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动的二人,迅速从睡梦中惊醒。江河率先看余香,感受到她手中的温热,脸色看起来也恢复地不错,这心里才松下一口气。
“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江哥哥,我好像听见大喜地声音了,她在喊救命。”余香着急要下地。
话音刚落,门被敲响。余香没来得及穿鞋,就跑去开门。
“余姑娘,大事不好,快救救我。”大喜看见余香,惊魂不定的脸上,终于燃起希望。
她一把抓住余香地手,带着哭腔喊着救命。
“怎么回事?快进来说。”余香见大喜灰头土脸跑来,知道是发生了不好地事情,这姑娘性格软弱,吓成这样肯定事情还不小。
她拉着大喜坐到椅子上,江河拿着鞋给余香穿上,也坐在一旁,听大喜讲述。
大喜努力稳住自己地情绪,尽量将早上的事情,仔细托盘讲出。
“工厂放假,我就想着回去看看我母亲,结果走到村口,就被我们村的大妈拳脚相向,恶语攻击!”
“我当时害怕极了,但也不敢说话,就想着挨一顿打就能回家,可她们。。。她们。。。”大喜不好意思看了江河一眼,眼神闪烁,话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余香心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大喜的难为情。
“她们把你怎样了?你告诉我,我去给你讨回公道!”大喜市余香招进纺织厂的,因为年纪比较小、人乖顺,余香就把她当做自己妹妹似的照顾,就连身上穿的这身旗袍,都是被人没有的奖励。
现在看到自己亲自照顾的小妹,被人欺负的这么狼狈,手腕处有擦伤,脖子上也有挠痕,头发被抓乱,整个人狼狈不堪,她心里气愤又心疼,只想着找到罪归祸首,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但支吾半天,大喜就是不肯说出后面的话。急的余香手心出汗。然而,下一秒,余香愣住了。
她看向刚才说话的江河,脸色大变:“江哥哥,你在说什么?”江河面色如常,对于余香的震惊,他很能理解。
毕竟,这场意外来的着实猛烈了些。
“余姑娘,真的是这样,她们要扒了我的衣服。”说着,大喜崩溃地哭出了声。
刚才的场面历历在目,一群老妇人伸手就要扒掉她的裙子,最里面还全部都是污秽不堪的冲击语言,简直让人不堪到极致。
本来震惊到难以置信的余香,听到大喜的哭声,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她边安抚大喜的情绪,边消化这个信息。
这个时候,又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进来的人,真是黑子,他脸色惨白,盯着江河,说有大事发生!
江河让余香带着大喜去了院子休息,自己则出去解决。临走之前,他告诉余香:“没事的,等我回来。”
“晚饭,就吃猪肉饺子吧。”说完之后,江河就步履匆匆离开。余香纵使心中有万千疑问,也只能等江河回来,再做打算。
出了厂门,黑子立马坐上驾驶座开车,
“老板,我们要去哪里?”
“警察局!”江河坐在后座,双手交叠放在腿面上,轻闭双眼。他的右手食指,一下一下无声且有规律的敲击着,随着汽车轰鸣声,和车外风声击打玻璃的节奏,江河开口,问:“具体发生了什么?”黑子身体微怔。
他明显感受到了,来自车后座的压迫力,寒气逼人!或许江河已经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需要一个,定罪的证据!
“今天早上,广场发生了大规模的群殴事件,影响非常恶劣,甚至惊动了政府。”
“这次的群殴主体,不是不良少年大家,也不是黑帮闹事,而是。。。两个女性群体之前的斗争。”黑子时刻通过后视镜,观察江河的脸色,能明显感觉到,说着这句话,车后座的气温更加低沉,但江河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眼都不抬一下。
轻嗯一声,江河没有说话,无声示意黑子继续说。跟了江河这么久的黑子,早已经摸清楚了江河习惯,立马领会说道:“这两个女性群体,一个是穿旗袍的,一个是不穿旗袍的。”顿了顿,他继续说:“具体的群殴细节,是。。。不穿旗袍的女人,要扒了穿旗袍女人的衣服。。。”这话黑子都不好意思说,也不知道那群施暴的女人,是怎么能出手的,当时他看见那个情形,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怎么能有人忍受这种屈辱?但现在的重点,不是抱怨,而是易翔纺织厂和旗舰店的存亡!
毕竟繁市的旗袍主业,都在易翔工厂手里,这分明是有人蓄意挑衅。
“诱导这件事情发生的导火索,是什么?”江河终于开口,可这句话,就像是来自于黑暗中的冰刃,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报纸,繁市电视台今早的晨报!”黑子说完后,又从后视镜向后看去,明显看到江河的眉头轻皱,他瞬间明白,江河没有看晨报。
根据昨天晚上的情况来看,江河应该是哄余香太晚,导致今早起得晚,没有来级的看晨报。
黑子立马陈述报纸内容。
“这期晨报,主旨是抨击旗袍服饰,编辑借助高校教授的一番话,严厉打击旗袍的盛行。”说着,黑子从副驾驶座前的盒子里,拿出最新一期报纸,递给身后的江河,在等待两秒后,江河伸手接过报纸。
他睁开眼,大致扫看着。
“因为这份报纸,整个繁市现在处于一个混乱的状态,到处都是撕扯打架的人。。。”黑子话音刚落,就听见车后座,一阵报纸被撕碎的声音。
瞬间,车内温度骤降。江河眼中却晦暗不明,仿佛能喷出火!
“王元!”王主任的名字,也是这期报纸的编辑!车子缓缓停在警局门口,江河下车,径直走向局长办公室,门口的警卫只是恭敬敬礼,拦都不拦。
毕竟是杨大军的贵客,他们也是识时务的。不过十分钟,江河又从警局出来,他的手里面拿着一个黑子的手提包,里面鼓鼓囊囊,黑子惊讶,不知道江河怎么会这么快出来。
不过,他也很识时务不问,一本正经坐在前面开车。
“去李家。”江河带上车门,冷声开口。黑子顿时神经紧绷,他想到江河手中的孩子手提包,背后的冷汗都出来了,但他不敢看后视镜,怕看见江河阴沉的脸色。
车后座的温度,已经降至零点,一点生机都没有。黑子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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