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权臣剧本后我被太子强娶豪夺》第六十七章 怎就做了君子

    
    第六十七章 怎就做了君子
    朝泠顿时头皮发麻,仅一墙之隔,若是她不知道还好,可她偏偏知道了。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怎么可能忍住不去看看究竟是谁?
    周围像是同时打开了数道门,她被寒意包裹着,顺着墙边摸到窗户下面。
    神像周围戒备森严,朝泠绕开守卫都花了好一会功夫,居然还有人敢在这里堂而皇之的杀人。
    她顺着窗檐往下看,树影遮蔽出,一人正提着宽刀对准雪地里挣扎的人影,那人影片刻停止了挣扎,血顺着那人白皙的胳膊上留下。
    只是那人一直背对着朝泠,她自上而下看不清楚那人是谁。
    就当朝泠为难时,一缕月光落在那人面上,他似感受到身后灼灼的目光,缓缓回过头。如雪般苍白的面容上,他一扯嘴角,那笑冷漠嗜血“朝朝。”
    朝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苏九黎。”
    她的目光顺着九黎让出的位子去看地上那人,那个栽在雪地里不知死活的人,是凌河迟轩?
    九黎用白雪洗净手臂上的血迹,垫脚透过窗户去看朝泠,月色落在他眼里满目温柔“夜深了,怎么不在屋里睡觉?”
    “你在这里做什么?”朝泠盯着背后的人,这里是灵鸣山祈福重地,圣上下旨不需太子踏足的禁地,现在他不光去了,还在这里杀了漠北王子。
    他是疯了吗?
    “你为何会在灵鸣山?”
    “朝朝不想看见我?”九黎顿了顿,对于她的反应有些失望。见到他千里迢迢到灵鸣山不是应该心中欢喜的?
    “不是说圣上下旨不准你踏足灵鸣山吗?”
    九黎撑着胳膊跳进神庙内,他在朝泠面前站定,浑身寒气逼人“这你都知道,林将军抬爱,小可受宠若惊。”
    “苏九黎,我没有再与你开玩笑。”
    很明显,九黎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他转向一旁瑟瑟发抖如同看着食人魔一样看他的何卓成,“我是不是吓到他了?”
    食人魔露出尖尖的白牙,凑近何卓成,走个过场一样拍了拍他的脑袋,激起何卓成满身鸡皮疙瘩。
    刚刚他只是要哭了,现在是真的泪流满面。
    “将......军,还.......有.......”
    “没事,是程宇。”
    雪地里程宇正将已经不省人事的凌河迟轩抬走,然后细细地掩埋雪地里的印记,他是暗卫出身,毁灭证据的事情做得相当精通。
    “朝朝,你说得对。过了今夜,你若说要反,我不拦你。”九黎眼中闪现出一瞬的哀伤,可也只有这悲天悯人的一瞬。他又弯起嘴角,笑得异常开心“我会保护你的。”
    自神庙到后厢房的路并不长,却是被朝泠走出了一种林下幽会的错觉。九黎用斗篷将她裹了个严实,似乎也知道自己身上凉,九黎没有主动抱她,而是隔着斗篷紧紧拥着。
    好像又回到了边防军军营中,他千里迢迢而来,只为了见她一面,告诉她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屋内,九黎燃了炭火放在朝泠脚边,他慢条斯理,丝毫没有受到凌河迟轩的影响,是不是还哼着小曲,像是一个得了主人赏赐的奴婢。
    “你怎么了?”朝泠奇怪地看着他,他沏了一壶热茶放在朝泠手边。
    他知道她冷,甚至将她会冷这件事当做天下的头等大事。
    “上次吵架惹你生气了,这就来赔罪。”
    “那你可以先出去了。”朝泠挥了挥手,忙不迭的准备送客。“这里不宜久留?”
    九黎看着她的脸色,女人心思难猜,她刚才还明明好好的,忽然就绷着脸,狂风暴雨。“朝朝。”
    “出去。”
    这里是皇后精心选好的屋子,为朝泠和凌河迟轩准备了一出霸王硬上弓,然后再捉奸在床的大戏。显然,以朝泠的身手不会那么容易就范,自然得有些什么东西把她迷晕,
    九黎摸着鼻子,也发觉出这件屋子的异样“你今天好香。”
    从军的林晚柒,早就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她是军中将领,从不燃香。朝泠也保留着林晚柒的习惯,一切从简。
    这香肯定不是她带来的,唯一的可能这是皇后准备的要迷晕朝泠的工具。
    香炉之下,香烟袅袅。不知道已经燃了多久,而且屋里填了一个火盆,香味扩散的就更快。
    朝泠头昏脑涨,看九黎的脸从一个变成两个。她敲着脑袋在床前坐下,有法力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这凡间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她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指着九黎,恶狠狠道“出去。”
    九黎撤到门边,时刻感觉到朝泠的杀气,若是他往前一步就立刻拔剑相向。“我这就走。”
    说着他推了推门,没有推动,系在门上的锁链哗啦作响。有人将他认作了凌河迟轩,等着明早捉奸在床。
    九黎无奈地坐回去,他时刻警惕着朝泠,已然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
    “林朝朝。”九黎念她。
    “闭嘴。”朝泠打翻茶盏,悉数浇盖在火盆上,白烟升腾。“你理我远点。”
    现在换做九黎陷入两难抉择,他此刻坐拥的是大司命的本体,从肉身到魂魄都是原装的九黎。不受迷香的影响,可他看着朝泠的表现,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中毒。
    她会不会觉得是我不行?
    是看透了我的身份更加糟糕,还是觉得我不行更加糟糕,还是看透了大司命不行?
    这样混乱复杂的场面中,清醒的人往往自惭形秽。是做坐怀不乱的圣人,还是当一个为色所迷的登徒子,全在九黎一念之间。
    朝泠缩在一角,双眸含水,一面警觉一面期望,风情万种。
    肉身的欲望与魂魄的清醒天人交战。
    九黎忽然起身,拽着朝泠的双臂将她压在身下。他的长发拂过朝泠的胸口,又麻又痒,她僵直身子紧张地看着九黎“走开。”
    “朝朝。”他轻声念她的名字,如同魔盒中探出的触须,勾着她的魂魄往里拽。
    “朝朝,过来。”
    他环住她的腰间,二人近在咫尺。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屋内残余的香气被她身上的味道掩盖,可对于九黎来说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朝泠手抵住九黎的胸膛,试图用力将他推开,反复试了几次都是徒劳。
    九黎发出低低的笑声,呼吸落在她的脖颈,“你很热吗?”
    一滴汗划过朝泠精巧的鼻梁,她冷冷地看着九黎一眼,可惜没什么杀伤力。
    “别摸了。”九黎握住朝泠的手,他指尖很凉像是握着一块冰,朝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是热的话,就抱紧我。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哪怕你通过这个猜出我还是大司命,我也不能做趁人之危的小人。
    虽然后来九黎每每回想起这件事,都觉得自己所有的君子之风都用在了没用的地方。
    【朝泠,如果我再往前一步,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你走开。”
    “可是我好冷啊,朝朝。抱抱我。”
    虽然这样说着,九黎的手还是放了放,刚才密不透风的贴合撕开一道缝隙。朝泠才得以从这意乱情迷中顿悟,发觉九黎身上真的很冷。
    如同冻土之下掩埋的铁器,透着寒气与血腥味。
    “我们聊点别的?”九黎声音平缓,躺在朝泠身边,他看着天花板,学着朝泠的样子用法力窥伺之外的星河。
    小孩子的把戏,还真是有趣。
    身旁的人安静的只有呼吸声,九黎细听着那纷乱的呼吸逐渐平稳,他紧张的情绪也得到了缓和。
    黑暗中,有人勾了勾他的手,见他没有动,朝泠迅速的侧过身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
    “怎么?”
    “我热。”
    “哈哈哈,好吧。”九黎转移话题“你还会中迷情香这种低劣的把戏,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朝泠翻了个白眼,心道:等我明天取了神像上的宝石,恢复了法力,就立刻降道天火劈死你。
    “你是在奚落我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有些不一样。”
    “更怯懦了。”朝泠看着他啊,凤眸清明,她沉思片刻。她心里非常清楚,从边防军回来之后,她深陷于京城纷争之中,犯了太多的错误。
    为神者护卫苍生,所修是要无畏。她失去法力后,与边防军与苏九黎,生出了害怕。
    “朝朝在说情话吗?”九黎翻过身,将她拥在怀里。
    神者所修无畏,视天下苍生是一视同仁,她会害怕,因为在她心中有些事、有些人多了几分分量。
    “我认真的。”
    “我知道,睡吧。”
    ***
    第二天清晨,宫女扣响了朝泠的房门,按照原本设定好的方案,宫女看到有男子今日房间后,用锁链将门口锁好,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分,带着皇后娘娘和一众女眷,在门口等着朝泠出门一同参拜,顺理成章地进行捉奸。
    朝泠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屋内围了一群人,齐刷刷地看向她,盯得她汗毛倒立,睡意全无。
    “林将军你还好吧。”
    皇后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侍女打扮的人提着药箱凑到朝泠跟前,朝泠很清楚他们不是来看她的,而是来看奸夫的。
    九黎已经不见了,一切与他有关的痕迹都被处理的一干二净。
    朝泠下了床铺,大大方方地在皇后关切的目光中转了一圈,而后问道“末将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
    朝泠唯一奇怪的是,凌河迟轩这样一个重要非常的异族王子,被九黎排在雪地里打得浑身是血,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
    这是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她先是看了朝泠一眼,而后附耳到皇后身边,朝泠与皇后很近,她听得一清二楚“娘娘,不好了,神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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