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炼灵师》第223章 他的年轻女老师??

    
    傅清言,乃是当朝奉常之子,少时因朝政不稳,其父自顾不暇,唯有将他送去傅姓本家中教养,方可避势。
    本家不比皇城严谨,可也是大家,傅清言虽不曾与平常人家的孩子一般整日嬉戏打闹,却也自有关系交好的玩伴,杨风便是其一。
    世家子弟,大多是订下了亲事,杨风自小有一位门当户对指腹为婚的“小妻子”,名唤楚瑶,二人可说是形影不离,每待杨风上了学堂,她便扮作男孩儿陪在身边,再一起下学,一道回家。
    傅清言不止是认得楚瑶,更是与她如与杨风一般交好。
    奉常差人来接傅清言时,约是他年岁刚过双七,离别时杨风再三与傅清言约定日后皇城再见,此后不消三年,杨风便真的来了。
    同行的自有楚瑶。
    杨风才能不浅,奉常又是个惜才之人,在傅清言引荐之下,他为杨风在朝中谋得一席之地,可偏偏杨风,命陨于权势之争。
    最终被傅清言处置。
    “尔等皆言我身傍仙家庇佑之人,虽为凡身,却有仙气补养,造化不凡,可尔等非我,怎知那幸事,才是我今生最大的祸事。”
    秦婳染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人不知作何情绪。
    楚瑶一直憎恨着傅清言,杨风刚去之时,她心想着若非傅清言与杨风约定来到皇城,哪怕一生碌碌无为,总是好过无可葬身之地。
    直到她被魔界寻见。
    傅清言生来仙骨仙身,楚瑶与之相交十多年,又因傅清言心中有愧,娶她为妻,可说她是傅清言最为亲近之人中的其一。
    魔物作祟,多是从人心最脆弱之处入手,凡常人心怀正道者,不为邪祟所侵,然楚瑶心有怨恨,便是被魔物有机可乘,以复活杨风为由,因此可轻易操控。
    陷入情劫中的女子最为痴狂,楚瑶如此,秦婳染也是如此。
    “冥顽不灵。”
    慕九洐长鞭一甩,落在坚硬的石台上一条深痕,溅起的碎石划破了楚瑶那张秀丽的脸,甚至是一只眼睛,而她与慕九洐对视,却无半点惧怕之意。
    “婳染,此人若交由你处置,该当如何?”
    蓬莱仙山守卫森严,少有此类事情发生,加之秦婳染深受宠爱,遇事不多,可她作为秦长驭的独女,将来总有一日是要接管蓬莱,所以在此情形之下,慕九洐都会问一问她的想法。
    秦婳染自小聪慧过人,对于一些事情的处置方法从来没有令二人失望过,然而此时慕九洐望着身边犹豫不决不知在想什么的秦婳染,蹙紧了眉心。
    “婳染?”慕九洐又唤了一声。
    楚瑶此番行为说重不重,却也绝不是能轻得了的,毕竟对于仙人来说,凡人便是该臣服脚下寻求庇护,不得逾越分毫,不得不遵从,再加上区区凡人,却与魔界为伍。
    “就罚其入轮回之道,再世为人吧。”秦婳染说完,便是长舒一口气。
    相比蓬莱山的规矩,这个后果绝对是轻的,若她不说,慕九洐只怕是要重重惩戒一番,将其交由冥界处置。
    楚瑶心中早已没了生念,这些年明明一心求死,却是被傅清言阻扰,怨恨渐深,最后还要被心魔所控。对她来说,也许带着转世还能再遇见的念想死去,才是最好。
    然而秦婳染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有过私心......
    只要楚瑶离开,傅清言便是能与她在一起。
    『蓬莱劫,一生怨』拾
    捧着才入手不久的香茗,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茶盏,待得香气萦绕鼻尖,我微阖双目,一点儿也没有理会身边那人的意思。
    “她在哪儿?”那人身上无时无刻不有一种威严的气势,若非我能看见他的过去,只怕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人便是镜像中那个温润儒雅的男子。
    在我这儿等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想来他也已经不耐烦了,我本就没有要将她行踪告知于此人的想法,于是轻叩了叩桌子,朝他道:“再过半个时辰我这儿便是要打烊了,你若是强留此处我也不拦你,只是恐怕要委屈你在外间歇息了。”
    他闻言果真是眉心紧蹙,“你就不怕我踏平你这家铺子?”
    在镜画坊待了不知多少年月,我也看了不少有趣的奇闻异事,却是没有一件使我像现在这样觉得荒谬可笑,我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目光中已经有了些许冷意。
    “这镜画坊虽在人世,却超脱六界之外,不受所控,六界君王尚且不可撼动它的所在,只是凭你,怕是有些异想天开了。”瞧他脸色有变,我更是变本加厉道:“还是你觉得,身为蓬莱山现在的神官,不受天宫约束,便可肆意妄为?”
    杯盏随着我轻扬的尾音,碎裂在地,我知晓我这一番话触动了他心中最为隐秘肮脏的一席之地,却没由来的,有一种痛快的感觉。
    那青年曾与我说过,这镜画坊存在了千百年,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换过多少此主人,明明每个人都是不老不死的存在,为什么没有从一而终呢?
    那便是因为镜画坊的主人虽不在六界之中,但曾经都是凡人。
    是凡人,便是会有许多情绪,即便刚入其中的时候,那些过去便是被清理个干干净净,可毕竟是存在过,所以在看过人生百态之后,总是会记起曾经的那些真情实感。
    一旦如此,镜画坊的主人,便是要换了。
    我想,我大约也很快便是要被换下了。
    “你还要在我这里停留多久?”我笑问他,只是那笑意中带了些嘲弄。
    放在几案上的手送了又握,握了又松,他大约是说服了自己,拂袖离开。
    屏风内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不知是那镜中的景象,还是镜外的人。
    快入秋了,人间已经渐渐显露出了萧瑟的景象,我拢了拢衣袍,竟是觉得有些冷了,瞧着化为木屑的门,我摇了摇头,那人竟是变了这么多。
    “尽快收拾了吧。”朝我铺子里的灵物吩咐一声,我便是掀帘子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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