两道刀痕,刚怂得太快,溜的太快,那种终于吻到苗慕灵的感觉,让他一时间忘记了他手上还有刀伤没处理。“嘶…这,会不会得破伤风啊?”
“那么深,快去医院看看吧。”
冷飞厌那摊开的手,翻开的肉,把那老奶奶吓了一跳,不忍直视,赶紧过来递给他一块手帕,让他去医院。
“谢谢。”冷飞厌用手帕摁着手。这样的伤口,貌似创口贴不够大,得去缝针。
用手抓刀,很帅。但真的,很痛。
他还是第一次,流了这么多血。赶紧打了个车,往医院赶去。
缝完针,包扎完,冷飞厌去一楼缴纳剩下费用,顺便拿药。幸好他把压岁钱零花钱什么的都存了下来,这缝针的钱,不用打电话给父母求助。
头,怎么,晕晕的?是流血太多,贫血了么?
冷飞厌拍了拍自己额头。
“嘶—”他忘了自己额头上还有个眼睛,这一拍,拍到了眼睛,很痛,凉气倒吸。
“抓小偷啊,抓小偷,有小偷偷了我老伴儿的救命钱。”
“抓小偷?”冷飞厌愣了一下,这个声音很清楚,貌似,是从楼上传来的。回头,看向了通向二楼的楼梯口,“三楼,二楼……来了!”
一个拿着滑板,戴着黑口罩的年轻男人手里抱着一个包,顺着二楼跑了下来,几步一跳,跳到了一搂地面。滑板往地上一丢,身体一跳,上滑板,猛地一蹬,往医院门口的方向快速滑去。
“追?还是,不追?”冷飞厌望着依靠滑板,移动速度很快的年轻男人。这一楼的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听到楼上叫的抓小偷。被滑板小偷路过,撞到,他们就只是嫌弃的骂了两句没教养。
救命钱?
“追!”冷飞厌一咬牙,信念一来,双脚自己动了,向着小偷,蹿了过去。好快!这速度……本就只是想帮忙争取一下。哪知一跑才发现,他的双腿就像是换了一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跑的如此之快,似有神助!
“飞人?”正要跑出医院大门的滑板小偷,比出一个胜利手势,以为没人能追得上来的自信一回头。愕然发现,原本在他下来时差不多处于楼梯口那边位置的一个男生,竟然刹那间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他,正向着自己,“飞”了过来。
“咚。”
滑板小偷被撞飞了出去,他脚底下的滑板,被惯性带着,蹬向了冷飞厌这方。冷飞厌灵敏的躲过滑板,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抓,轻松将飞在空中的包,给抓在了手里。
“我的身手,真变这么好了?是因为都是在做好事的原因么?”冷飞厌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包,摸了摸,里面厚厚的一叠,果然是人民币的感觉。
在他跑起来的刹那,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并且,他还有一种感觉,这并不是他的全力。
“喂,那个谁,你干嘛,医院里不能奔跑,不能打闹…啊……”
“滑—”
冷飞厌闻言转身,只见一个女护士,不小心踩到了滑过去的滑板,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好,好软。”被扑倒的时候,冷飞厌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他发现自己好像亲到了什么。很软很软,带着点微微冰凉的小弹性,轻轻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是甜甜的。
这个味道,是唇膏!这类似味道,他刚刚在苗慕灵的唇上尝过。
人生第二吻,交代出去了。
同样是吻,但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糟了,刚才,被扑倒的太快,都还没有看清楚女护士的长相。万一,长得不好看,或者一个年纪不小的已婚大妈。那自己岂不是亏了?呜呜。
不过,这吻的感觉,触鼻的少女香味,应该是个年轻女孩吧。
带着忐忑,慢慢睁开眼。
入眼,心动。
巴掌脸,浅横眉,浓密整齐的睫毛,一对大眼睛,清澈水灵,鼻梁微挺。偷偷再用舌尖感受了一下她的嘴型。
是他中意的那种类型。既二次元,又三次元。
“唔唔唔!”辛凌夏很气愤。医院一楼人来人往,有不少病人,端药送仪器的医生护士,万一撞倒了,后果不堪设想。对没有素质教养,不顾别人安全,把无知当年轻的捣蛋男生,一定要好好教育。
气冲冲的就往冷飞厌那里追,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冷飞厌身上了,没有注意到脚下。一不小心,竟踩在了滑板上。
然后。
好疼!
鼻子撞了上冷飞厌的鼻子,下巴撞在了冷飞厌的下巴上。当她终于疼过那个点,赫然发现,她的初吻,没有了!
更过分的是,这个男生非但没有立即起身离开,居然还用舌头舔起了她的嘴唇来。他这是想干嘛?想撬开她的嘴,跟她舌吻么?痴人做梦吧!
试着去推开他。
这个姿势,她真的不好用力。他,好重啊。
听到了女孩儿的支支吾吾,还有旁边一些路过病人护士的围观,冷飞厌反应过来,跟女孩儿的脑袋错开,用手抓住女孩儿的肩膀,试着把她给撑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居然开始上手了!辛凌夏敏感的大声尖叫,当两人的身体有了一段空隙的时候,下意识的一膝盖,冲着的是冷飞厌的要害。
“碰!”闷声响起。
“好痛!”冷飞厌的眼白瞬间红了,痛出了血丝。男人最重要,最脆弱的部位受到重击,就跟皮球被扎了一个洞,瞬间泄力。
本来他的一只手上就有伤,撑着她就是痛的。加上要命痛,他的手,完全用不上劲儿了。
失去了支撑的辛凌夏再次“砸”下。
“扑”的一下。柔软,主动送进了他的一只手掌中,不大不小,刚刚好。香气再次扑鼻,那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美妙触感,让冷飞厌欲罢不能,宛若已经登上了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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