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故意欺负这一家的孤儿寡母,还不将人家当人看,闹了那么多的风波,还想让别人孝顺,岂不是笑话!
更何况,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老乔头在听了那不着调的传言后,当即便翻脸不认人,不仅将这一家人给剔除了户籍,还非常狠绝的踢出了族谱。
对于村人们来说,踢出户籍也就算了,提出族谱就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王朝一直有句古话,这落叶要归根,如今把人家从族谱上除名了,岂不是代表人家连根都没有了,把人家连根拔起了,也就代表,这一家人是彻底与老乔家没有任何
关系了。
一个已经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凭什么要孝顺这两个老人,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其实,最主要的是,这小二房的乔亦如今可不同往日了。
人家可是云山书院的书生,以后最起码都要做秀才公的人,说不定还妥妥的是官老爷。
他们这普通老百姓,怎么敢招惹未来的官老爷,若是有一朝对方得了势,想报复他们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苗大娥一个人坐在地上大哭大叫,鼻涕眼泪直流,但是尴尬的是,不仅没有村民们帮着她一起骂这一群扫把星,反而一群人还对着她指指点点,看笑话不说,有些
人还不屑的看着苗大娥。苗大娥看到这里,哀嚎的声音一停,紧接着站起身,气势汹汹的看着小二房人道“不准走!老娘说不准走就不准走,我告诉你们,人家可都告诉我这个老婆子了,乔亦那
个扫把星如今已经是个书生了,这书生的名声金贵,身上不能有半点污名声。”
“今天你们若是真的从这里走了,我老婆子就一头撞在这树上,我倒是要看看,要抛弃亲奶奶并且还让亲奶奶撞死在自己面前的名声,到底对你有没有影响!”
苗大娥说的非常硬气,主要也是欺负这一家子欺负惯了,再加上,她也知道,小二房这一搬家,以后别说让他们干活了,就是偶尔打个秋风都不行了。
其实苗大娥除了心里急之外,更多的是担忧。
要知道这么多年,他们一家人一直靠着小二还才把日子过得这么红红火火。
这老大虽然是个木匠,可老大媳妇抠门又不好惹,一年到头也就给个一两银子,老三和老三媳妇都是个混账,一年到头就指望从公中扣点钱吃喝,哪里还有闲钱给他们。
前一段时间因为这一群扫把星闹腾,家里地里的活都没人干,今年的收成是个问题不说,他们老两口手里存的银钱,也在这一段日子败坏的差不多了。
如果小二房当真搬家离开了,她实在没法想象以后的日子将会过成什么样子。
这老大家前一段时间对他们是什么样子,她心里是有数的。
如果小二房愿意为他们为奴为婢做牛做马,老大家等他们老了后也许会孝顺他们。
但是如果小二房当真离去了,老大家都肯定坐不住,早晚要翻脸。
剩下这老三家,一家人都是混账,哪有能力养活他们两个老人。
想到这,苗大娥便一阵紧张,这小二房的人绝对不能离开,一旦离开,他们以后的日子将会过得难以想象。
眼见着苗大娥威风凛凛的威胁着他们一家,乔薇儿正想上前说话。
乔亦便将她拉在了身后,目光定定的看着苗大娥道“请便。”
说完这两个字,乔亦便毫不留情的转过身继续搬着家里的东西。
现在谁都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怎么威胁也威胁不到他们头上,所以也就随便苗大娥闹腾了。苗大娥一听到乔亦这两个字,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当即拍着大腿道“好啊,大家伙都看到了,他这是要逼死我呀,他竟然想逼死他的亲奶奶!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到云山
书院去读书,简直是笑话,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我这就去撞树,老婆子不想活了!”
大声嚎叫完毕,苗大娥便故作向着树旁冲去。
以前每每这个时候,乔大伯母和乔三婶便会假惺惺的上前去拉,三个女人一台戏,每次演到这出戏都会被他们演得非常精彩。
然而今日,当苗大娥一听到小二房要搬家的消息,当即便风风火火的赶来,准备给小二房一些下马威看看,所以忘记了把乔大伯母和乔三婶给带过来。
如此她再唱这出戏,就没有人在身后拉着她了。
苗大娥本来以为村人肯定会有人上前拉她的,却没想到,她整个人都已经跑到树边了,旁边的人还站着不动,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拉她,反而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苗大娥顿时被气得停下了脚步,怒瞪着看好戏的村民,心想这群王八蛋,一个个都没有同情心,她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和这么一帮恶毒的人做了邻居!
正当苗大娥愤怒间,有村人便忍不住笑道“老乔家的,你怎么停下来了?难不成指望这树自己撞上你?”一席话落,村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更有人忍不住调侃的看着苗大娥道“老乔家的,你自己数一数,这样的戏码你一年要上演多少回,你这命也真是够硬的?一年几
百天你要生病几十回,今天不是卧倒在床不起,明天就是要死要活,我看猫都没有你的命硬吧?”
此话一落,村人又是一阵忍不住嘲笑。笑的苗大娥当即便对着众人吐着口水道“我呸!我看你们就是一群王八蛋,眼见着我一个老太太都要撞树了,竟然没有一点同情心,你们羞不羞?还有脸在这里数落我一
个老太太?”说完这些话,苗大娥脸不红气不喘地转过身,眼睁睁的看着王婆子在一旁捞了不少好处,顿时又怒骂道“你这个死老太婆,家里到底是穷成什么样了,跑到这里要别人的破烂,没个脸面的老东西,赶紧放下来,不然你看我怎么用口水喷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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