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驾天宫》第四十四章 受了重伤

    
    李峰扭扭脖子,“江湖发展进步?方才你的腿慢上一刻收回,脚筋必断,就你?一个功力不入流刀客也妄谈江湖?呵,不知天高地厚!”
    余地气愤又奈何不了李峰,想着输人不输势,“我就谈了,你想咋地,要不是你刀长些,我会怕你?有本事你把刀扔了,我们再打。”
    “牙尖嘴利,今天就让你知道江湖的水有多深!”话音落完,李峰起刀上前,而余地在李峰还没说完,就抬腿先一步后撤。
    一个追,一个撤,一个要杀人,一个要跳河。
    离河边就差几步,余地还是被追上,李峰斩出了刀,那刀如碧波荡漾出的涟漪,刀身在月光下居然发出一丝幽蓝。
    刀芒快要临身,余地却是收刀在腰侧。
    凝神屏住气息,经脉内息有节奏停堵,而他双眼死死盯住李峰一举一动,哪怕是丝毫的一个抖动都不放过。
    李峰出刀已经在半空,见了余地举动,眼中露出惊疑,不清楚余地这般举动有何目的?对敌时收刀,然道是放弃反抗,引颈而戮?
    当然不是!余地的性子,不到死前一刻,就算是万分之一,万万分之一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收刀,是为更好出刀!
    奔雷第一式,雷云滚滚!
    奔雷第三式,雷霆乍现!
    余地将两式同时使出,可说是他能用出的最强一刀。
    以不入流对小成后期,以最强一刀对幽蓝刀芒,余地神色决绝,李峰表情惊讶。
    “叮!”
    两刀相交,余地手中雁翎刀应声而断,雁翎刀挡下了李峰弯弧尖刀,但没挡下弯弧尖刀上所带刀芒。
    幽蓝刀气撕开了余地衣服,划开了余地胸腹,一条刀痕从左胸至右腹,长约半尺,皮开肉绽,血沫横飞!
    余地身受重伤,心中还不忘吐槽:“我套你猴子!这次真的是裂开啊!李峰,你给小爷等着,这一刀,我必还给你!”
    果然,功力差了几个档次,就好比孩童与壮汉打架,难以靠招式弥补不足。
    奔雷六式明显是强于李峰所用刀法,要不然余地也不会有拦截之力。但功力上的差距摆在那里,一个练武不足两月,另一个却是淫浸数十年。
    李峰是江湖里的老王八,经历过的打斗多如牛毛,他深知两人功力差距,对敌余地时,他就是以势压人,不留余地,也不玩花里胡俏,既然要杀人,出刀还需磨蹭什么?
    余地中刀后,神色极为痛苦,两世为人,都没受过这般伤势,不过,他极力隐忍,借着这一刀的冲击力,身子向后飞退,也把手中断刀扔出,作飞刀打向李峰,希望以此能缓上李峰步伐。
    李峰挥刀将断刀磕飞,连走上前两步,但也只能听见一声“噗通”落水声。眼见猎物就这样溜走,他心有不甘,含怒一挥手中利刃,在地上留下深深刀痕。
    在两人交手之初,李峰就看透余地种种心思,只是没想到相貌青青的余地,刀法与腿法都是不俗,而且身法不慢。试其功力,也离小成之境不远。
    李峰看着泛着血迹的河面,呢喃自语:“大意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滑溜,哼!杀我蛟龙帮的人,下次见着,你就没这么好运。”
    李峰仅是在河面呆了一会,见余地没有冒头,便离开此地,急匆向广陵城而去。
    话说,李峰为何突然到此?然道是为了那群不轻不重的帮众?
    当然不是,要说起因果,仍是与余地有关。
    在余地出城前一日,被裘柏兵带人埋伏,事后余地独自去大通赌坊探寻。不过,裘柏兵与其同伙没有探寻到,余地反而误杀一个青衣书生,而那青衣书生就是蛟龙帮二当家,汪振伦。
    汪振伦揣着上万两银票进城,打算大规模采办,补给帮中物资,不想,他刚出大通赌坊,就在余地手上窝囊死去,那上万两银票与随身一块玉佩,被余地收入囊中。
    余地不知汪振伦身份,只以为是个寻常贼人,将事情上报总捕头后,第二日就出了广陵城,后续结果如何,余地一概不知。
    那总捕头江灭峰想着余地去尽心尽力办差,肯定不会寒了下属的心,于是,在余地出城那日,便调令捕快,大举搜查大通赌坊。
    大通赌坊的东家武大通,实则是蛟龙帮安插在城里的暗桩,也是蛟龙帮的三当家,他见大批捕快来查,心里发虚,以为自己暴露,也没去多想,打伤了几个捕快,逃离大通赌坊。事后,武大通花了不少功夫才打听到,原来是汪振伦行刺捕头不利,连累了自己,而汪振伦也死于非命。
    事关重大,武大通不敢隐瞒,连忙将消息传回帮里,由帮主李峰来定夺。
    李峰收到汪振伦死讯,大发雷霆,他发泄怒火,把房中家居砍得破碎,出言誓要为二当家报仇。
    如果只是死了个寻常帮众,李峰哪会这般发怒,是因这些年来,汪振伦劳心劳力,得到李峰赏识,也成了李峰不可缺少的臂膀。臂膀被砍,他不心疼才怪呢!而且,还有那莫名没了的上万两银钱。
    两者相叠,李峰这只蛟龙淀里的王八亲自出来,也就不奇怪了。
    蛟龙帮难剿,一是蛟龙淀里的水文环境难测,二是帮主李峰功夫了得,行事沉稳,平日极少出蛟龙淀,也就没给衙门出手缉拿机会。
    今夜,李峰打算连夜进城,亲身了解汪振伦死因,并讨个说法。
    在出蛟龙淀时,发现原本的驻点帮众居然少了一队人。出言询问剩余手下,知晓锤子哥去向,便朝着杨家村而来。
    从蛟龙淀走水路进城,也要路过杨家村,来看看也无妨,还打算教训下不守规矩的帮众。原本锤子哥接私活谋利,李峰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但这会他正在气头,见什么都不顺眼。
    晚上,李峰行舟至杨家村,正好在余地拦下锤子哥的附近,听见锤子哥的惨叫后便来了此处查看,才刚来,就见着锤子哥为了活命而要出卖蛟龙帮情形。
    李峰身为一帮之主,为人狠辣,哪见得了手下背叛,就算是被威逼也不成,正好他也想找人撒气,就直接一刀结果了锤子哥。
    那一刀本打算将余地也除了,没想到余地警觉与反应都不弱,背后出手的一刀居然被余地将将躲过。
    锤子哥死后,接下来就是余地与李峰之间的争斗,余地重伤跳水而逃,李峰急着进城了解情况,便没河边久候,也没去杨家村查看。
    在李峰看来,余地不过是长得壮一点的蚂蚱,能翻起什么浪?
    世间巧合千千万,千万之中有你我。
    如果今后被李峰晓得,王振伦死因的罪魁祸首就是余地,不知会是何表情?
    ......
    夏日夜短,天色泛起晨光。
    昨晚,杨家村因杨保长一家被蛟龙帮恶匪倾袭,搞得一夜不得安宁。
    杨保长先是呼喊村里的汉子们,帮忙处理宅院里死伤的恶匪,死的直接挖坑活埋,还有气的绑起来,等余地回来处置。
    还有,被余地救回的杨蜜,也在夜间被杨家人找着,王氏听了女儿诉说遭遇,好一阵心疼,又是当着杨保长的面,对余地称赞一番,溢美之词毫不吝啬,把余地都夸成天上难寻,地上仅有的好男子!
    要是余地听了王氏夸赞,就以他那厚脸皮,怕是也会红了脸颊吧。
    不过,余地这会可听不见任何声音,是因他的身子正漂浮在水面之上,整个脑袋也就露出正脸,双耳都在水里泡着,看他双眼紧闭,想来是昏了过去。
    在入水前一刻,余地胸前被李峰的刀气劈中,胸前受了严重外伤,伤口上鲜血流淌不止。
    只是外伤的话,还不足以让余地昏迷不醒,要知道,余地服过精元丹,又吃过巨蛇蛇胆与喝过大量蛇血,导致他的肉身比成年水牛还要壮实,受点外伤流点血,对余地来说,不算什么。
    让余地昏迷不醒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经脉中侵入的那股如涟漪般的内劲,一直在破坏胸腹处经脉,这股内劲,便是由李峰劈出的刀气所致。
    余地水性不差,要不然也不会跳水逃生,他落水后,担心李峰会在岸边守候,或是寻着血迹追杀上来,所以,余地在水中手脚并用,拼命向上游划水。
    可没划上多久,刀伤被河水浸没,带来的疼痛感是内外交加,剧烈的刺激余地神经,让他难以忍受。
    经脉中的内伤,与胸口处失血过多的外伤,使余地四肢乏力,眼皮好似千斤,在他脑袋探出水面后,就晕了过去。
    夏日炎热,农家女子多是早间浣洗衣物,三丫头与她大姐用过早饭后,端着盛满衣物的木盆,来到河边,她们刚打算蹲下身洗衣,便看到岸边漂浮在水中的余地。
    两女都是寻常农家女子,哪里见余地这般模样,都是惊呼出来,神色惶恐不安。
    林大姐年岁大些,早一步安定心神,连忙对三丫头招呼,“快快!三丫头,快把余捕头捞上来!”
    三丫头依着大姐的话,两只脚丫一甩,退去布鞋,一个挺身扎进水中。余地在水中重伤不醒,三丫头也没去想男女之防,直接从背后环住余地身子,拖着余地向岸边游去。
    “哎呀,这...怎么这么重的伤?”三丫头将余地带上岸后,见其胸腹还在溢血,不禁急切起来。
    林大姐贴身靠近余地,在余地口鼻处轻抚后,提起的小心脏松了一些,“还有气!余捕头没死,这伤应该是昨晚他与贼人拼斗留下的。”
    “大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啊?”三丫头见心上人这般模样,慌得心神不宁,只能求助林大姐。
    林大姐也是着急,她在那次果园与余地相处后,脑中就不时会浮现出余地的身影,特别是深夜难耐之时,想得最是真切。
    “你先回去叫人来帮忙,记得,带上家里的伤药!”
    人命关天,三丫头哪敢怠慢,都没去回话,就急冲冲向家里头跑去。
    三丫头走后,林大姐想进一步查看余地伤势,小心翼翼解开余地衣襟,露出那精壮胸腹。原本尽显阳刚之美的身躯,现今却是异常狰狞。
    一条刀痕横跨余地胸腹,伤口在河水中浸泡了一夜,皮肉都翻了开来,翻起的白嫩血肉,鲜血不停溢出。
    林大姐看那伤口,想去按住止血,但又怕加重余地伤势,她洗衣做饭喂孩子倒是精通,哪会止血疗伤啊!
    在林大姐踌躇为难之际,余地有了反应,他发白的嘴唇缓慢启动,无意识的吐着一两个音节。
    林大姐凑耳过去倾听,只能模糊听着余地细声诉说,“渴...我渴...水...”
    “渴?水?口渴喝水!”
    林大姐了然,她连忙四处张望一番,“水?!这一时半会哪找得到饮用的水?总不能让余捕头喝河里的生水吧?等等...”
    林大姐摸摸胸前鼓胀,神色带上犹豫看着余地,转念一想,她眼神坚定下来,“余捕头是个好人,也是为了村子,才与贼人搏斗受伤,我怎能见死不救,再说他又不是没喝过...我挤下的...奶,哎,先救人再说!”
    心思落定,林大姐果断解开胸前衣襟,放出一只壮硕白兔,将那波浪顶端对准余地苍白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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