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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白皙俏丽的女孩,郭小海一愣之后,没来由的一阵欢喜涌上了心头。
“你怎么会在这儿?”郭小海道。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县城医药公司的林姗姗。
自从上次回来去了她家,郭小海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林姗姗了,就连公司的开业庆典,这丫头也没有出现,这段时间,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来京州租房子之前,郭小海本来想在益阳县城图书馆附近租的,不过打了林珊珊几次电话,但是却都没有人接听,也没回过来。
“你呢?怎么在这儿?”林姗姗看着郭小海,反问道。
“呃……这不,准备成人高考,在学校这边租了个房子,专心备考。”郭小海解释道,却发现林姗姗并没有久别重逢后的热情和欢喜,似乎有些淡然、清冷。
“打了你好多次电话,怎么不接我电话啊,”郭小海装作随意的笑道,“是不是你爸妈又不准你跟我这个小农民有联系啊。”
林珊珊没做声,两人并肩而行,过了半晌,林珊珊忽然幽幽的道:“我也准备考研了……”郭小海倒是挺意外,怪不得不接电话呢。“怎么,不想在益阳呆了?”
林姗姗“嗯”了一声,“小地方人情关系什么的太多了,我觉得压抑,想走出去,透透气……”
郭小海想起了上次那个强迫她去陪人的曹副局长,好像能体会到她的感受心情。对林姗姗这样的女孩子,确实,应该出去,到大城市,到外面去,开开眼界,过更单纯一些的生活。
林姗姗忽然转过身来,看着郭小海,眼神里亮晶晶的,好像燃起了希冀的火苗:“小海,要不然我们一起走吧,去省城,或者去其他大城市,我们可以一起上学读书,一起工作赚钱,一起养家……呃……”
林姗姗一下子咽回了下面的话,不过明显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她,这是在向我表白吗?郭小海心里一颤,一股子幸福感忽然掠过了心田。
这丫头,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听着好像是两个人要私奔一般。不过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郭小海踌躇了一下:“上大学确实挺好的,大城市也好,不过……我的事业在小玄庄,在益阳县,还有我的亲人、朋友……就算是要考研,也得要一步一步来,毕竟现在我连成人高考都还没有……”
林姗姗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难道你就一直在小玄庄种地?做生意?为什么不想着上大学,去考公务员?”林姗姗有点儿负气似的道,“不走也行,两年之内,你能当上副乡长、副局长吗?”
考公务员?两年之内,干上副乡长?
郭小海有点惊讶,听到纯真单纯的林姗姗竟然说出这样功利的话,还有点儿愕然。
混进村里,一年内混到乡里,两三年内,弄上副科级,干上副乡长,正式进入国家干部的序列,这不也是自己心底里隐藏的野心和欲望吗?
这不是痴人说梦,就算不考研,不考公务员,他郭小海的升官之路也很多啊,通过三支队伍(支书、事业单位人员、大学声村官)选拔,可以直接转为行政编的公务员干部。要不跟李宝发说一声,让自己挂个村支书当个一年半载的,弄个五星村支书什么的,就可以参加专门针对优秀村居书记的公务员领导选拔,甚至机会来了,什么都不需要,直接就可以提干,或是通过选举,弄个副乡长干干,也可以一步跨两级,既解决了公务员身份,又走上了领导岗位。
以自己目前的努力和人脉关系,郭小海觉得只要坚持下去,似乎也不是太大的难事。
农村天地,大有可为,对于好多有关系、有门路的干部子弟来说,这句话,在新时期,在这个方面,也是一句真理了。有多少寒门子弟还在歪着头千军万马的去挤那条独木桥,等选了又选,幸运的考进了公务员队伍,却发现,当年连初试都进不了的人家,却已经成了自己的领导了。
不过这些,郭小海没法跟林珊珊说,太功利、太负面,而且说出去,自己似乎也有点儿显摆,没实现的目标,说的越高,越属于吹牛。
看着过郭小海淡然的不做声,林珊珊似乎很是怒其不争。
“人家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做官好,你才多大呀,难道就想一辈子跟那些人做生意,乱七八糟的,就算能赚点儿钱,又能怎么样?”林姗姗有些赌气的道,“你再看看其他人,说不定你看不起的那些人,以后都会爬到你的头上……”
郭小海没做声,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洋气时尚、又无比纯真的女孩。
她经历了什么?又面临了什么样的诱惑?怎么会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呢?
两人漫步前行,陷入了沉默。夜风已冷。郭小海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前方,喧嚷声传来,那是大学附近的大排档一条街,此时灯火通明,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
“我们去吃夜宵吧。”林姗姗幽幽的道。
大排档,一伙伙正当年少的男女学生们,大呼小叫的,笑闹着。他们还没有步入社会,还不知道生活多艰,只是尽情的挥洒着他们的大好青春。
点了两个菜,林姗姗竟然还要了一瓶白酒。
郭小海没做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看得出来,林姗姗的心情很苦闷。
“咳咳咳……”一杯白酒下肚,林姗姗红着小脸剧烈的咳嗽起来,俏脸红的,在旁边炉火映照下,有着一缕忧郁,却更加的水润动人。
“不能喝就别喝。”郭小海安慰道。
“没什么,什么都有第一次,来,庆祝我们相识,半年零二十八天,干杯!”林姗姗举杯道。
郭小海心里默然,跟这个小丫头相识,好像真的有半年多了,从夏走到秋。看着这个俏丽的女孩,郭小海心里心潮起伏。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苦衷,但是郭小海知道,这个女孩对自己的那份心思。凭心而论,他也喜欢林姗姗,看着火光映照中坐在那的窈窕身姿,那小腰,那翘着的腿,他也渴望能搂着这个娇躯,卿卿我我。
今晚她提出要自己跟她一起走,去考研,去大城市,无疑也是表白了心迹。可是自己又怎么走得了呢?小玄庄,是自己的起步发源地,一旦离开,自己就成了无根浮萍,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或许自己能混出个不错的小日子,可是,师姐呢?夏兰兰呢?自己的长海集团呢?自己的仕途官路呢?
奋斗的意义,除了为自己,还有家人,有亲人……
郭小海没法割舍。
一个一心买醉,一个满怀心事,一瓶白酒很快见底,两人都喝高了。
“去……你那儿。”林姗姗脚步踉跄,拒绝了郭小海送她回去的提议,喷着酒气道。
旁边几个满脸青春痘的男学生,一脸羡慕的看着郭小海。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喝得这么醉,那还不带回去为所欲为。
作者西山小员外说:今天更新晚了,不好意思,兄弟们,争取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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