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炼灵师》第98章 海神存在

    
    战事胶着了将近半个月,终究是蓬莱山一时不察,使得魔军占了赢面,当慕九洐终于说服了秦长驭向天宫请援之时,却发觉蓬莱山被魔军全面封锁,甚至连一个消息也放不出去。
    一方所向披靡,一方负隅顽抗,数万人在封闭的蓬莱山中厮杀,可谓是以命换命,而在囚牢中的秦婳染得知此事时,已经是无可挽回。
    蓬莱山大片的桃林被燃烧殆尽,四处残垣断壁甚至没有一点生机,除她之外就只有刚刚被解除封印的凶魂,在本就残破的山中继续肆虐,以宣泄自己被囚禁之时的愤懑。
    秦婳染没有管那些凶魂的嘶喊狂笑,只是怔愣地朝前面走,一直走到原先的住处,却找不到任何一个相熟的人。
    “上仙,我家大人有请。”那魔族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旁,朝她轻轻作揖,目光中却全然没有恭敬之意。
    如同人间的亡国公主一般......秦婳染知晓自己现今的身处境,并无矫作,便跟着人走了。
    攻破蓬莱山的是何人她并不知晓,只知道他们定是利用傅清言才闯入山中。在她的心里傅清言是受制于魔族,可她却从没想到,再相逢会是这般场景。
    原先最为合适的素色衣衫已经不见,他身着墨色的长袍,面上也不再是温和的笑意,而是冷冽的肃杀。
    “许久不见。”他瞥了秦婳染一眼,眸色复杂。
    秦婳染微微敛眸,在心里苦笑一声——是她太会自欺欺人了……
    “我爹娘呢?”她心思千回百转,再抬头却未显对他的留念,唯有仿佛对待陌路人的疏远。
    可她却无法,让自己对他如同对待仇人。
    明明事实本该如此。
    傅清言一哂,语气中多了些尖利,“我以为你会先为我寻借口,为我开脱,而非冷静地质问。”
    我寻过太多的借口……更为你开脱过无数次……
    秦婳染未能说出这些,只是固执地与他对视,让自己的目光变得冰冷,心也沉静下来。
    “你想见你爹娘吗?”他说:“我能让你见你爹娘,但在此之前,总要让我想个交换的由头。”
    『蓬莱劫,一生怨』贰拾肆
    秦婳染自从囚牢中出来,便没有在蓬莱山中看见任何相熟的人,这大约就是傅清言并没有限制她自由的原因之一,毕竟这山上四处都是前任魔君的旧部,她走到哪里,都算是在魔界的监视之中。
    蓬莱山现在归于魔族掌控,与外界彻底隔绝,看如今的情形,天宫那边大约还没有得到消息,秦婳染没有能问的人,只能凭借自己的猜测,往最坏的哪方面打算。
    至于傅清言......谈不上爱恨,终究是她欠他的。
    “上仙这几日可有想去的地方?”一名魔族的少女端着茶点进来,笑问道。
    秦婳染瞥了她一眼,此人是傅清言安排在她身边服侍的魔族,平日里常是一副满面笑意的模样,而她却看得出此人目光时有怨毒。
    “蓬莱山这些时日有所修缮,上仙若是觉得在院子里待的无趣,不妨让奴婢带您出去走走,好解解乏。”
    原是关切的一句话,却全然没该有的意思,秦婳染只凉凉地看着她,话语之中有不加掩饰的嘲讽,“蓬莱山本就是我仙家之地,我在此处就如在自己家中,不需一个外人与我引路。”
    那奴婢却也不恼,只笑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上仙应当看得明白,又何故摆着个仙家的谱子?我若是上仙,定是要想尽办法先讨好了咱们魔君,也好谋求一条活路。”
    话音刚落,秦婳染便是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用了一成仙法,直将她打地跌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望向她的目光也是毫不遮掩的怨毒。
    “怎么,是嫌我打的不够狠?”秦婳染蹲下身,与她满是怒火的眸子相对,面容冷肃,“这便是我们神仙与你们魔族的不同之处,哪怕你那魔君将我剥皮抽筋,我也绝不会作伏低之姿,这是仙家的傲气,也正是如此,魔族与我仙族交战无数,却从无胜场。”
    魔族少女一张口,便是忍不住一口鲜血涌出,虽心中惊惧,却还是道:“谁说从无胜场?你仙家自诩清高,不还是因一己之欲,害得满门屠尽?”
    秦婳染微微怔愣。
    她说的不错,蓬莱山落得如今地步,确是因为她的一己之私,将傅清言藏在仙境之中,让魔族有机可乘。
    “怎么不说话了?”见秦婳染如此,少女也有了些底气,当即便道:“被说中心事所以心虚了?你如今不过一个阶下囚,凭何与我这般言语?”
    秦婳染右手一动,扬起鞭子,将她抽出十步之外,砸在院墙上,“就凭我能取你性命,这一点可够?”
    少女咬牙,终是没再挑衅已怒火中烧的秦婳染,外边儿的人听见动静纷纷进来察看,可见了这么一幕,也不过只给了少女一个冷眼,便关了门出去。
    “瞧见了吗?你就算是死在我手里,同族中也不见得会为你讨个公道。”
    能被送到她身边,想来少女也不是个简单的来路,何况她这性子也不像一直为奴为婢的人,如今秦婳染在魔族的掌控之中,理应如少女所说的那般放低姿态,可她还是如同“肆意妄为”,大抵是因为她确定自己在傅清言那处的地位。
    并非是觉得他对自己还存有旧情,秦婳染不过是觉得,在他想好交换什么之前,至少自己还是并无危险的。
    “你等着。”少女狠狠地丢下一句,转而狼狈地离开。
    秦婳染并未管她,只是闭了闭双目,疲累地很。
    在囚牢之中,因着担忧傅清言的情况,她每一日都紧绷着心弦,生怕错过与他相关的一丝消息,这么些天毫无松懈,而出来之后,蓬莱山的现状却又使她无法平静,难以安眠。
    她已经身心俱疲,只等着傅清言与她提完要求。
    而这一天却并没有来得太晚,在少女被她教训一番的当天,傅清言便请了她过去。
    在她站定之后,将手中的书卷扔在她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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