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意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这就是姜软言用来杀人的毒药。”
夏知意说转顺手打开香囊,轻轻的抖动了两下,里面就有粉末倒在了纸上。
那粉末洁白细腻,看起来甚至于大师傅做面团用的面粉无异。
“张知府,你别看这小小的粉末不起眼,其实它的作用可大了,这粉末明叫五毒粉,每一天用一点点,就能杀人于无形。”
现场的人都很惊讶,包括姜软言,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呢。
“而这就是姜软言夹在那些护肤品里的东西,他们心缘阁的每一件护肤品几乎都添加了此物,目的就是想要残害天伦的姑娘们!”
外面的百姓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吧。
“夏知意,你讲这话可要有证据,心缘阁的东西可都是经过宫内的质检部门检验的,你说里面藏有如此剧毒之物,难道质检院会检查不出来吗?”
知府还是很明事理的,这些证据不用姜软言说他,都能说出来提醒夏知意。
这一点倒是让冰月挺省心的。
“大人您说的没错,可是送去质检部门的那毕竟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她表现的很镇定,“而姜软言向外兜售的则是成批量的产品,这些东西的数量庞大,质检部门是无法一一检测的。”
当夏知意说出这话的时候,姜软言连双下巴都吓出来了。
几日不见,这夏知意的脑子有所长进啊,居然说这些专业术语时都能如此流利了。
她内心甚至都想为夏知意的进步而鼓掌了。
“而姜软言又以极低的价格向外兜售这些护肤品,自然就有大量的客户蜂拥而至,受害的人数则数不胜数。”
夏知意痛斥,“而且他们还换这种花样相百姓们推销,如此以来便就成了恶性循环。”
白若观也看呆了,夏知意居然连“恶性循环”这样的词语都学会了。
“被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张知府看像姜软言。
其实之前就可以开口辩解了,但是姜软言一直在一旁安静的很,这让知府都有一些反应不过来了。
换做平常,他要用一半的时间调查、分析案件,用另外一个人的时间去让场上的原告被告不要争吵。
可是今天,他这一半的时间完全空闲出来了。
被告的表现未免也太安静了吧,难道她都不担心,夏知意吧莫有罪责加在她身上吗?
“回知府大人的话,心缘阁的东西一直都在严格的质量检测下生产出来并兜售的,而且质检部门也有抽查活动。”
这些是夏知意并不清楚的地方。
“而我们每一次都顺利的通过了检查,所销售的产品绝对没有出现过和质检报告上成分不一致的情况。”
白若观还多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有详细记录在案的,知府大人您可以去质检部门调查。”
姜软言虽然惊讶于夏知意的成长,但是她也不忘了为自己辩解。
“至于这五毒粉,我倒是从未听说过,也从未往心缘阁的产品里添加过。”
当然最后她还不忘点题,大大方方的告诉别人,她没有干过这件事情,她也希望夏知意能竖起耳朵听清楚。
“大人她撒谎!”原告倒是表现的很积极。
“原告,我也正想问你,你说这化妆品里添加了五毒粉,你是如何得知的呢?”这次轮到知府先开口了。
“其次,你说这五毒粉是慢性毒药,而丹翠则是突然身亡的,这当中你要作何解释?”
姜软言好奇的看着夏知意,既然都已经闹到公堂上来了,这点工作她应该是做了的吧?
连知府都能看出来的问题,百姓们肯定也不会被骗,夏知意应该为自己做好辩解了吧?
她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开始为敌方担忧了。
“回大人的话,因为我一直都在使用自己的护肤品,而之前因为某些原因,姜软言强卖过我不少心缘阁的护肤品。”
白若观不屑,强卖?她甚至觉得卖给夏知意都糟蹋了那些好东西。
“回来之后我很好奇,便就让我的化妆师拿去检验。”
出于礼貌,姜软言并没有翻白眼,但她心里其实是嫌弃的。
这也得亏是江舒桐没有在现场,要是在现场听到夏知意说这些话,她肯定要求和对方的化妆师当面对质。
并且一定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
姜软言敢保证,除了江舒桐和西泽之外,京城之内再无其他人能检验出这化妆品里的成分。
就连质检院的那些大人们也未必能行,因为他们不懂的技术实在是太多了。
而夏知意这边,区区一个小姐家的化妆师居然能有这本事?又是在撒谎之前忘记打草稿的操作。
“丹翠都脸之前就有伤,在比赛当天为了能呈现出最好的状态,她又将伤口提前处理,但毕竟伤口没有愈合。”
夏知意又开始难过了,“当这些含有五毒粉的护肤品涂到脸上的时候,毒素就从伤口进入了身体,这才发生了不幸的事。”
夏知意说着又哭了起来,姜软言在一旁和白若观冰月对看了一眼。
夏知意这是要制造悬案呢?即便如此,那又能有什么证据能说明呢?
“大人如果还不相信我,可以开棺验尸!”
夏知意这句话倒是震惊四座,光想到那画面,姜软言和白若观就忍不住要捂住口鼻了。
而张知府更是被吓了一跳,这夏知意是来动真格的。
“当然我们也可以不用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只要姜软言承认你的罪行就可以了。”
夏知意说话是转头看向了姜软言,这是在公堂上,她是第一次正面看他一样。
姜软言就奇了怪了,她之前一直很震惊,脸上的表情也许是一直都挺惊讶的样子,但是这不代表她就傻了呀。
难道夏知意指望着这一句,就能让她承认这些她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吗?
姜软言当即转过身,恭敬的向知府大人说道,“大人,咱们还是花些力气吧,毕竟有些人总是吃饱了没事干。”
“你说谁呢?”夏知意听出来了姜软言是在骂她,顿时就不高兴。
“我说的就是某些人罢了,夏小姐不必在意。”
事已至此,那也别无选择,张知府挥手,衙役们迅速就组成了一支小分队。
“夏小姐,现在也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了,还请您告诉我们,丹翠被葬在了何处。”
夏知意气愤的瞪了姜软言一眼,“在城郊西北方向,五十里处的乱葬岗。”
此话一出又是语惊四座,“夏小姐,您不是说你们情同姐妹吗?”
师傅忍不住问道。
“大人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比赛当天,姜软言将丹翠脸上的伤口全都怪罪在了我身上,而回家仅过了一天,丹翠就不治身亡了。”
夏知意假装擦眼泪,可是手绢上还干干净净的。
“这个时候我要是将她大张旗鼓的下葬,姜软言估计又该往我身上泼脏水,说是我把我人给害死了,到时候我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呀。”
这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就是现在有些难办。
知府也无奈,现在只有找到证据才能下定论,他想尽早结束这个案子。
很快知府下令,衙役们即刻前往夏知意所说的地方。
虽然知道了地点,但是众人还是很头疼,要知道那之前可是一处乱葬岗。
而之前因为灾害很多人客死他乡,由于无处安葬也被送往了那里,一时间工作量巨大,衙役们心中有苦说不出。
唯一能感谢的就是,还好现在是白天。
一大批人来到了城郊,远远的站在边上围着看着衙役们工作,而周围村子听到这件事情的百姓也都围了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夏知意心里开始有些慌张。
而姜软言和白若观也很难受,她两互相搀扶着,手挽着手,两个人紧紧的贴着彼此闭紧了眼睛。
“这个夏知意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事儿,她就不怕遭天谴吗?”白若观怒骂。
虽然这是一片乱葬岗,但这些人生前也有家人,死后只希望能得到安宁,而夏知意偏要牵连他们。
“各位兄弟姐妹,大哥大姐,伯伯婶婶,我们真的和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全都是那边那个女人的主意你们有什么就找她,别找我们啊。”
白若观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本来姜软言没那么害怕的,被她念叨着手心甚至都出汗了。
工作了一个下午,依旧是没见着一点苗头。
为了加快进度,知府特批允许周围的村民帮忙,几个大胆的村民跟着衙役们一起组队挖土。
加大的力量也帮了不少忙,很快,一群人就将乱葬岗翻了个遍。
但并没有找到,传说中丹翠的尸体。
“哎,不对呀,明明就是葬在这里的呀。”
夏知意比任何人都震惊。
“小姐,你没有给人家立个碑的吗?”白若观开始埋怨,虽然说的的有些慢,不过这也是个关键问题啊。
“哼,当然没有啦。”夏知意说的理直气壮,“我要是立了碑,被一些有心之人发现了,那不就……”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等等知府我知道了,丹翠的尸体一定是被她们给偷走了!”
她指着姜软言一脸坚定。
“你别血口喷人了。”姜软言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姜软言哪有夏知意这点胆子,居然连死人都不放过的。
还敢来偷尸体?夏知意也太高估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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