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和郭襄在襄阳城逛了一天,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打算回去了。
不过郭襄显得情绪有些低落。
因为襄阳城被蒙古大军围困了数年,城中的粮食严重不足,而且天公不作美,已经有数月没有下雨了,导致百姓们的饮水都成了问题。
而牧白的话,则是见惯了世事无常和人世间的疾苦,并没有那种伤感。
城主府灯火通明。
隔着老远就传来了一阵阵吆喝声,吵杂的犹如菜市场似的。
“师尊,想来是丐帮的先帮主选举要开始了,弟子带你去看看热闹…”
郭襄的性格有些大大咧咧,才一会功夫,内心的阴霾就一扫而空。
两人抵达演武场,牧白抬眼看去,周遭人声沸腾,到处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武者,人数的话,至少有上万之多。
而其中大致有三分之一穿着破破烂烂,应该都是丐帮中人。此时,这上万人都围在了决斗台的周遭,等待着大会的正是开始。
“襄儿,你这一天都去哪里了?越来越不像话了…”
就在此刻,黄蓉,郭靖带着几个小辈走了过来。
虽然口气是在责怪郭襄,但黄蓉和郭靖的目光则是不停的在牧白身上打量着。
不得不说,如今的牧白,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寻常的凡夫俗子无法比拟的,而且气质淡然出尘,仿若谪仙似的令人一望就难以忘却。
淡然,这种气质和容貌,落在郭靖和黄蓉的眼里都完全变味了。
黄蓉之前还不理解,自己平日里聪明,又古灵精怪的女儿,为何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奉为师尊,而且还言听计从。
此时她才真正的明白了。
如果换位思考,如果她也年轻个二十岁,绝度会选择牧白。
“师尊,这位是我母亲黄蓉,这位是我爹,郭靖…”
气氛有些尴尬,郭襄连忙解围的解释道。
牧白象征性的点点头,权当打过招呼了。
不过这托大的一幕,登时让本来对牧白很反应的郭靖,内心更加的不满了。
“襄儿,为娘听说你这师傅乃得道仙师,不知道真假?”
黄蓉美目一转,试探的询问道。
“娘…我师傅不但是仙师,而且法力还非常之高强,女儿已经打定主意了,要跟着师尊离去去修仙,追求长生不老之术去。”
谈及此事,郭襄眼里都是亢奋之色。
她虽然不清楚牧白的真实境界,但可以肯定的是,牧白比一般的仙人绝对强大的多了。
“哦?那不知道先生仙山何处,道场何在?”
黄蓉显然不相信郭襄的话,再次追问道。
“我的道场不在这个世界,说了你也不知道。”
牧白耸耸肩,淡淡的说道。
这话一落下,郭芙,郭破虏,耶律齐,大武小武几人登时面露嗤笑之色。
若之前怀疑牧白是个神棍骗子,那随着眼下牧白言辞含糊不清,连自己的山门都不敢报,他们内心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仙长可认识无为大师,玄火真人,忘忧道人,无量寿佛四位仙人?”
黄蓉美目一转,再次询问道。
她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让牧白露馅,从而让郭襄看清楚牧白的真面目,从而达到厌恶牧白的目的。
“他们很有名吗?我不认识…”
牧白再次摇头说道。
“牧白仙长,无为大师,玄火真人,忘忧道人,无量寿佛乃我们神雕世界前四位得道的仙人,名动天下,地位比起五绝更高了一筹,你不是仙人吗?竟然不认识他们?你还不承认自己就是个大骗子?”
“二小姐,如今你的师尊一问三不知,可见根本不是什么得道仙人,他之所以接近你,肯定是别有目的的,你若继续和他待在一起,恐怕被人家卖了,还帮着他数钱呢。”
大武和小武满脸讥笑的劝说道。
而面对此起彼伏的嘲讽声,牧白依然保持着高人的做派,一言不发。
因为他不屑和一群蝼蚁去浪费口水解释。
“够了…你们通通闭嘴,师尊不是骗子,他神通无量广大,能知晓天地任何未知之数,能穿越各大位面,所以他的道场不在神雕秘境,没有听说过我们神雕秘境的几位仙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郭襄捂着耳朵,眼眶通红的怒吼道。
而见到郭襄发怒,小武和大武看向牧白的眼神越发的阴冷起来。
因为他们认为牧白不但欺骗了郭襄,而且还很有可能昨晚彼此在一个房间里,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否则郭襄的反应断然不可能那么激烈的。
“孽女,为父今日打死你!”
郭靖也是个暴脾气,盛怒之下,扬起手掌,不过却被黄蓉给阻止了。
她道:“襄儿,你说你师尊能未卜先知对吧?那就让他算算今晚谁会成为丐帮的新一任帮主好了。若他能算的出来,那为娘就相信他真的是仙人,也不会阻止你拜他为师。”
“师尊…”
郭襄侧过螓首,美目可怜巴巴的看着牧白。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以牧白的身份和地位,为了区区质疑就去证明,本身就是掉价的事情了。
但要求的哪一方却是养育了郭襄的亲生父母。
所以,郭襄此时也是万分的为难的。
“襄儿,没事,为师不会生气…”
牧白犹如慈爱的长辈,摸了摸郭襄黑漆漆的脑袋。
而这动作,落在郭靖和黄蓉的眼里,让这对夫妻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了。
“这丐帮帮主的争夺大会,是什么人都能参与,还是仅限于丐帮的弟子?”
牧白目光看向了黄蓉,淡淡的说道。
“除了丐帮所有的弟子外,比如耶律齐,大武,小武等自小在襄阳城长大的小辈都是有资格参与的,人数的话大致有上千之多…”
“我这里有一份名单,是参战的人选名单,还请仙师过目,若你能准确的指出谁会是新任帮主,那便能证明仙师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说罢,黄蓉从袖口里掏出一份册子,递给了牧白。
不过牧白并没有接过,道:“这名单不用看了,凡是这名单里之人,都不可能会成为帮主的。”
这话一落下。
在场众多小辈面面相觑,眼里的嘲讽更胜了。
此时,他们已经万分肯定牧白就是一个故弄玄虚的神棍骗子。
“仙师,你的意思是我的夫君耶律齐没有能力击败所有的竞争者,获得帮主之位,还是想让襄儿也参与这次的比试,和我的夫君比试一方?”
郭芙讥笑的说道:“不过襄儿的修为比她姐夫低的多了,根本不可能会是她姐夫的对手,况且我们乃一家人,断然不可能为了一个帮主之位而亲人相残的。”
“你们误会了,襄儿会跟着我修仙,追求那长生之道,仙人岂能和凡人一争长短?”
牧白淡笑的说道。
“你…”
郭芙登时气结。
“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上千人之中,最后没有一个会成为帮主,至于最后帮主的人选的话,那便让襄儿来定吧。”
说道这里,牧白转头目光看向了郭襄。
“我?…”
郭襄满脸的迷茫。
“仙人之道,修炼到极限,有一种神通为言出法随,而你身为我的弟子,我将这权利交给你,你随便点一个人,那天地肯定会有所感应,人若得天地之势,那便是势不可挡,心想事成。”
牧白的声音虽然淡然,却蕴含了一种无法违逆的霸气。
随着他声音落下,天地之间似乎有所感应,竟然响起了阵阵惊雷。
而反观众多小辈,看向牧白的眼里那一抹讥笑越发的浓郁了。
眼下他们能肯定的是,牧白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骗子,说什么言出法随之类的,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等下丐帮选举结束之后。
若那新任的帮主不是郭襄指定之人,到时候牧白的下场肯定非常之凄惨。
“襄儿,既然你师尊将选择的权利给了你,那你就直接定名一个人吧!”
黄蓉笑了,笑容也非常之绚烂。
因为她非常期待,等下露馅的时候,牧白会如何收场。
“师尊…鲁长老是上一任的丐帮帮主,他生前养了一条叫旺财的狗,若我选择的对象是那条狗的话,那它会不会成为下一任的帮主?”
此言不过是郭襄开玩笑之言。
目的就是拖延时间,因为她眼下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不过话音落下,众人头顶之上的雷声越发的强烈了。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天意,在回应着郭襄的话
“既然你选择了一条狗,那这条狗肯定会是下一任的丐帮帮主,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对于郭襄的选择,牧白虽然意外,但也能接受得了。
因为以他的高度,看待天地芸芸众生,无论是人还是狗,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啊?师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拖延时间的,其实我没有选那条狗啊…”
见到牧白如此爽快的应允了下来,郭襄也是傻眼了。
“言出法随,天地只有感应,那条狗成为丐帮下一任帮主已经是大势,无法更改,如今反悔也吃迟了。”
牧白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哈哈,一条狗,牧白,你竟然说一条狗为成为丐帮的帮主?”
“今日新帮主之争,群雄汇聚,强手如林,你此言岂不是间接在说我们这些少年天骄连一条狗都不如了?”
郭芙,耶律齐,小武,大武登时登时勃然大怒起来。
在他们看来,牧白肯定知道等下自己虚伪的神棍面具会被揭穿,从而万劫不复。
所以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来羞辱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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