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乔曾庆看了,连忙跟了上去,等到二人离开草屋之后,乔曾庆这才心有忐忑的看向身旁的大哥:“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还是真的要告到官
老爷那里?”
乔曾藩看见乔曾庆有些惧怕的样子,当即便嗤笑道:“怎么,这就怕了?”“大哥,不是我怕了,是你不知道,里正大人都说了,现在的律法都改了,这子孙不孝敬老人会受到惩罚,这老人虐待子孙也同样会受到惩罚,你说说这…小二房他们这些
年是怎么过的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不是怕…”
“总归,大哥你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什么好办法想不到,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咱们换一换别的方法好不好?”
“里正大人说的?他懂个屁!要不是咱们老乔家以前家底浅薄,这里正怎么会让他来当,也就你这种胆小怕事的被他三言两语给唬住了!”
“那大哥的意思是,那些话是里正骗我的,这王朝的律法并没有改?”乔曾庆瞬间瞪大了眼睛,隐隐带着怒火。
如果真的是里正欺骗他了,那他今夜就动手将那一群人给接回来,只要接回来,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办法有的是!“律法是改了,不过你都活到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正所谓官官相护,这当官的一个可比一个心黑,真正为民办事的可没有多少,这里面的真真假假外人又怎么会知
道?你大哥我在衙门里有一些关系,到时候请他们喝点小酒,是非黑白还不是凭着我们一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乔曾藩一边说,嘴角一边泛着笑意。
乔曾庆在一旁瞪大眼睛道:“对啊!我怎么将我大哥这本事给忘记了,只要有你在,外人哪里管这其中有什么门道,还不是凭着我们这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能想明白这些就行了,不过,告官必竟是些麻烦事,今天我已经给了他们一些警告,如果能吓唬到他们,让他们乖乖搬回来那是最好不过。”
“管他们搬不搬回来,反正有大哥在,他们这群人是跑不了了。”说到这里,乔曾庆心里一松。
可以说,自从小二房这几个人搬走后,他这心里就一直压了一块石头,一日不回来,他这石头就一直在那里压着。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小二房这些人对他们老乔家的作用了,几乎全家人都靠着他们劳动生活,一旦失去了这么多劳动力,凭着他们几口人,生活质量很快就会下去,
现在终于听到可靠的消息,他这心里也顿时一松。
“跑不了是肯定的,不过,告官只是其一,这是我明面上吓唬那一群妇孺的手段,真正厉害的还在后面!”乔曾藩一边说着,眼里闪过一抹毒意。
这几口人回去不回去,严格说来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真正在意的是乔亦那小子在云山书院求学的机会,所以,他真正要对付的可不是小二房几个妇孺,而是乔亦那小子。
“大哥,你还有什么好主意没有说出来,就别吊我胃口了,赶紧说给我听听!”乔曾庆一听乔曾藩竟然还有别的主意,这哪里还能站得住,当下便急切的要求道。乔曾藩闻言淡定的看了一眼乔曾庆,随后才无奈笑道:“行吧,看在你这么着急的份上就告诉你,不过,这是我埋在心里最重要的一个部分,你可不要透露给任何人,以免
让那些人知道了打草惊蛇。”
“放心,大哥,这也关系着我的利益,我又怎么会乱说呢?我又不是那群长舌妇人!”
见乔曾庆说的满脸坚定,乔曾藩这才靠近乔曾庆的耳朵,将自己对付乔亦的手段如实的说了出来。
乔曾庆一边听,眼睛一边冒着金光,直到乔曾藩说完,乔曾庆没忍住兴奋,直拍大腿道:“好,这个好,这么下去,乔亦那小子铁定在云山书院里混不下去了!”乔曾藩也为自己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非常满意,摸了摸胡子,忍住心中的兴奋,装作漫不经心道:“好了,主意也告诉你了,就等3日后我们兄弟俩行事了,到时候你只
要跟着我的步伐就可以了,千万别破坏了我的计划!”“大哥你放心,在这种事情上我是绝对不会破坏你的计划的,到时候到了那书院,你说什么我就跟在后面呼应,我是那小子的祖父,在外人看来说话肯定有权威信,保管这
一招让那小子断了当官老爷的荒唐念头,好好的在家里做个泥腿子!”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你大嫂今天特意炖了猪蹄汤,跟我一起回去喝两杯?”“还是算了,家里今日也炖了鸭汤,改日再喝吧。”开玩笑,今日过去,就许氏那小家子气,保管会给他脸色看,他就算是在羡慕大哥家的日子,好歹也得过两天再去打秋
风。
乔曾庆话落之后,乔曾藩对着他挥了挥手,便大步离开了。
乔曾庆见状,也迈着悠然的步伐美滋滋的向着家里走去。
等到乔曾庆走远之后,乔曾藩却停下了脚步,向后打量了一眼乔曾庆,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眼皮子浅的东西,要是乔亦这小子是他的孙子,他肯定放在金窝里供着,天天就想着找人回来做泥腿子,那有什么出息,顶多就是饭里多加两个鸡腿,要是供养一个孙子
做出大官了,那才是威风。
也不知道爹娘当初喜欢你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私自利,这辈子,你也就只配仰望我的鼻息!
乔曾藩冷嘲完毕,也迈着同样悠然的步伐向着家中走去。
一面走一面想,其实他这个弟弟当初是有机会比他混得好,那时候他的二侄子还在的时候,脑袋瓜子聪慧伶俐,就连他都是自愧不如。
他的二弟当初也是喜不自胜,以为自己生出了一个官老爷,天天将他的二侄子供着,甚至还有打算让他去考科举。
如果当初他没有出手,想必他这个二弟现在的日子早就今非昔比了,毕竟他的二侄子是真的出色,真的打算供养他去科举,现在绝对在官场上有了一席之地。
就算是没有做官,一个举人是稳拿了,在这个大山村里,能出现一个举人老爷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整个一个家族都会跟着兴耀。只可惜,他这个二弟从小便被父母宠坏了,宠的自私自利不说,眼皮子还特别浅薄,如果真的让他飞黄腾达了,绝对没有他乔曾藩一家一点好处,只怕还会被他这个二弟
冷嘲热讽。身为一个兄长,他在父母面前没有得到一个长子应该有的殊荣,反而一直忍受着二弟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从小也就罢了,成年之后,他又怎么可能让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而凭着他的智慧,只要他想做,毁了一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找了一个算命的,又暗中给二弟一家找了不少晦气,便成功的让这两口子相信那优秀的儿子是一个命中带
煞的扫把星,取得的成就越高,家人就越会倒霉。
按照这两口子自私自利的品格,哪怕是儿子,也不能原谅。
所以,那优秀的二侄子便越混越惨,白白的耽误了上学的好机会。二弟一家从此再也没有希望越过他的头上,而他只要稍稍给些便利,人前努力伪装一下和善,外人都会夸赞他这个做兄长的厚道,殊不知,他有多享受二弟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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