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唇相碰,芜寿鼓起来的大脸里面的气,“噗~”地一声,便从自己的嘴巴里逃窜到秦白衣的嘴巴里。
芜寿的脸小了一些,尴尬却爆棚了。
啊,再次社死!
“呜呜,”芜寿微微推拒着,
“你等等我撒了气。”
秦白衣没有说话,动作却暴露了一切,
没门。
他的手反而更紧了几分,一只大手拥着芜寿的后脑,芜寿的脸惹上了两朵火烧云,但是却实在挣脱不得。
不过在秦白衣的引导下,她本来需要一盏茶的撒气时间,这次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她就恢复正常了。
秦白衣拢着芜寿细细的小手,思绪万千。
他知道她不喜欢冷,不喜欢脏,但是前线早就被尸山泡成了血海。
秦白衣一面惊喜着,自己的小奶豚不仅没有忘记自己,还跑到了前线见他,一面却又觉得,这样脏污的环境,实在配不上芜寿这样的小仙女。
他仙奶泡大的小甜豚受委屈了。
“白衣,”芜寿拉着他的大手,把亲自给他包的一笼大包子打开,递到他的唇边,
“快尝尝,这是专门给你的,你猜猜是什么馅的?”
秦白衣微微笑着,一口塞进嘴巴里三个。
“哈哈,吃不出来吧,”出谜题的芜寿根本耐不住,叽叽喳喳像只小雀儿,
“纯帝肝馅的,老补了!”
芜寿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是万千银河汇聚,每一次眨眼,便是星空万里。
秦白衣知道芜寿的心意不能白费,干脆至极的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了包子,秦白衣带着芜寿在军营之中缓缓溜达着,当前与天兵的战斗已经进入拉锯时期。
神积水国是不怕的,毕竟他们现在的国民生产力已经十分强大,士兵们吃了这顿帝肝馅的大包子,保管能以一当百。
秦白衣十分适应和习惯前线的生活,炮火和风沙不过是点缀他的宝石。
如今的他像是一支尖锐的长枪,静气内敛,若有人来犯,却能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芜寿留着满嘴巴的哈喇子呆呆的看着他,心里不由地想,
“炮火要是能让他长出一身毛毛来,那可多完美吖……”
芜寿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转瞬已然是深夜,秦白衣麾下四大天王八大魔将,敌人给他封了个大帅的名字,他那高耸的帐篷,便是神积水的帅帐。
帅帐这名字和实物不能说一模一样,完全是毫不相关。
一张三条腿的床,便是帅帐拥有的全部家具。
比芜寿那辉夜池可差远了,她那池子里面还沉着好几套汉白玉,金丝楠的迷你家具,那是松渊做给她过家家的玩意儿。
芜寿看着这摇摇欲坠的三条腿,生怕自己一只小奶豚上去,也给它彻底压塌了。
秦白衣刚才带着八大魔将追了十几里,实在是累极,拥着芜寿便跃上了他那嘎吱乱叫的破床。
“哎呦!”
床板子硬极了,芜寿的小软腰差点儿被硌断了。
秦白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乖宝儿受罪了,等这边战事了了,我把天帝那大床给你抗回来。”
芜寿摇了摇头,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说出来的懒洋洋,软绵绵,心里踏实极了。
“白衣,我见他们都有铠甲,怎么只有你是布衣呢?”
枕在秦白衣并不柔软的胳膊上,芜寿忽然想到了。
“我一个修仙之人,身上自带些防御斗气,铠甲在身上没什么用,还不如让给他们。”
秦白衣眯着眼睛养身,耳朵尖尖却敏锐的听着方圆十里的一举一动。
“白衣。”
芜寿翻了个身,那吱吱呀呀的小床嚎叫一声,竟然把芜寿这几日在心中盘旋的话,也要逼出来一样。
秦白衣赶紧伸出去一条腿,抵住了将要倾倒的床,
“怎么?”
床太小,芜寿扭扭身子,翻个身便翻到了秦白衣的身上,轻纱贴着布衣,娇嫩感受着秦白衣那线条越发霸气的肌肉。
两颗跳动的心脏,越发惊恐慌乱,胸腔里面的小白兔恨不得直接跳出来。
烛火一声啵哔,暗了几暗,天地一片漆黑如墨,眼睛看不清楚了,指尖的触感更让人敏。
芜寿的脑子有点懵,半分思考的能力也无,原本僵硬的脖子塌了下来,半分无意,三分有心,堵上了秦白衣的薄唇,
“白衣,生个崽崽吧~”
秦白衣惊!
号称礼义廉耻之典范的仙界这么开放吗?
芜寿见秦白衣没有说话,还以为是他不愿意,只好用上了十倍的诱惑语调,贝齿相碰,咬着秦白衣的耳朵,身子轻轻扭了扭,
“早点生,还能,还能,”芜寿转了转脑子,
“还能快点养大上战场呢!”
秦白衣惊!
他不想让孩子们上战场呀!他与小仙女的孩子,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呀!
芜寿都快要放弃了,叹了口气,扯了扯自己那清如薄雾的纱裙,
“我我我,我特别能生,白衣,我能给你生一个十万天兵,以后咱们的崽崽们,一人一口吐沫,就把对面那几万天兵淹死了呢~”
“好不好嘛~”芜寿软软绵绵地撒娇。
“行不行嘛~”芜寿大大方方的勾引。
秦白衣……
他防御力极强,上战场一来,基本没有流过血。
不过现在他的鼻血,已经逆流成河了……
【这也太死心眼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
芜寿以为他终究不愿,失落至极地叹了口气,她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主动追求过什么。
喜欢什么,早就就有人巴巴地送到眼前。
今日是第一次追求,竟也是第一次被拒绝。
人生八苦,芜寿从不当回事,今日却彻底明白了求不得的滋味。
酸苦难当,团在喉中,化不去,散不开,越想越难过。
“啪嗒”芜寿的一滴泪缓缓划过脸颊,她最会假哭,最知道眼泪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今日却是真真正正的被苦涩逼出来的泪水。
她推了推秦白衣,想要离开,却发现根本推不动,低头垂眸,秦白衣那满脸献血吓得她差点儿魂飞魄散……
“芜寿,”秦白衣总算是把自己的一脸血擦了个干净,低声喊着芜寿的名字,极低沉的声音里开出一朵娇嫩的小白花,
“芜寿,我爱你。”
双臂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儿,任由小床吱吱呀呀。
“说重点!”芜寿的声音带着哭腔。
“产,产,这就产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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