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大半个月说起,我潜入了一家心理协会,这家协会明面上是心理学术问题的交流,但我发现凡是进入这家协会的人最后都会自杀。
我在那家协会呆了半个月,并未发现什么问题,那里好像真的就是一家正常协会。
可是,从上周离开协会回家路上开始,我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
老板,你知道的,干我们记者这行的敏感性比寻常人强上很多。
所以,路上我好几次很突然的回头,可身后却是空旷旷的没有任何人。
只是,当我重新上路之后,身后就又产生了那种被人跟踪的微妙感觉。
就这样,那个人一直跟到了我家门口。
我透过猫眼,并没有看到外面有人。”
说到这里,陆巧禾暂停了一会,她好不容易起了点红润的脸庞又多了一些苍白。
还好,黑茶及时给倒了一杯热茶。
陆巧禾双手紧握住热茶杯,谢谢了一声之后,她小抿了一口,情绪得到了一点舒缓。
“当晚,我睡觉的时候,我刚闭上眼睛就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
可当我把眼睛睁开的时候,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却又消失不见了。
但是,我只要一闭眼,就像有人盯着我,那种感觉太糟糕了。
接下来几天,无论我去哪里,我都能感觉有人跟着我。
我还以为自己是精神有问题了,特意去看了医生,可依旧没有效果。
我,我知道这世上是有鬼的。
所以,我怀疑自己是被鬼跟上了,也找过不少阴阳先生,却没有一个有用。
在这样下去,我怕是要疯掉了。
老板,所以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遇见你,我恐怕要被逼疯去自杀了。”
话音刚落,陆巧禾瞳孔猛地扩大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全身毛骨悚然,随即脸上露出了恍然,她脱口道;“我知道了,心理协会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了,他们肯定是像我一样被活生生逼疯最后只能选择自杀。”
“他,他们在用鬼杀人啊……”
说到最后,陆巧禾一阵后怕,她气息一下子紊乱了。
这一次,她真是鲁莽了,居然傻乎乎的一头栽进了恶鬼编制的陷阱之中。
她一个活人,竟然试图去跟死人斗,太自不量力了。
听完了陆巧禾的诉说之后,苏北无意识的将手指轻叩在柜台上,他半撑着腮帮子,眼眸之中有深邃在扑朔迷离,最后他呢喃了一声,笑道;“有点意思。”
他一直都没有忘记那只绝望鬼最后说的那句“不止一个,还有很多一样的我”。
所以,终于被他碰上了吗?
苏北站了起来,看向陆巧禾,开口道;“陆小姐,带我去那家心理协会吧。”
闻言,陆巧禾愣住了,她神情憔悴的为难道;“老板,那家心理协会有鬼,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
“你别怕,再凶的鬼在我手里也只是最温顺的小绵羊而已。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这件事解决之后,我不管你怎么报道心理协会,反正这会是一个大热点。”
苏北深知这个女人的心理,真要是被她挖出一个大新闻,她在报社的地位又将提升一大截。
所以,陆巧禾短暂犹豫之后,她便眼神决然的同意了,随即说道;“每天晚上八点协会都会开始交流沟通,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秋意寒想跟着出去,但却被苏北拒绝了,他习惯了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一个人出去解决,带着个小姑娘算什么?
尽管这位小姑娘体内藏着一只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可在他心里,这就是一个值得呵护的小姑娘。
秋意寒不大乐意的撇了撇嘴,可面对苏北,她从来只有答应的结果。
最后,她只能不甘心的看着苏北带着那个女记者出去了。
……
一个多小时后,陆巧禾带着苏北来到了那家心理协会。
“你在车里等着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苏北说完这句话后就准备出去,陆巧禾急忙说道;“老板,这里不会有鬼过来吧?”
“不会。”
苏北说着独自一人上了眼前这栋楼,顺着楼梯,他走到了二楼。
二楼大门口,写着硕大的“安州心理协会”。
走进去之后,前台女招待微笑的对着苏北说道;“帅哥你好,看你有点眼生,你是来参加我们协会的吗?”
“是呀,听说你们协会挺好的,我就想过来听听课,现在方便进去吗?”苏北笑呵呵的说道。
“当然方便,麻烦你跟我一起过来。”女招待服务倒是蛮好的就带着苏北往里边进去。
进入了一间大教室后,苏北发现里面坐满了人,大概有四五十人。
哦,或者说有个六七十人吧,剩下的那些人正紧贴着活人听鬼讲故事。
鬼讲故事,活人在听,死人也在听。
“这是新来的朋友吗?快过来让大家认识一下。”
被围坐在中间的青年很热情的对苏北打招呼道。
苏北很是意外惊喜的看向那位精神导师类的青年,很开心的说道;“你是在叫我过去吗?”
“是呀,朋友,你快过来吧。”
“好叻。”苏北连忙小跑了过去。
“朋友,你好,我是这家心理协会的会长,你也称呼我会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会长满脸微笑的看着苏北。
苏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淮海路小佩琪。”
会长一怔,他依旧笑着,说道;“朋友,这句玩笑不好笑,你是来参加协会的吗?”
苏北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说道;“会长,我当然是来参加协会的,就是冒昧的想问一句。”
“问什么?”会长问道。
“吸食活人的绝望,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苏北一本正经的问道。
会长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了起来,他半眯起了眼睛,闪烁起了很危险的光芒,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苏北,缓缓开口道;“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苏北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他舔了舔舌头,人畜无害的看向会长,开口道;“一定要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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