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国公贾赦》74.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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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氏靠坐在床头, 见了贾代善神色也是淡淡的。
    贾代善问, “你欲如何?”
    “这话我该问国公爷。”史氏答道, “从前我不愿意国公爷带他去边关, 你们父子硬是去了。我现在不愿意他和个男人一处, 瞧着也只是白费力气。”
    接过鸳鸯手里的茶抿了一口, 贾代善道,“你这是钻牛角尖了。你既然从来不插手我的政务,如何要来对赦儿的决定不满。”
    “他的终身大事和国公爷的政务难道一样吗?”史氏道,“我是他母亲,我难道会害他?这样分桃断袖的事传出去了, 他怎么立足?”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贾代善大概是一门心思准备替贾小赦说话了, “赦儿虽然生性活泼,又有些爱缠人,可他心里自有一杆秤, 旁人置喙不得,我只怕你这样下去,要伤了母子情谊。”
    史氏和贾赦的感情, 虽然肯定是不及他和贾代善的, 但也很深厚。
    这不单纯是贾赦男朋友是谁的问题。
    而是贾赦得在荣国府也建立起他的权威,这其实是在给史氏立规矩了。
    人都是会变的, 不如一开始就画清楚界限, 方能留有余地。
    贾代善又劝几句, 见史氏固执己见, 他念着夫妻感情, 没有表露什么不满,只道,“你这样像足了你姐姐。”
    自然是那位东平太妃了。
    史氏冷笑,顶回去道,“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当然像了。”
    贾代善走的时候把贾小敏也拎走了,史氏如今在气头上,给孩子灌输什么不良的思想就不好了。
    他把贾小敏交给贾政,“让你二哥教你背诗。”
    贾敏早就启蒙了,只是史氏娇惯,书读得断断续续的。
    他自己则跑到外书房去思考人生了。
    贾代善对贾赦的态度里,也有弥补自己童年的意味在里面。
    他年少时候,母子二人的地位岌岌可危,贾代名母子横空出世。
    所以他对贾赦除了后面的苛刻教育,其他时候其实都是宠溺又纵容的。
    贾赦十多岁便受封了世子,在府里甚至是军中,贾代善一手扶持起他的地位,整个东院划给他,梨香院随他处置。
    这种待遇,贾小政想都不用想。
    虽上头还有他这个爹,但贾赦亦是地位尊崇。
    也是因为这个,造成了贾赦现在的性格。
    被宠坏了。
    莫说史氏,就是现在贾代善出手,贾赦也不会答应和姚谦舒分手。
    “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贾代善靠在椅背上叹气,他怕贾小赦再下去刚愎自用,养出唯我独尊的煞笔脾气来。
    “爹!爹你做什么叹气啊?”贾小赦门外探头,“你也没劝好我娘?”
    “滚进来。”贾代善招招手。
    “嘿嘿,我给您打包了几个下酒菜,咱们喝一杯?”贾小赦拎着个小食盒。
    贾代善没好气道,“是啊,不是那妖精吃剩下的也不给我啊。”
    “哪有。”贾小赦可给冤枉死了,“我特地让他们新做的。”
    他把食盒打开,直接摆在贾代善的大书桌上,还指挥贾代善呢,“爹你这个堪舆图快拿走,挡着我的肘子了。”
    贾代善对他这个样子是又爱又恨,“你这肘子不是在身上吗?!”
    贾赦就笑,又去他的书架底下翻了一小坛子酒,“就用茶杯代替了,大杯子喝起来也痛快些。”
    明知道傻儿子喝多了会发酒疯,还是愿意陪他喝,这样的老父亲可以说是非常溺爱孩子了。
    “你这是来找我光喝酒?”贾代善问道,“姚先生不在?”
    “谦舒又去收拾东西了,还好他不是个姑娘家,不然要带的东西估计更多。”贾小赦把鞋子甩了,盘腿坐在贾代善对面,“我娘一点也不肯松口?”
    “不肯。”
    “她不会到时候也给我来个非黄泉不能相见吧?1”
    “闭嘴。”贾代善瞪了他一眼,“说什么浑话。”
    贾小赦喝了两杯后,略带惆怅道,“也不知道我娘什么时候可以想通。”
    “你倒是不急。”贾代善道。
    “无论我娘同意不同意,对于我都没什么影响。是她不见我,不是我不见她。”贾赦道,他捏着杯子道,“那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贾代善不知道该气该笑,忽然道,“那万一是我反对呢?”
    贾小赦愣住了,可怜兮兮看着他,“爹你不会吧?”
    不是吧,说好是我坚实的后盾呢!
    贾代善意味深远看了他一眼,“我会。”
    贾小赦噎住了,过了一会儿以后,忽然眼圈红了,委屈地流了两行清泪,抽抽搭搭的,“爹你不要这样嘛。”
    “我偏要。”贾代善觉得有些对不起夫人,但是贾小赦明显更在意自己,让他觉得非常舒爽,他禁不住就逗了一句。
    “我,我……”贾小赦撅着嘴哭得更伤心了,还不忘念诗,“一寸相思一寸灰,寸灰难买寸相思,我爹这是要我死,哇,我马上去死。”
    然后踩了两脚,爬到贾代善书桌上嚎啕大哭。
    贾代善:……要聋了
    贾敬:……
    贾敬也没个防备就撞上这等事,“这是怎么了?”
    贾小赦泪眼朦胧看着他,“我爹不许我和谦舒在一起,嫌弃他不会生孩子。”
    贾代善:我他妈什么时候说的后面这句话?
    “叔父……”贾敬去看贾代善,贾代善也不好直接说我逗我傻儿子玩。
    贾敬只好去哄贾赦道,“你要是实在喜欢,我来和师父求情,但是你总得摆个正房在家里,孩子总是有人给你生的。”
    他和贾代善当时想的差不多,这年头三妻四妾青楼楚馆多的是,也没耽误这些个人生孩子啊。
    到时候娶了正妻,生下嫡子,岂不是两全其美,又不辜负姚先生,又不有负于宗族。
    谁知道他刚说完,贾小赦就和看敌人似地瞪他,“渣男!”
    “你别理他,喝了酒发疯呢。”贾代善憋着笑,“过来一起喝两杯,贾小赦,还不滚下去?”
    他也被贾敬传染,喜欢这样叫贾赦了。
    贾小赦被忽略了一路,自己抱着桌角哀悼被拆散的爱情,最后被贾代善亲自扛回去了。
    “这是怎么?”姚谦舒上去把人接下来,“哭了?”
    贾小赦眼睛和烂桃似的,一把抱住姚谦舒,哭得声音都哑了,“就算我爹不同意,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呜呜……”
    “又喝酒了啊。”姚谦舒摸摸他的头,“乖了,我带你去洗把脸好不好。”
    “嗯嗯。”贾小赦点点头,随后用自认为很低的声音喊道,“我们离家出走私奔吧!”
    贾代善觉得自己的心胸像大海一样宽阔,居然没有抽死这个情圣儿子,他冲姚谦舒点点头,话也没说就走了。
    姚谦舒把贾赦弄干净了搁床上,正想叫人给他煮个醒酒汤,谁知贾赦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放,眼睛亮亮地往他身上贴,“媳妇儿!”
    “在呢。”姚谦舒捏捏他的鼻子,“傻乎乎的。”
    “傻乎乎的我最喜欢我媳妇儿,我媳妇儿超好看!”他坐起来啪嗒啪嗒在人家脸上亲了好几口,强调道,“好看!”
    还真是个小傻子。
    贾小赦又发了好久的酒疯,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姚谦舒的侧脸。
    媳妇儿还木有起来。
    他屏住呼吸,轻轻在姚谦舒脸上亲了一下。
    蹲在床边的绛珠草“哇”的一声就叫起来了,“死流氓!你偷亲我师父!”
    姚谦舒取走了她的绛珠给贾小赦防身,把这棵草气得天天嘤嘤嘤,叶子都蔫了,最后姚谦舒又是嫌她吵,又是觉得有点可怜,就收了她当徒弟。
    可惜有师娘在,她这个徒弟还是只能蹲在花盆里。
    绛珠草:长得美怪我咯!
    贾赦无语,索性又多亲了几口,趴在枕头上道,“闭嘴,不然揪掉你头上的果子,看起来挺好吃的。”
    姚谦舒捏住他的嘴,“别欺负绛珠了,一会儿又该哭了。”
    “哭起来!”贾赦被捏成个小鸭子嘴,模模糊糊地道。
    绛珠草果然嘤嘤个不停,吵得不行。
    姚谦舒掀开帐子,用枕头压住绛珠草,再回来只得捧着贾赦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眼睛还是肿得厉害。”
    “你亲一下就好了。”贾小赦道,拍拍自己的枕头,“我们睡一个枕头呗。”
    “一日之计在于晨,国公爷,该起来发奋了。”姚谦舒不但松了手,还丢下他起床了。
    “嘤嘤嘤……”贾小赦学着绛珠草幽怨地在床上哭。
    “你不起来算了,我自己出去。我今天想去看看香炉,你那个金兽塑得不威武。”姚谦舒不理他。
    “谁说我不起来!我们马上去买新的。”贾小赦立马不哭了。
    绛珠草: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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